【天魔】第一集 作者:棺材�的笑声

344 2021-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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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入世
  烟雨七月,江南之地正处于梅雨季节的侵袭,毛毛细雨不知在何时会降落大地,滂
渤的大雨也不知在哪一刻会让路上行人惊魂。
  南方之地一向潮湿多雨,尤其在雨季时更是泛滥不堪,豆大的雨粒能滋润大地,有
时却会误了一天的生计,雨水能滋润万物,但也有着让人厌恶的潮湿。尤其是天上豔阳
高挂时而又突降雨露,对人们来说始终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困扰。
  江南之地,永远是在淡淡的雾气中度过的,临水之处更甚。西湖边,点点细雨不停
歇的滋润着万物,岸边垂柳润莹,湖麵雾气缭绕,远看群山若隐若现,犹如置身仙境,
若不是与夏日格格不入的寒意与让人难受的湿度,谁不迷恋这仙雾伴山,如画卷般的景
致。
  小路矮亭轻柳,细雨微风淩波,一切都显得好不惬意。一条观湖小道边,一座红顶
白柱亭,在雨水的滋润中伴随着西湖山水,显得是灵气逼人!也许是自然之美造就这美
丽的画卷,或是诗情画意的意境成了个中滋味、天工之物,一切相映成画,显得是那幺
高贵优雅,却又妙趣横生!
  写意的古亭由青色的琉璃瓦覆盖着底部,在细雾滋润下显得翠绿异常,鲜豔的润色
石柱有着点点露珠,让人窒息在美丽中,小亭石柱上似乎刻了不少的诗句,但却没有一
句能描写此地如仙如幻的美景,诗 的意境 美中不足,让人不由得扼腕歎息。
  亭外濛濛细雨,点点落在西湖之上,蕩起涟漪微波,水滴在湖麵晕染,替山水间的
融洽增添几分的美意上亨内,石桌上一壶醇香可口的酒水,一盘应时的鲜果,简单又透
露着别种情趣。酒壶是上好的掐丝金壶,杯子是雕工精细的象牙小杯,极显奢华,相映
此景之中,反而一点都不庸俗。
  背靠西湖而坐,一位穿着锦衣的老者满麵微笑,微笑中又带着几分激动的红晕,笑
吟吟的看着麵前白麵如玉的少年,有几丝兴奋的说:“小少爷,没想到您居然那幺快就
回来了。”
  一位身穿白色绸缎长杉,紫色金边大褂的少年正默默的品着杯内之物,感慨着这久
未品嚐的醇香。眼看老者激动得眼眶泛红,这才赶紧摆了摆手,微笑着说:“动叔,我
这不是回来了吗?您又何必激动呢?”
  “小少爷,您、您……”
  被称为动叔的老者不禁鼻子一酸,两行老泪忍不住流下,控製不住心内的澎湃,尽
管脸上已经是皱纹遍布,但满麵的红晕又诉说着他此时的喜悦。
  “动叔,您别哭了,注意身体啊!”
  年轻人说完赶紧上前一步,轻抚着老者的后背。当他看着眼前已古稀之年的老人落
泪时,眼 却闪过一丝黯然,无声的歎了一声。
  这个世界,或许说这个荒唐的世界,是自己所无法想像的。不仅颠覆了所有的思想
,更是让人愁眉苦展到不知该怎幺去适应。
  年轻人名叫杨存,字文敬,而事实上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却极为陌生。或许对于其他
人来说意义重大,可对他来说这名字只是个不知道该怎幺去理解的外号而已。
  老人潸然泪下,有激动,有欣喜。杨存一边轻声安抚着,思绪却飞到天外去。
  那个年代,自己有电脑,有手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高科技。对于曆史,存在的
认知是电视上那些让人抓狂的肥良剧。对于古人的看法反而简单,那就是性格上的白癡
,动不动就抹脖子的低能儿,但他们那种无法理解的生存之道,有时候带来的震撼却让
人哭笑不得。
  杨存记得,上一世自己的名字也是叫杨存,至于从哪来就无从考究了。从有记忆的
那一天开始,自己从来没有一个家的概念,自己居住的小山村毁灭在某一次的土石流之
中,即使大家都津津乐道自己是杨家将的后人,但那些朴实的乡亲全都被掩埋在山石泥
土之下了。
  那时候,幸存的人比较少,自己能活下来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脑海 知道的只有
在孤儿院的记忆,并没有留下多少自己亲人的记忆。特殊的环境总让人早熟,甚至让童
年磨练得不见一丝蹤影。长大成年,每次活动都要卖力表演,博得领养的希望,是一种
可怜的卖弄,是灵魂深处自卑的耻辱。
  自己是怎幺来的,忘了,似乎真的全忘了。国中没上完就在社会上流浪,为了生计
似乎什幺都干过,各式各样的卑鄙事自己都做过,在独自生活的那段岁月 ,饑饿、鄙
夷的眼神伴随着心 的抑郁,可以说是一段极其灰暗的岁月。而记忆停留的最后时刻,
似乎是在自己终于买了房子,有了自己的家,在新家的大床上做了一段香甜的梦之后,
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朝代。
  杨存此时依旧满心郁闷,有时候事情真的没办法按照正常的思维去解释。就如倚天
屠龙记 的小昭一样,有个始终困惑人的问题,这丫头戴了那幺久的脚缭到底怎幺换内
裤?这问题鬼他妈才知道!
  “小少爷呀,您回来了,杨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动叔继续哭着,老泪控製不住的往下流,一脸的红晕看起来更加激动。嘴 不停的
念念有词,说的话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回来了……”
  杨存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无奈地苦笑着,想起这个在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脑子
就是一片疼痛,因为这个朝代完全不存在于任何的曆史之中。
  三皇五帝,春秋战国,甚至到了郡县时代,一切都和自己所知道的曆史没有多大差
别。曆史上的妲己,那知名的狐狸精也确实存在。战国秦灭六国也如出一辙,甚至秦二
世灭亡也一模一样。就连着名的李斯、赵高指鹿为马的故事也确实存在,但一切从秦朝
之后就变得不再一样,这时代是一个转扇点,曆史的巨轮已开始朝不同的方向转动。
  刘邦与项羽之战并不是以西楚霸王自刎乌江定局,曆史上曾经鼎盛的汉朝也没有出
现,而最大的差别是範增并没有受到项羽的猜忌,这位亚父始终兢兢业业,以年老之躯
辅佐项羽大败刘邦,进而问鼎九五,开创了百年的西楚盛世。而最大的不同,就是虞姬
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曆史的轨迹,让这个世界的一切,和杨存认
知 的完全不同。
  百年西楚,暴君虐政,之后烽烟四起。在种种暴政的压迫下,四地难民揭竿起义,
江山易主何其多,王朝恨事倒是说不清、道不尽。
  在一次次的改朝换代之后,百年前一位姓赵的皇帝开创了这个大华朝,平定了内外
乱,换来了王朝的百年安稳。赵姓皇帝——代一代的相传,虽说也有诛手足而夺位者,
但无一不是兢兢业业的帝王,现下的大华依旧强盛无比,是百夷来朝的天朝上国。
  “动叔,您就别激动了。”
  杨存脑子一阵恍惚,连忙安慰着眼前泣不成声的老者。
  “少爷,您回来了,老将军要是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王动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满是皱纹的老手紧紧抓住了杨存的手臂,看着眼前高大
清秀的少年,兴奋得满脸通红,可是又高兴得泣不成声。
  大华杨家可谓是百年武将第一家,尽管杨存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但对自己的身世
也不能不在意。
  百年前祖皇帝南征北战时,麾下最勇猛的莫过于这支所向披靡的杨家军,据说也是
当年宋朝杨家将的后人,不过是真是假无从考究。当年开朝血战,杨家立下的功劳也是
多到数不清,百年家门,一王三公,在那幺多年的曆史上,也没几家武将能够比拟。
  杨家祖先杨鼎坤老太爷,血战二十余载,麾下子弟军所向披靡,斩敌无数,后被赐
封镇王,为大华的第一异姓王,声名之显赫,连大华的三岁孩童都知晓。
  而后百年,杨家从家者无数,嫡房、庶出、行武者代代出人杰,其中又出了三位国
公。而最后一位,就是杨存这一世的父亲,战死沙场后,被追封为敬国公的杨鸣成。
  “少爷,寒舍就在县 。”
  王动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眼看天色已晚,连忙拉起杨存的手,激动的说:“您今
晚就委屈一点,在老奴那休息一晚吧!”
  “动叔,看您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幺好计较的。”
  杨存也有点受不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忙就点头答应了。
  “好好,少爷……”
  王动哭得一塌糊涂,立刻拉着杨存的手上了马车,在夜色下朝县城赶去。
  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麵繁星点点,车轮的颠簸却也打不断杨存此刻烦乱的思绪。这
个世界,这是个古代的世界,直到现在依旧让人有点不适应。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自己只是个八岁左右的男童,浑身虚弱不堪,病恹恹的,似乎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印象 ,那是在山内一处道观 ,没有任何通往外麵的山路,到处都是深山密林,
找不到半点人烟。唯一作伴的只有看门的一条大黑狗,和那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一天
到晚的生活就是念经、参禅、打坐,喝那些苦得要人命的药汁,虽然不用干什幺粗活,
但每天的生活枯燥到让人几乎快要发疯了。
  老道士除了知道他叫“不知道”以外,他几乎不和自己谈什幺,只是监督着自己每
天喝药、做功课,那种日子简直比坐牢还难受。
  马车缓缓的开进了名为十河的小县城 ,此时华灯初上,县城内热闹无比,大街上
到处都是夜晚出来游玩的百姓。吆喝的小贩、卖艺的江湖人,正所谓麻雀虽小,五髒俱
全,这让一直在深山 苦修了十年的杨存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身边的每一个活人看
,这心情,可比进动物园有意思多了。
  马车绕过闹区,进入了城中比较幽静的一条巷子 ,车轮缓缓停下,一个普通的小
宅院就出现在眼前。大红漆门,双联高柱,红墙绿瓦,虽不是大富之家的奢华,但也别
有一番滋味,看得出这王家也算富裕。
  马车还没等走进,门口就簇拥着一群的家丁婆子,热情的将两人接进府邸内。
  内院是女眷居住之地,东厢是主房,在王动的再三坚持下,杨存被安排到这 居住
。杨鸣成算是杨家嫡係的一脉了,虽说不是长房,但在宗族 影响力也很大。王动早年
是杨家的家丁,后来被杨老爷垂青,自小和杨鸣成一起习文学武,随着岁数大了,从当
年的小王成了如今的老王,忠心耿耿地跟了杨家四十多年,虽说不是同一个姓,但也和
亲人没区别。
  酒足饭饱后,舒服的沐浴了一番,又和王动谈了很久后,杨存这才算有了休息的时
间。王动对于杨存的感情,那几乎是半主半子一样,即使已经睡眼惺忪,但却恨不能拉
着杨存谈一个晚上,这分热情让杨存有点害怕,连忙推脱自己身体不适,这才算把他给
打发了。
  杨家忠烈,一门三公声势之大,即使是放眼百年后也是无一门能出其右,那幺显赫
的家世,杨存对于自己被寄养在深山密林 也是无解,好几番的追问之下,老道士才无
奈地道出了原委。原来到了这一代,杨家已经是人丁凋零。杨鸣成兄弟四人,两人早逝
,一人战死沙场,唯一幸存的二叔杨鸣羽也是百战后伤病缠身,膝下二子早早夭折,除
了一个小女儿相随,可以说是无后。
  而杨鸣成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战死沙场被追封国公,但西去时年纪尚轻,发妻杨姚
氏也跟着殉情自刎,被追封二品诰命,所以留下的血脉更是少得可怜。妻妾数房,但杨
家幼子的命运似乎多是坎坷,杨存之上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但出世不久就夭折了,
直到杨鸣成夫妇西去前两年,这才留下了杨存这个唯一的血脉,尽管杨存挂着大少的名
头,但实际排名老四,可以说一出世已经是含了金汤匙,世袭杨鸣成的敬公国尊衔。
  至于杨门后人从小被送到深山密林 ,从老道偶尔的念念有词之下,杨存才知道原
来这个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诞生以后几乎是随时会断气的病童。连续夭折了几个孩子
,杨家夫妻和杨老太爷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当下就四处的寻医问药,但最后还是找
不出办法。
  恰好,那时与杨家老太爷一向交好的牛鼻子老道云游到了京城,偶遇正在寻觅名医
的杨鸣成,老道虽然为人放蕩不拘,但在医道上却是技术高超,可说是专门治疗疑难杂
症的好手。在这样的机缘下,杨老太爷马上就让年仅半岁的杨存拜了老道为师,老道在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能把这繈褓中的孩子抱回深山的老庙 ,这一养,就是十八年。
  想起了牛鼻子道士,杨存心 就一肚子火!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幺大的本
事,整天挂着一个酒瓶到处游蕩,在那寥无人烟的深山密林 ,遍地都是危险恶兽,他
居然放敢把年幼的自己丢给一只大狗照顾,有时候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有消息,现
在想想,这老道还真有招摇撞骗的嫌疑。
  满脑子乱糟糟的事,一个恍惚,杨存不禁睡意袭来,似乎隐隐闻到一阵香味,记忆
,杂乱的片段开始变成了碎片,在软绵绵的棉被中进入梦境进入了梦乡。
  “小东西!”
  幽静的房内,在起一股薰香的味道,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黑暗的房内突然多了个略
显消瘦的身影,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安睡的杨存,轻笑道:“眼下世道将乱,确实是下
山的好契机。只不过不知道在这乱了阴阳乾坤的形势下,你比别人多出的一魂一魄会不
会有奇遇,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话的是一位白发长髯的老者,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尽是慈祥,老眼 却有一股不怒
自威的亮光。一身洗得发灰的道袍上布满了各式各样修补过的布块,甚至连灰褂子、鞋
上,都满是破旧的痕迹。饶是如此,老者只是眯眼一笑,却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一种
说不出的超凡脱俗。
  “可惜你始终要混迹俗世。”
  老者歎息了一声,一边转回身无奈地道:“杨家嫡子,注定这辈子无缘大道。若不
是我与杨家有善缘,或许你也不会来到这世上。既是王侯子弟,我也不多强求,但愿你
能振兴杨家,让杨兄弟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话音轻轻一落,一阵轻风吹过,房内已不见老者的身影,只有那缓缓升起的薰香依
旧缭绕着淡香,似乎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
  古时候作息时间都比较早,天刚濛濛亮的时候,杨存就被叫醒了,王动更是一早就
打点好行李和盘缠,站在大门口苦苦等着,一看到杨存吃完早饭打着哈欠过来,赶紧就
迎了上来,苦着脸说:“少爷,您真的要自己一个人赶路吗?”
  “对啊,东西都準备好了吗?”
  杨存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身蓝色加嵌红的秀士袍显得有几分风骚,
无奈的是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幺精神,卖相上略显不足。
  “少爷,这一路上要小心,虽说是太平世道,但也有不少宵小之辈。”
  王动满麵担忧,苦口婆心的劝道:“去京城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呢!您独自一人去,
老奴实在不放心啊!要不我找上几个护院,让他们一路随您吧。”
  “不用了。”
  杨存摆了摆手,伸手牵过大黑马的缰绳,接过王动準备好的盘缠以后,笑咪咪的说
:“好了动叔,您就清静地颐养天年,突然的打扰您,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别搞得
那幺麻烦。我可不是以前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不抢劫别人算不错了,您就放心吧。”
  “少爷,您路上小心啊!”
  王动老眼含泪,忍不住哽咽起来。
  昨夜,已经告老还乡的他一看自家少爷回来,本来是想跟着杨存回京城的,但却被
杨存拒绝了。这位在杨家兢兢业业干了四十年的老管家,也该到了享清福的时候。
  高大强健的黑马浑身结实,跑起来虽然速度很快,但却四平八稳,这种高头大马在
民间可不多见,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军马。毕竟在战马缺乏的大华,就连这种高大
的战马也是民间难得一见的。
  “死老道,不知让老子去津门干什幺?”
  骑着马,驰骋在宽敞的官道上,看着手掌上一个黝黑的盒子,杨存不爽的嘀咕了一
声。
  第二章、杨门双脉
  津门古城,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通向琉球、高丽等地的贸易港口。临
近天子脚下,一直就是比较繁盛的地方。高达数丈的城墙,红漆的城门,看起来充满着
无比的威严。走夫贩卒,来来往往的百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城门外把守的兵丁,比平日多了好几倍,来往盘查地也特别严格,让百姓们纷纷的
嘀咕着不知是发生了什幺事。
  这些在地人也惊讶的发现,守门的士兵已经不是原来的衙门捕快了。即使他们依旧
身穿捕快的衣服,但无论从每人携带的兵械,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明显就是津门
的驻军,而不再是那些油得要命的老捕快。
  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餐风露宿,吃的都是硬得和铁一样的干粮,喝的是河 没烧
开的生水,就算现在的杨存身体强壮过人,但这一路也被折腾得受不了。
  到了城门就老实的下了马,杨存牵着马和百姓们一起排着队等待士兵检查。
  杨存骨子 虽然比较无耻,但也秉承着做事必须低调的风格,在这关口上也没必要
去争那一点的时间。
  盘查的队伍缓缓的前进着,明眼人一看就是进城的盘查比较鬆懈,但出城的话可就
森严得有点吓人了。也不知道这些大兵在找什幺人,反正越是年轻或是壮年的男人,都
盘查得格外严厉。
  临近城门的时候,侍卫百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 的杨存,眼神一眯,看着那头似乎
太惹眼的大黑马,立刻持刀大步走了过来,严声喝问道:“你,干什幺的?”
  “在下杨存,来此拜访朋友的。”
  杨存也没火气,客气的抱拳回道。
  “这是你的马?”
  百总眼带几丝喜爱的看了一下高大的黑马,又看了一下杨存略显瘦弱的身材,眼
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这种高头大马毛亮鬃黑,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军马,但眼前的男孩
又不像是当兵的。看他赶路赶得风尘仆仆,如果是大户人家的话,出门一般都是坐马车
,哪有几个像杨存这样,一没随从,二没行装的,让人不起疑心都难。
  “正是。”
  杨存对于自己文诌诌的话都有点想吐的冲动了。
  “进城的不用盘查,张百总,你干什幺呢?”
  这时,旁边一个到处巡视像是师爷的家伙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立刻不满的哼了一
声。
  “进去吧!”
  张百总看了杨存一眼,又留恋的看了一眼那高大俊美的黑马,一挥手,也不再为难

  随着人流进了城,少了刚才那种人挤人的难受,杨存舒服得伸了个懒腰,不过 眼
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好家伙,城内等着出城的人排得跟长龙一样,看样子不只几千人,
而城内负责盘查的兵将起码两千人,兵将们到处戒严不说,更是有不少一直来回巡视着
。看样子似乎出了什幺大事了,不然按津门巡抚的权力,在没兵部的允许下,他根本无
权调动这幺多兵马。
  杨存寻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先投宿下来。洗去一身风尘,换上了一身的新装以
后,已经是夜幕降临。坐在酒店的楼台之上,喝着小酒,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似
乎个个脸上都带着惶恐,再看一下不时穿梭其中的兵马,满麵肃杀。
  杨存不禁一阵困惑,这津门看来是出什幺事,感觉有点不太平静。
  “小爷,您的菜……”
  这时候,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清蒸鱼上来了,进店时收了杨存不少赏银,这会自
然眉开眼笑,不仅把大黑马当祖宗一样伺候,更是跑前跑后的招呼杨存,恨不得把杨存
当成亲爹伺候,看来金钱的魅力果然是无比强大。
  “劳烦小哥了。”
  杨存尽管很讨厌这样的油腔滑调,但这年头说话就这个味儿了,不习惯都不行。
  “您慢吃,还有个八宝烧鸡没上,小的这就给您催去。”
  店小二笑得很是慇勤,在这年头,谁上客栈赏银随手就给一两,这样大方的客人谁
不喜欢,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钱不过一钱半而已。
  “和你打听件事。”
  杨存赶紧叫住了他,好奇的问道:“我看这城 到处都是捕快和兵将,而且出城的
时候盘查还得很严,是不是发生了什幺事?”
  “您还不知道啊?”
  店小二刚说完,马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抱歉的笑道:“看我这脑子,小爷您是刚
到津门的,哪会知道这件事啊!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国师张宝成不是圆寂了吗,他老人
家是咱们津门人,朝廷举仪仗的送他回乡来安葬,不过这礼部的仪仗一到城 就出大事
了!”
  “出什幺大事了?”
  杨存眼神一眯。
  “也不知道準不準,那些当官的都不给说。”
  店小二神色谨慎,左右看了一眼后才凑上来,悄悄的说:“据说那仪仗在咱们城
停留的第一个晚上,礼部随行的官员,连带国师的弟子一共六十多人全被灭了口,第二
天发现的时候,巡抚大人吓得都晕过去了,不仅国师的遗体不见了,就连陪葬品都少了
很多。连国师生前最喜欢的几部经书和一些道家用具,还有连皇上御赐的好多东西也都
不见了。”
  “难怪会这幺严。”
  杨存这才恍然大悟,在地方上出了这样的事,也难怪津门巡抚会那幺紧张,一旦朝
廷究责下来,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大爷,您先慢用,小的下楼端菜去了。”
  店小二说完,马上下楼干活了。
  这些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已,平凡小百姓忙碌的只有自己的生计
,哪有空去管这些当官的死不死、活不活,这些离他们都太遥远了。
  国师张宝成仙逝的时候已经一百一十多岁,门下弟子虽只有寥寥几人,但天下的道
友无不对其礼讚有加,甚至有不少人都尊称他为祖师爷。张宝成自三十岁时已名满天下
。论天道,参两极已是半人半仙,更被御封为国师,而他一生共辅佐过三位皇帝,地位
之重连当朝皇帝都尊称他为祖师,不少文人墨客更是对其推崇有加。且据说张宝成不仅
精通医术与玄学,更通晓各种奇门异术,尽管世人都未闻其麵,但早已对他有半仙之称

  三十年前,张宝成夜算星相,指参星斗,后参悟天机,留下了“天地相斗,五行尽
出”的结语,短短八字,却包含了无数天机。自此之后,大华的太平盛世立刻有了翻天
覆地的变化,不仅各门派的武林人士开始游走天下,就连一些精通奇门异术的人士都开
始入世,神神怪怪的妖人更是层出不穷,不管是妖人还是道者,似乎像是约好了一样,
开始步入尘世之中,一时之间虽说不上是天下大乱,但也让朝廷头疼不已。
  天地相斗,五行尽出,天无禁锢,地赐真灵。
  修道,问义正邪,谁不知张宝成留下的八字谚语。而到底是不是八字,天下无人知
晓,但从天机被堪破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这个世道不再平静。
  几样小菜,一壶小酒,填饱了肚子后,按照老道的嘱咐,杨存赶往城西,找到了他
交代的那座小庙宇。
  不过这时候,小庙内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杨存正郁闷着,却听到了一丝极细微的
声音!那是衣服在风中滑过的声音,十分轻微,如果不是偶尔的一个机灵,这幺小的动
静,在平常人耳 甚至还没有苍蝇飞行时的声音大。
  奇怪,都大半夜了,城内已经全麵戒严,居然还有人敢这幺鬼鬼祟祟的在夜 穿梭
。杨存心神顿时一紧,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悄悄追去。心 清楚这幺大规模的阵仗,除
了大批兵马外,应该还有不少的高手潜伏在附近,为了不惹麻烦,他也不敢贸然动用轻
功,只是藉着身手的灵活,在大街小巷 穿来窜去,紧紧的跟随目标。
  月色下,一个浑身穿着黑纱的身影快如闪电的奔走在房檐之上,轻巧的身姿没有发
出半点声响,可见其速度之快,再加上黑纱的飘逸让人感觉很是轻盈,看不清那人的容
貌和身段,只有一圃模糊的黑色,正以极快的速度往城东的方向奔去。
  “何人?”
  尽管黑影的前行几乎是无声无息,但在临近城墙的那一刻,却有一声如雷般的暴喝
响起,城墙之上突然跃起了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怒喝的电光火石之间,银光一闪,宝
刀出鞘,如泰山压顶般的一刀狠狠的直劈黑影而来。
  “哇,这幺狠啊!”
  黑影极快的行进突然停滞了一下,在刀光斩来的瞬间,又突然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
,飞舞的黑纱如墨水般往后一退,轻逸的落地之后,妩媚至极的笑声响起,带着丝丝的
调侃,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靠,原来是个妞啊!”
  杨存眼神立刻火热起来,毕竟在深山密林那幺多年,女人可是难得一见的生物,尽
管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雌性生物,不过大多长得和那些飞禽走兽差不多,完全引不起半
点配种的欲望。眼前的这个小妞,虽说隔得比较远,看不清容貌和身材,但光是那黑纱
轻盈的灵动,和这莺燕轻啼般的妩媚声音,朦胧的诱惑中,就充满说不尽的女人味了。
  “砰”的一声,如爆炸般惊天动地,闪着寒光的大刀猛然劈到房檐之上,几乎将半
间屋子都劈散了。木块石碎,到处飞砂走石,淩厉的一刀无比凶猛,空气 瞬间都是沙
灰,在月色的笼罩下弥漫在空气之中,杨存看得是直吐舌头。好家伙,这家伙真的和牛
一样壮。那身体跟大山一样,随手一刀竟然就狠到这地步,要真劈到那小妞身上,岂不
成肉泥?起码会被劈个尸骨无存。
  大汉这一刀吓得旁边的守城兵将全都傻眼。而他一击不中,似乎也不沮丧,缓缓的
起大刀扛在肩膀上,冷眼看着已经飘到数丈之远外的黑影。这时,一道极端冷漠,似
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轻轻响起:“魔门之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干什幺……”
  循着话音看去,只见一袭长袍随风飞舞着,就在众人惊讶于大汉无比凶猛的一刀时
,一个十分清秀的身影出现在大汉身边,一开口就带着无比的寒气,声音 听不出半点
的喜怒,也没有半点波澜,好似在和死人对话,漠视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一时之间,四周全是沙尘的朦胧,那个挺拔而又清秀的身姿慢慢走着,步伐缓慢而
幽雅,一步一步,似是安静无比,仿佛无声静雷,无声的每一步,似乎都带着无可抗拒
的压迫一样,让人窒息,有一种无法抵抗的威严。
  烟尘渐渐散去,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五官豔丽,绝不逊色于女子,白晰的容颜诠释
了叫女子都为之嫉妒的惊豔,但那一脸冰霜却是拒人于千之之外,一身的白色顶级丝绸
长褂,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但最让人诧异的是他那绝强的身手,只是一步一移,竟然
眨眼间的工夫就站在了魔门女子的麵前,速度之快简直如同鬼魅,连肉眼都难以捕捉到
他刚才的行蹤。
  “你是什幺人?”
  女子顿时心生警戒,轻轻的后退了一步,充满警戒的看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
,即使眼前的男人堪称是人间绝貌,但这可怕的压迫感,任谁都不敢小觑的。
  “京城,杨家。”
  男子话音一落,眼神淩厉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依旧毫无情绪的说:“魔门与我杨家
素无瓜葛,但现今皇物遗失,国师之体受辱,半夜三更的,你却在此出现,如果没个合
理的解释,休怪杨某手狠……”
  “张宝成的东西吗?”
  女人虽然吓出一身冷汗,但听闻此言还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妩媚而又挑衅笑道:“
我倒是很有兴趣,可惜被别人先下手了,京城杨家很了不起吗?我魔门行事从不遮掩,
张宝成的东西我们确实想要,但是下手的速度却没人家快,这事,与我们无关。”
  男子此时颜麵冰冷的沈默着,如玉的白麵,眼眸沈静又充满了常人无法直视的肃色
,当真是玉麵如雪,魔眉剑目,俊美之中充满了沈稳的阳刚之气。
  京城杨家?镇王的嫡係一脉!杨存顿时浑身一震,那幺说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人妖差
不多的家伙是自己家亲戚了。虽说杨家一门满三公都出自数百年前镇王这同一个祖宗,
不过这年头对嫡出或是庶出可是分得很清楚,关係虽然还在,但来往已没那幺频繁。尤
其是以自己这一脉,虽说出了两位国公,但却一直远居京城之外,和镇王嫡係的那一脉
已经很少往来,所以,似乎也没必要来个血脉相认,多俗啊!
  “王爷!”
  这时候,大汉扛着大刀来到男子的身后,恭敬的一低头,就不再言语了。男子则是
麵无表情的站着,即使他身高也算挺拔于常人,但身后的大汉更像座山一样高,让人感
觉极端怪异,因为这个大汉的身体大得有点离谱,根本就不像普通人。
  在这同时,数千个兵将从黑暗处举着火把走了出来,看出镇王是特地在此守候!
  “你就是现在的镇王杨术?”
  女子倒是有几分诧异,看着前麵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心 似乎犯起了嘀咕。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大汉在身后听她的语气竟然那幺不在意,立刻愤怒的暴喝一声。
  “王不王爷的关我什幺事!”
  女子眼神一沈,毫无畏惧的看着眼前的杨术,冷哼一声说:“姓杨的,张宝成的东
西我们也在找,我魔门行事没必要鬼鬼祟祟的,如果东西真在我们手上,我们也不怕天
下人知道!不过现在没空跟你纠缠,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话好说,要打就打。

  世袭的镇王,杨术。听到这个名字时,杨存也诧异了一下。毕竟杨家虽然已经分成
两脉,但镇王一脉始终是主流,祭主的时候也是由世袭的镇王主持。虽说是蒙了祖荫,
镇王的头衔已经不像几十年前那幺响亮,但好歹也是大华第一的异姓王,但让人想不到
的是,现任的镇王杨术竟然会这幺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妈的,长得还比老子帅
,有没有天理啊!
  “鬼鬼祟祟的,谁?”
  杨术似乎正眯着眼在思索着,突然开口冷哼了一声,瞬间,一股无比的寒意朝他散
发开来。
  “一个小毛贼,跟了我一路了。”
  魔门女子回道,视线落在杨存藏身的小屋旁。
  “出来!”
  大汉忽然反应过来,立刻暴喝了一声,淩空跃起,迅速地握住手 的大刀,宛如大
山般的朝杨存压了过来。
  “喂喂,别那幺冲动……”
  杨存赶紧从黑暗处现身,看着已经扑过来的大汉,连忙摆着手说:“你们聊你们的
,我只是出来打发时间看热闹的,什幺恶意都没有。大家都是文明人,吵吵架常见啊,
可千万别动手。啊!你还动刀,能不能讲点礼义廉耻啊!”
  “油嘴滑舌!”
  魔门女子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和杨术对峙着。
  杨术甚至连看都不看,一闭眼,什幺话都不说。
  “看刀!”
  大汉怒喝了一声,手 重达百斤的大刀竟然真的砍了下来,破空之音都要把耳朵震
裂了,那无比淩厉的威压吓得所有守城门的士兵都不敢靠过来。
  又是熟悉的一幕,灰尘杨起,碎石乱飞,“砰”的一下,瞬间是飞沙走石,地上出
现了一个直径达五米的大坑。众人一看,不由得心 捏了把冷汗,好家伙,这一刀劈下
去,恐怕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吧!大汉缓缓握紧了大刀,慢慢的举起,猛然 头看向对麵
的屋顶,刹那间,突然满麵青筋暴起,咬着牙怒目圆瞪,似乎是真的起了火气。
  再看他手 的那把大刀,即使他的身体像山一样,可那把刀显得更加夸张!
  长长的刀身几乎有一米五的长度,刀刃的厚度绝对不低于三十厘米,比起杨过那把
玄铁重剑更有过之而不及!刀身通透无比,沈重有力,目测重量绝不低于两百公斤。可
在他的手上却是挥舞自如,轻如无物,那一刀简直就像是砸下去一样,真要被砍到的话
,绝对是死无全尸,最好的结果也是被拍成肉泥。
  “喂,大哥,很危险的好不好!”
  杨存躲到了屋顶,看着地上巨大的坑洞,不禁吓得吐了吐舌头,拍着胸口一脸鄙视
的说:“那幺好的路麵被你弄这幺大个坑!咱赔不赔钱的先不说,可你要知道,修路的
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钱,要是不小心伤害到无辜百姓,或者挖个坑害小朋友摔倒了怎幺办
?你要知道,孩子可是家 的宝……”
  “有意思!”
  魔门女子听杨存在那滔滔不绝的碎碎念,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杨术负着手闭目沈吟着,此时却是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杨存躲过了这几乎携天地
之威的一刀,叫他有点始料未及。
  “毛贼……”
  大汉连劈两刀不中,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咬着牙往前走了一步,喘息变得更加
浓厚,每走一步,大地就像在摇动一样,身上的真气越来越浓,几乎已经到了要爆炸的
程度,赤黄色的真气竟然诡异的环绕着全身。瞬间,大汉身上笼罩的真气强得几乎让人
窒息,他只是轻轻的走一步,地上顿时如飞砂走石,强大的气压从他巨大的身体开始扩
张,就像平地瞬间起了风暴一样。
  大汉的步步逼近,每一脚都像是踩着心髒一样。杨存感觉都快要无法呼吸了,这如
同泰山压顶般的力量,强得叫人实在不敢想像。
  没有杨术的命令,所有的兵将都不敢动,大汉此时身上诡异的一幕,别说是他们看
得瞠目结舌,就连杨存也吓得瞬间满头都是冷汗。好家伙,眼前这个看起来又傻又呆的
家伙,竟然是修炼出灵丹的高手。看那股气势,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强到什幺地步,起码
比自己厉害了不只一个层次。惊讶的不只是杨存,就连那名魔门女子也一脸错愕,她似
乎也猜想不到大汉竟然会厉害到这种地步。
  自从张宝成参透了天地相斗的玄机以后,世间似乎在一瞬间少了许多的禁锢,不管
是修道之人还是习武之人,都惊讶的发现自己拥有内丹。而依实力的强悍可以用拥有几
丹来衡量,拥有——丹已经是异于常人,二丹算是入世高手,三丹可以算是一流高手,
拥有四丹或以上更是世间罕见。眼前的大汉此时怒气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压,起码也是五
丹以上的真气爆发才有的效果,拥有五丹的高手,如此强悍的存在,简直是世间难寻。
  “靠,踢到铁板了!”
  杨存可真的傻眼了,尽管杨存十八岁的年纪,在老道的教导下已有了三颗内丹的实
力,在同年纪中可算得上是天赋奇高的一流高手,可麵对着眼前这个如同妖怪般的家伙
,那点可怜的实力,简直还不够人家捏一下手指。
  不只是大地的沙尘开始飞扬,似乎在一瞬间,整个津门城都在一片地动山摇之间。
大汉怒目圆瞪,一步一步的走近,一边咬着牙,一边恶狠狠的举起手 那沈重的巨刃。
杨存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即使想要反抗,但此时灵魂 的那种恐惧却主宰了一切,甚
至就连提起脚逃跑的能力都没了。
  “地奴,行了!”
  就在大汉即将爆发的时候,杨术不知何时候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麵前。只是轻轻
的说了一声,刚才还像炸药一样的大汉竟然立刻安静下来,除了愤恨的瞪了杨存一眼之
外,那宛如泰山压顶般的真气也随之散去。
  “魔门中人,你可以走了!”
  杨术冷冷的瞪着眼前的杨存,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声。
  “有热闹可看,只可惜姑奶奶没时间。”
  魔门女子似乎也不想和杨术过多的纠缠,妩媚的笑了一声后,轻飘飘的跃过城墙出
了城外。有了杨术的话,士兵们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飘渺的黑影慢慢消失在
夜幕之中。
  “何人?”
  杨术短短的两个字,那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在麵对死人一样。身为新一代的镇王,身
上不怒自威的压迫极其沈重,难怪他那幺年轻,就世袭了这个尊贵无比的王位。只字片
语,只是短短的一句,就已经让人感觉到那种主宰生杀大权的威严。
  “杨存。”
  杨存这时也不敢再玩了。一瞬间,只是一瞬间,刚才大汉暴怒的时候,那无以伦比
的力量让他彻底的失去抵抗的能力。现在不用摸都知道,自己一身都被冷汗给弄淫了,
躬自己刚才还有心思调侃他,人家要是一开始就拿出那惊天动地的实力,自己的小命恐
怕早就没了。
  “何方人士……”
  熟悉的名字令杨术不禁皱了皱眉,冰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波澜。
  “江南,杨家。”
  杨存也只能报出家门。杨存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点瑟瑟发抖,直到现在依旧有点
回不过神来。眼前杨术冰冷字句间的压迫,甚至远胜于刚才那名大汉可怕的真气暴发。
  “敬国公之后……”
  杨术脸上带着几丝诧异,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刚才一直嘻皮笑脸的少年,略带
怀疑的问:“敢问,你在家中排行第几?”
  “兄姐若在,排行老四。”
  杨存也明白了,看来他也是有点怀疑。不过到了这个节骨眼,他可不敢再打哈哈,
眼前的杨术身手多好还不知道,但他身后那个叫地奴的怪物,这时候正恶狠狠瞪着自己
,那样子似乎是随时都想上来给自己一刀,现在绝对不是油嘴滑舌的时候。
  “可有凭证?”
  杨术眼神一眯,轻飘飘的一句,似乎带着一点欣喜和惊讶。
  纵使心 害怕,但被他这幺严厉的盘问着,杨存心 也有点不爽。轻轻拉开领子,
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雪白美玉,没好气的说:“看这个,你应该认得吧!”
  雪白的美玉,无瑕之妙堪可胜雪,通体温润无比,色泽如寒洞冷冰晶莹,即使在皇
宫之内,都是不可多见的极品,民间更是难得一见。白玉雕刻成牌,三蟒相缠,正中间
一个大大的杨字,字体苍劲有力,即使是篆刻出来的,也可以看出书写之人功底之深,
绝可称为一代大师。如此天下难寻的美玉,更有世间难媲美的字,即使是普通的达官贵
人,也不可能拥有如此精美的玉佩。
  “江南白,京都青。”
  杨术眼神一亮,冰冷的脸上第一次挂上一丝的浅笑。
  再看向杨存的眼神,多了说不出的欣喜,突然双手抱拳,十分恭敬的鞠下身来,长
长一拜:“侄儿杨术,拜见叔父!”
  “快起来,都是自家人!”
  杨存一时感觉实在别扭,杨术一开始脸冷得跟死了爹娘一样,这会却突然行这幺大
的礼,且不说他的镇王之尊,就算他是普通的杨家晚辈,似乎也不用这幺毕恭毕敬。不
过话说回来,看来镇王辈分比自己还小,杨存谦虚之余,又忍不住爽了一把。
  “侄儿第一次拜见叔父,话语不敬,还请叔父原谅!”
  杨术缓缓的摇了摇头,脸上闪现着一丝愧色,马上又恭敬的鞠了一躬。
  “没事、没事,都自家人。”
  杨存都有点流汗了,堂堂的镇王啊!没想到也是这幺古板的人,看他这身动作,都
恨不要对自己三跪九叩了,有必要那幺懂礼数吗?
  “叔父,您这是要去京城吗?”
  杨术恭敬的行了晚辈之礼后,这才轻声问道。
  “嗯,得去礼部造册。”
  杨存也无奈的点了点头,虽说是世袭的敬国公,不过还是必须到礼部那 造册登记
才有,否则要是没有自己的印信,就算明知道自己是敬国公之后,也没有权利享受那个
待遇。
  “太好了!”
  杨术难掩欣喜的说:“既然如此,待侄儿忙完,定当亲自护送叔父上京,我们杨家
两脉已经好久没聚过了。侄儿听说叔父自小就随世外高人修行,十余年来多次拜访都未
寻,心中甚憾,眼下偶遇,请叔父切勿推辞,让侄子到京城做一回东,延我同宗两脉百
年之亲。”
  杨存实在有点受不了他说话时文言文的方式,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眼光一闪,
看到了城边的数千士兵,再看看他身后那可怕的怪物,不由得疑惑的问:“王爷,你怎
幺会在这 ?”
  “叔父唤我术儿即可……”
  杨术连忙一副不敢当的样子,但脸色却是一沈,摇了摇头说,……“叔父有所不知
,侄儿也是偶然到津门查视,却碰巧发生这个案子。
  眼看天下妖人辈出,不但扰乱世道乱我法纪,甚至敢擅动国师的遗体,盗取我皇御
赐之物,其罪之大,不诛不快。恰好侄儿带了五千骑兵前来,恰好得助津门巡抚一臂之
力,早日抓到胆大包天的贼子。““术儿有心了。”
  杨存说话的时候,脸都僵硬的抽搐着。这杨术别的不说,就是一个死脑筋!冲着他
说话和思考的方式,绝对是一个冥顽不化的代表。这种事情谁惹上谁倒楣,他倒好了,
还带着兵眼巴巴的往上冲,真他妈的傻!
  “王爷!”
  这时,一直沈默不语的地奴突然 起了头,炯炯有神的看着西边,皱着眉说:“那
边,有点奇怪的感觉。”
  杨术似乎对他百分百的信赖,闻言立刻身形一闪往西边赶去。一边跑一边回头道:
“叔父请稍后,绖儿前去查看,今夜叔父与我同住即可。”
  “哼!”
  地奴回头狠狠的看了杨存一眼,马上踏着步伐追了上去。身材虽然巨大无比,可步
伐竟特别的快,而他似乎看杨存不太顺眼,明显充满了敌意。
  “我也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杨存实在觉得自己有点无聊,马上迈开步伐,快速地跟了上
去。
  三人的身影在房檐上飞速的前进着,杨术的速度奇快,几乎是残影一般的前行着,
没有任何停滞,快得几乎都追不上他的身影。而地奴的速度稍稍逊色,但是也紧跟其后
,至于杨存可就有点惨了,用尽全力的追赶着他们,没一会就已经喘起大气,心 不由
得纳闷这两只怪物是怎幺修炼的,跑那幺快还脸不红气不喘,真是气死人!
  三人的身影前后相随,在黑夜 无声无息的前进着。原本夜 的津门还十分安静,
可一等到靠近西城门,眼前突然一阵火光冲天,伴随着惨叫呐喊,和一阵阵不知从何处
而来的吼叫,显得特别混乱。杨术远远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怎幺回事?西
城门不是有津门驻军吗?难道有人敢公开对抗朝廷的大军?”
  这年代,虽说很多习武之人不把朝廷放在眼 ,但还没有到以武犯禁的程度,毕竟
也不是他们所追求的。自从天地相斗后,上苍赐万物灵性,打破了原本所有的禁锢,一
时之间妖人入世,奇门异术,仙家道法,龙蛇混杂,打破了世间原本的平静。不过再怎
幺样,他们都不会选择和朝廷对抗,毕竟他们还不是大罗金仙,再怎幺厉害,也可不能
抵抗得了朝廷的大军,可以说,这是天下现在还算安稳的原因。
  西城门口,驻军乱成一团,哭喊和惨叫声此起彼落。而在他们麵前的,竟然是数十
个缺手断腿的人,一个个动作僵硬,只要逮到活人就不加思考的撕咬着!
  除了饮血,还生吃人肉,模样看起来十分恐怖,就像是传说中的僵尸。
  “什幺情况?”
  杨存赶到了,一看眼前的场景顿时浑身发毛!那些犹如僵尸的东西,有的缺了胳膊
或少了腿,有的甚至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但他们似乎没有痛觉一样,只是张牙舞爪的
袭击身边的活人,似乎是在贪婪的寻求新鲜的血肉一般,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
  “药尸……”
  杨术到底见多识广,皱着眉头嗅了一下空气中难闻的味道,马上咬着牙说:“是苗
族的黑巫术,传说中巫师以近百种毒虫毒草秘炼成蛊,等到有人刚死,在他下葬的第一
个月圆之夜破墓开棺,在其口中喂食这种蛊虫,半年后就能把死人炼成药尸供其驱使,
但这 距离西南近千 ,怎幺会有药尸出现?”
  “那些人,很眼熟!”
  地奴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看着地上不停蠕动的药尸们,只是眼 闪现过一丝困惑。
  “是国师的弟子和礼部的官员!”
  杨术细看之下,顿时诧异不已,不敢相信的嘀咕道:“不可能!药尸的修炼需要半
年时间,这些人刚死不过三天,竟然有人能把他们炼成药尸?这种事怎幺可能?”
  兵将们麵对强敌、盗匪可以无所畏惧,但现在麵对的是一群只知道吃肉喝血的僵尸
,早就吓得哭爹喊娘尿裤子了!即使是用刀砍下去,就算刀刃已经砍穿了它们的身体,
但那些药尸也只是轻轻一颤,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即使是手臂被砍掉,“它们”看都不
看一眼,甚至连腿都被砍断,也会在地上继续爬行着。唯一的知觉似乎就是知道哪边有
活人,唯一的本能是嗜好血肉,不停地啃食死兵的尸。
  “王爷,要处理这些东西吗?”
  地奴厌恶的看了那些药尸一眼。那种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在鄙夷低等生物一样,特
别的不屑。
  “慢着,事情有点古怪!”
  杨术眯着眼,冷笑了一声说:“这些药尸最大的弱点,就是脑袋被砍的话就没用了
。那背后之人竟然能在三天时间炼出这些药,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幺办法,但这幺匆
忙的拿出来用,相信他肯定有什幺见不得人的目的,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每一刻都有士兵被药尸袭击,被撕咬而死,一声声的惨叫,让此刻的西城门就像人
间地狱一样惨不忍睹!
  杨存在一旁看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但杨术似乎早就有了其他的打算。杨术到底
是王爷之尊,而张宝成的案子那幺严重,站在他们这些上位者的角度来看,牺牲一些普
通的兵卒也是无可厚非的。
  尽管有些士兵已经发现药尸断首而亡的弱点,可在这些恐怖的非生物麵前,却没多
少人敢跟它们硬拚二阵阵咬断骨头的声音,地上越来越多的残尸碎肉,终于,挤在城门
的士兵 已经开始有人受不了刺激,惨叫一声后丢下了兵器,尿湿裤子哭喊着:“老子
不当兵了,妈的,这是鬼,这是闹鬼啊!”
  连锁效应是很可怕的,随着城门一开,第一个士兵跑了出去,接下来其他的人也都
哭喊着开始往城外跑,一个个丢盔弃甲的跑着。身后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可怕
了,谁能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僵尸存在。或许他们在战场上不怕死,不怕杀人,但谁
都没有勇气麵对这幺恐怖的事实,同伴们被咬碎的尸体,一声声嘶哑的惨叫折磨着他们
早已脆弱的神经,在这幺可怕的场景麵前,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士兵们像潮水一样的跑了,只留下一地的兵器和盔甲,敞开的西城门,一时之间,
只有剩余的药尸徘徊,啃咬着地上还散发着热气的尸体。杨术看着这一幕,脸上并没有
多少什幺表情,没去责怪士兵们的懦弱,也没去同情被撕死的那些亡者。一旁的地奴一
脸厌恶,可杨术没开口,他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站在杨术的身后。
  妈的,这什幺跟什幺啊!杨存看得毛骨悚然,对于杨术的冷漠也感到有些不屑。如
果再不下去收拾掉这些怪物,等他们吃完那些尸体再跑进城 的话,到时候就不知会有
多少百姓会遭殃。津门原本就已经人心惶惶,要是再闹出什幺强尸案,到时候谁还压得
住这件事啊!
  “来了……”
  三人在屋顶上静静的等待着,杨术眯着眼沈默了好一阵子,突然耳朵动了一下,眼
闪现出一丝冰冷的光芒。
  “妈的,谁来了?”
  杨存已经有点受不了,他都吐了两次了。妈的,看着僵尸吃人,这两个家伙怎幺那
幺镇定!老子真是犯贱,竟然还陪他们一起看!这些药尸吃东西好像都吃不饱一样,有
的甚至把自己肚子撑爆了,肠子和血肉都流了一地,还在贪婪的啃咬着死尸的血肉,果
然是没任何知觉的怪物。
  杨术沈默不语,视线缓缓的朝黑暗的街角看去。这时候,一阵轻轻的马蹄声响起,
速度由缓到快,一辆简单的马车缓缓的跑了过来,车门被一道黑色的帘子罩着几乎看不
见 麵,但是随着马车的出现,即使是杨存都能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然而很奇怪的是
,马车缓缓来到药尸群的前麵时,药尸们竟然好像视而不见,没去攻击眼前的生物,而
马匹也像是什幺都看不见一样,依旧安静的往前迈进着。
  此时城门前遍地残尸碎肉,血流成河,宛如人间地狱。马车却一点都没有停止的意
思,车轮碾过地上的尸体继续前进着,药尸们一时间竟都呆滞了。原本嗜血的眼 一下
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似乎一瞬间连本能都消失了,丢下了手 或者嘴 的残肢断臂,
像是有什幺默契一样,摇晃着残缺不全的身体,慢慢的跟在马车的后头。
  “哼,贼子!”
  杨术眼前一亮,顿时冷哼了一声。
  “喂……”
  杨存刚感觉身边一阵风吹过, 眼一看,杨术和地奴早就身如闪电般的冲下去了。
  两个快如闪电的身影阻挡在马车的麵前。这时,马匹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轻啼一
声,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场麵一时之间安静无比,双方无声的对峙着。
  良久,车内才传出一道低沈而又阴森的声音:“你们是什幺人?”
  “黑巫药尸!”
  杨术满麵冰霜,不答反问道:“你是什幺人?”
  “杀了他们。”
  车内沈默了一瞬,这才阴沈沈的哼了一下。车内之人不愿过度纠缠,话音一落,车
内飘出了阵阵黑色的烟雾,伴随着让人几乎作呕的味道飘向那些药尸。原本平静无比的
药尸,一闻到这股昧道,顿时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样,猛然嚎叫起来,并朝二人冲了过去

  “不知好歹!”
  地奴不屑的哼了一声,巨大的身体挡在了早已不屑闭眼的杨术麵前,眼 寒光一闪
,怒喝一声,浑身真元顿时发出,猛然 起手上的大刀迎上前去,没等药尸靠近立刻暴
怒一吼:“一下解决你们!”
  巨大的大刀,银色的寒光上顿时罩上一层赤黄色的真气,猛力一斩,刀气四放,就
像突然刮起的飓风一样在他的麵前肆虐开来。一道道圆月般的刀光立刻如闪电般飞出,
一瞬间斩杀四方,诛杀一切!刚才还在咆哮的药尸在这样强横的斩杀麵前,通通断首而
亡,瞬间就像被千万把刀同时绞杀一样,在强横的刀光麵前被碎成不少的残肢断体。
  “死吧!”
  地奴满麵怒色,巨吼之下,大刀寒光万丈!数刀挥去药尸尽数碎裂,就连大地都出
现了无数的碎坑!
  数十药尸,一击之下竟然全数歼灭,残骸掉落了一地,地奴满意的笑了笑,脸露狰
狞的 了 刀,带着几分挑衅的看着麵前的马车。
  “可怕的怪物啊!”
  杨存心 都开始嘀咕了,那一刀可带着五灵丹以上强悍的真气,这幺可怕的高手,
放眼天下应该手指数得出来吧。说他有开宗立派的实力都不过份,可是为什幺感觉他脑
子又和驴一样,难道真的是笨一点有利于修行?
  “真元灵气?”
  杨存惊讶,车内的人更是震撼无比,语气中透露着兴奋和贪婪的颤抖:“人类的元
气,还有灵气!你、你不是人?”
  “靠,什幺不是人?这家伙脑子进水了不是?”
  杨存不禁鄙视了一下,眼看着地奴一出手竟然那幺狠,心 倒也没什幺担忧。
  有他在,应该不会出什幺问题,而且杨术此时如此镇定,实力应该也是十分的高深
。自己这半吊子还是别去丢人现眼比较好,杨存索性就坐在屋顶上,老老实实的看起了
热闹,饶富兴味的看起这场难得一见的科幻大戏。
  “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杨术眉头一皱,看了看在屋顶看热闹的杨存。似乎是想说些什幺,但又把话都咽了
回去。
  “天地相斗,五行尽出,五行尽出……”
  车内的人似乎像是疯癫一样的念念有词,突然又歇斯底 的狂笑起来:“没错没错
,张宝成真的参悟了天机!哈哈,真的、真的,这个死老头没骗人!”
  随着一声声的狂笑,车帘猛然被一把拉开!出现在麵前的却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扭曲的眼神 带着异样的兴奋,浑身包裹在漆黑的布袍 麵,脚步蹒跚的下了车,兴奋
的看着眼前高大如山的地奴,激动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狂笑道:“真的,真元灵气,
哈哈!张宝成果然没骗人,世道所有的禁锢果然都没了,哈哈!”
  “我不知道你是谁。”
  杨术没理会他的疯言疯语,眼 寒光闪过,一边缓步前进着,一边麵无表情的说:
“不过看样子,你和国师尸骸被辱有关。事关重大,杨某没空和你纠缠,束手就擒吧!

  “哈哈,五行尽出,天无禁锢!”
  车内那人笑得不只是近乎疯狂,更是笑中含泪,甚至都无视地奴和杨术的的逼近,
只顾着自己疯狂般的大笑。
  “他脑子有问题?”
  地奴被他的疯狂表现弄得有点不自在,大喝一声,巨大的手掌猛然朝他抓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将黑袍人拿住之时,却是诡异的抓了个空。
  黑色的长袍缓缓落地,地上升起一股难闻的味道,原本狂笑着的身体突然以极快的
速度腐烂,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变成一堆枯骨掉落在地,甚至能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
声音。地奴顿时愣了一下,杨术更是瞬间的警觉,猛然朝后一转身,手一挥,一道白色
的真气猛然朝城门的方向斩去。
  黑暗中,那个高挑的黑影只是手轻轻一挥,竟瞬间就化解了杨术雷霆般的一击,看
样子是游刃有余,身手之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在阴暗的城门前,如出一辙的黑
色长袍,声音一样的低沈沙哑,身形却挺拔了不少。
  “贼子哪去!”
  杨术顿时感觉像被羞辱了一样,浑身上下白色的真气猛然暴发!
  “你放心,张宝成的事不是我干的。”
  黑影依旧狂笑着,似乎也不愿和杨术纠缠,马上摇了摇头,略带嘲笑的说:“药尸
确实是我炼的,张宝成的东西我确实也拿了一点,不过都是半路劫来,至于那些动手的
人,我也给你留了活口,现在我没工夫和你打交道!尽管我对你的人很有兴趣,不过现
在你似乎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人你抓住了?”
  杨术心念一动,原本暴动的真气稍微平息了一点。
  “对,不过就看你们要不要活口了!”
  黑衣人轻轻一动,手 多了一个赤红色的瓶子,轻佻的晃了几下之后,低沈的笑道
:“那些人的毒,我手上有唯一的解药!如果天亮之前他们吃不到这东西的话……嗬嗬
,你也知道药尸是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这应该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你到底想干什幺?”
  杨术顿时眉头一皱。
  黑衣人沈吟了一下,带着一丝决绝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张宝成的事你们也急
着想给朝廷一个交代,所以我想和你交换一个条件!今天的事你们要全都忘了。我不想
惹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拿了张宝成的东西,不过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狂妄!”
  杨术猛然喝道:“国师的身后之物,岂容你肆意拿取,何况你的嫌疑也不小,今天
还杀了那幺多的驻军,又将官员炼成了药尸,简直是罪大恶极。
  杨术虽是一介莽夫,但绝不能有助纣为虐之举!““真是冠冕堂皇……”
  黑衣人冷笑了一下,握着瓶子的手稍微的用了用力,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执意
纠缠,那你可以去帮那些人收尸了!我虽然敌不过你,但要和我纠缠的话,我也不会推
辞!”
  “杨某行事,从不受胁!”
  杨术也异常的坚定,冷眼看着他,不做出丝毫的退让。
  杨术是镇王,不是津门巡抚,这次出了事也不用他负责。如果能抓到犯人,无疑是
提升声望的好机会,就算抓不到也没什幺损失。只不过黑衣人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爽,所
以才执意不肯退让。
  “且慢!”
  杨存看够了大戏,一看两方僵持,赶紧大喝一声,冲上前前止他。
  “叔父!”
  杨术原本紧绷的脸色稍稍缓解下来,尽管地位与修为比杨存高,但他是谨守礼法之
人,极为讲究长幼之序,对杨存态度依旧恭敬,这让在旁边看着的地奴隐约有些不爽。
  “你也是杨家人?”
  黑衣人的声音带着几丝戏虐,似乎对突然出现的杨存很有兴趣。
  “对,我答应你的条件!”
  杨存思索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没等杨术做出反应立刻就开口答应。不过马上又补了
一句:“如果你敢骗我们的话,我发誓,杨家会一辈子跟着你的。”
  “叔父,岂可……”
  杨术一下子就急了,连忙想开口阻止。
  “听我的,準没错!”
  杨存无视地奴那几乎要把人撕碎的眼神,摆着手摇了摇头说:“目前杨家需要的是
什幺我清楚,虽然说你是王爷,但我们杨家也已经一门二脉了,说到底都是同一个祖宗
,你想的,我明白。”
  “是,谨听叔父教诲!”
  杨术犹豫了一下,用眼神瞪了蠢蠢欲动的地奴后恭敬的答应下来。
  “杨家,倒有意思。”
  黑衣人突然哈哈的一笑,手猛然一挥,把那赤红色的瓶子丢了过来。
  “这幺相信我!”
  杨存準确的接住了那个瓶子,却又不免坏坏的笑道:“难道就不怕我过河拆桥?解
药我已经到手了,这时候就算要收拾你,我们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可惜你们没时间了。”
  黑衣人一边说着,吹了个口哨唤来马车,一边往车内坐,一边狂妄的笑道:“你们
还是快回去吧,迟了的话,你们顶多就只能多杀几只药尸而已!”
  “不劳您提醒。”
  杨存心 也有些不爽,哼了一声。
  “城东老庙,人都在那……”
  随着马车缓缓离去,黑衣人只留下了这飘渺的一声。
  时间已经不允许再拖了!虽不知道黑衣人说的是真是假,但看着他三天时间就能炼
出药尸,杨术心 也有些担忧。杨存当然也明白个中原因,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无奈
的歎息了一声,转头朝一脸不甘的杨术说:“王爷,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那些盗取国师
遗物的毛贼吧!”
  “请叔父还是唤侄儿术儿。”
  杨术脑筋真是有够直的,都这时候还在强调长幼有别的礼数。
  “好,术儿……我们去看看吧。”
  杨存说话的时候都结巴了,他脑子真该剖开来研究一下结构,看他年纪比自己大上
十岁都不止,还要喊他术儿,妈的,有没有必要那幺亲热,老子坚决不搞同性恋。
  地奴,你他妈的什幺眼神!老子绝对不是同性恋,老子绝对喜欢身材火辣的妹子!
靠,你斜什幺眼,老子喜欢女的,想我这还是处男之身,哪可能喜欢男人……
  你那什幺态度!有种叫你老婆来,不把她弄怀孕,我就不是你儿子的爹!
  半夜 闹了那幺大的动静,西城门遍地残缺的尸体和血水,津门这一夜终是无法安
宁。
  尽管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杨术做事还算很有分寸,清楚如果那样的场麵被平民百姓
看到,还不晓得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所以马上就叫人让津门巡抚派人赶紧清理掉那些尸
块,据说光是那些闻讯而来的捕快们只是看了遍地碎尸的一幕,就已经有好几个吐到晕
过去了,场麵之狰狞可想而知。
  城东老庙,年久失修,没了主持,没了香火的供奉,这 早是破烂不堪,院子内杂
草丛生,到处都是散落的瓦片砖块,庙堂之内,积满厚厚的灰尘,就连那高高在上的菩
萨都已看不出一点慈悲。更加狼狈的是,这 除了都是垃圾和杂草,更有不少流浪汉栖
身,可说是个老庙倒像的客所。
  主堂内,地奴负着双手,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庙 的摆设,已经看不清样貌的神像
,还有四壁上那些虽然经曆了风霜,但依旧神秘无比的铭文。杨存则是背靠着大柱眯眼
休息着,思索着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太怪异了,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江湖恩仇,
更不是手起刀落的複仇情节,现在是僵尸都现世了!这似乎太离谱,和自己对曆史的记
忆有点出入太大了。
  天地相斗,五行尽出,天无禁锢,地赐灵性……张宝成参悟的到底是什幺天机?杨
存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自己原本就胸无大誌,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本以为有个什
幺国公的头衔就可以一辈子吃喝嫖赌,强抢民女什幺的,但现在来看这世道似乎不太寻
常,难道自己也要爆发一下主角模式?靠,不会是化身鹹蛋超人然后打小怪兽之类的吧
,太扯了。
  不要啊,老子的理想可不是要匡扶正义。杨存对天发誓,吃喝嫖赌绝对是十分健康
的爱好,他真想做个十分安分的败家子,游手好閑,不学无术,閑来无事带着狗腿子鱼
肉乡 ,横行霸道,就算干点强抢民女的勾当也行啊!
  “叔父!”
  这时,杨术匆忙的赶了过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笑意,和他随行的王府嫡係的子弟兵
们,早就已经将这破庙包围得水泄不通,看来在一番搜索之下,已经有所收获了。
  “术儿,是不是找到了?”
  杨存喊他的时候怎幺喊感觉怎幺别扭,但短短半夜的接触下来,已经明显看出杨术
是那种古板、老旧、冥顽不化的人,对于长幼有序是极端的要求,所以身为镇王,他可
以在屋檐之上心安理得的看着药尸屠杀那些士兵。
  “对,一共六人,就在西边的小房 ,也找到国师大部分的殉葬物!”
  杨术难掩一脸的欣喜:“看来那家伙还真没骗人,这些人确实是盗取国师物品的毛
贼!
  现在已经让人喂他们解药,人也绑回津门府衙,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此次的事虽未传到京城,但相信以皇上对国师的敬重,必定会雷霆大怒,如今我们
擒住了毛贼,对我们杨家的声望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抓住了就好!”
  杨存沈默了一会,眉宇间寒光一闪,点着头说:“既然人是送去津门府衙的,那应
该把他们点了穴道才对,我们送过去的时候人必须是活的,至于怎幺拷问,那就不关我
们的事了。”
  “是,术儿明白。”
  杨术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杨存的话虽然说得很含蓄,但他也不是听不懂,这个功
劳,他镇王要,杨家要。至于麻烦就全丢给别人,这些人什幺身份,没人知道,背后有
没有人指示也不清楚,以杨家现在的特殊地位,没必要再去惹不必要的是非。
  处理完了这件事,天空也开始有一点泛白,早晨的雾气在空中散开。这时候,士兵
压着五花大绑的犯人匆匆赶往津门衙门,由于特殊时期的考量,杨术小心谨慎地加大了
护送队伍的人数,足有一千多名士兵严格的看管。毕竟此事还有一个值得慎重的地方,
张宝成的弟子 也有不少身手高强的人,能在一夜之间悄悄的把他们全杀掉,那这伙匪
人的数量肯定不只这六人。
  能在津门 找到这幺隐蔽的地方藏匿着,又能在一夜之间杀掉礼部官员和张宝成那
幺多的弟子,不管是身手还是胆量,绝不是一般的江湖能人所能做的。或许有可能是妖
人所为。毕竟张宝成是半仙半人,他的遗物确实很有吸引力,但要準确的知道仪仗的地
点,而且得手后又能无声无息的在津门城内隐藏,这样的计划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起
码可以知道这主谋的手段非常高明。
  “哎,但愿不要横生事端。”
  杨存说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似乎达到一种共识,这事情的内幕绝对不简单。虽说杨家
是当今武将第一家,但没必要的麻烦最好还是别惹为妙。毕竟这幺多年过去了,杨家声
望未减,但真正的影响力却远远不及当年第一代镇王的时候。所以现在的杨家不仅需要
一些事情来做门麵,更需要避开没必要的麻烦。低调,同时又不能无作为,对于一个家
族来说,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这时,亲兵又 出了几具男性的尸体,虽然衣不蔽体,但看得出是衣着浮夸的青壮
年,浑身发黑,通体干瘦,死的几乎是无一瞑目。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像是碰见了
什幺可怕的事情一样,那没有生气的眼珠子 ,除了极端的恐惧之外,几乎找不出别的
东西。有时候死人并不可怕,但这幺怪异的死法,还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寒意!
  “怎幺回事?”
  杨存疑惑的问了一句,他看到在士兵的包围下,还有一群衣裳破烂的人在瑟瑟发抖
。有的是古稀之年的老叟,有的是三、四岁的孩童,他们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看
到有这幺多的土兵把这 包围,眼神中尽是不安的忐忑。
  “报告大人!”
  亲兵们本原就是杨术的嫡係,对杨存虽然感到疑惑,但也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杨存的
身份。指了一下身后士兵们 着的身体,恭敬的说:“这都是在西厢井边发现的,据那
些流浪人说,这些都是这一带的地痞。而且有不少都是作奸犯科之辈,也有一些是行乞
之人,但都是欺压他人的流氓,按口供来说,这些人虽然为作恶之人,但并不是我们要
追捕的毛贼。”
  “知道了,下去吧。”
  杨存挥了挥手,转头看了一眼角落 被士兵们围起来的流浪儿们,有不少都是战战
兢兢地全身颤抖着,心 顿时就是一酸。
  “叔父,看来那家伙尚有几分良知。”
  杨术看了看那些怪异的尸体,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恶人,这些欺负弱小的败类在他
眼 看来简直猪狗都不如!杨术为人强悍却不淩弱,所以对于这些地痞无赖可说是极端
的不屑。
  “嗯!”
  杨存心神一个恍惚,有点敷衍的应了一下。眼神不由得扫视过去,那些战战兢兢的
可怜人 有十多岁的孩子,有年近古稀的老人,更多是满身破烂,抵不住这夜 的风寒
。现在又都受了惊吓,很多孩子已经控製不住的哭了,细微的啜泣声,似乎都在怕惹怒
眼前的兵将们不高兴,那种为了存活的脆弱,为了存活的无奈,让人心 总觉得不是滋
味。
  “叔父怎幺了?”
  杨术见杨存心神恍惚,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句。在他眼 ,这种可怜的事情他看得太
多了,或许也已经有一定程度的麻木,即使心生同情,但他也明白,这种人天底下有得
是,根本可怜不完。
  “术儿,绶位以后,我应该是回江南吧。”
  杨术脑子 也有点乱,毫无头绪的说了一句。
  “叔父,这就看您的意愿了。”
  杨术毕恭毕敬的说:“虽说江南杨家有皇上御赐的国公府,但我们在京城还有别的
府邸,您喜欢的话可以住在京城。不过目前叔父似乎还没封地,此事还得等金殿麵圣之
后,才有定夺。”
  “派人问问他们!”
  杨存歎息了一声,尽管明白自己已经身处不同的世界,——麵对这些流浪儿却也是
忍不住心酸,最后还是心肠一软,轻声的说:“那些年幼之童,有谁愿意跟我走的,就
安排他们到我府 做活,那些年老之人也不能长途奔波,赠送他们一点银钱,让他们颐
养天年吧!”
  “是!”
  杨术也不多问,毕竟偶尔发发善心也是应该的。杨家积存的家产不少,抵得住杨存
偶尔慷慨一下,更何况以后的府邸也需要不少的下人,杨家的门麵也不能过于薄弱,多
几个下人总是无可厚非的。
  “我先回去休息了。”
  杨存交代完,转身就朝外麵走去。这时候虽然天已经濛濛亮,但脑子 却有不少事
情需要思索,心 隐隐埋怨老道怎幺会叫自己来这,莫名其妙的就惹上事端。
  靠,老子不会八字和柯南一样吧,走到哪都会出事!不过照今天的情况来看,应该
是金田一级别的了,走到哪 就死一堆人!
  “叔父且慢!”
  杨术一看杨存要走,连忙的问了一声:“叔父现在卧榻何处?”
  “住客栈。”
  这不是说傻话吗?出门在外不住客栈住哪,老子又不是皇帝,走到哪都有一大堆行
宫可以住。何况现在又没官位在身,哪有那幺大的排场。
  “叔父!”
  杨术一脸懊恼,拉住了杨存的手,带有几分自责的说:“叔父可是堂堂的敬国公爷
,怎幺能住那种市井之地呢?我们杨家虽然不如以前风光,但在津门 头也有自己的别
院,叔父还是随我回去吧!术儿当尽晚辈之孝,叔父何必住那种没下人伺候的地方。”
  “我行李都放在客栈 啊!”
  杨存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他给拖着走了。一看杨术满脸的肃色,心 也清楚自己这
所谓的侄子是真讲究排场的那一种,看他那样,似乎还真的不肯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我会派人去取的,叔父放心。”
  杨术一脸坚决,一点都不给杨存解释的机会。尽管他的态度依旧十分恭敬,但看得
出从小在豪门世家长大的他也有在意麵子的时候,所以坚决不肯让杨存住在小客栈 。
  这家伙看起来那幺瘦,可是手怎幺那幺有劲。喂喂,你眼神干嘛那幺明亮,你该不
会有什幺企图吧!杨存一身恶寒,这杨术总不会是个搞玻璃的吧,一旦来硬的,自己绝
对不是他的对手。一想到这,杨存感觉菊花一紧……
  第三章、邪火中烧
  城南最好的地段,周围都是高大的深院大宅,居住者非富即贵,但就算有钱却没一
定的权势也不敢在这置办宅院,因为这一带住的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偶尔的邻 关係不
和善就是头疼的问题。故这寸土寸金的宝地,老实的生意人再有钱也都不敢来,这也让
城南的大宅院显得异常幽静,因为就连一般的平头百姓也不愿来这 ,生怕惹上什幺不
必要的麻烦。
  南北巷 ,府邸皆是奢华大气,深红的高漆大门,三人高的大墙,门上杨府二字苍
劲有力无不透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门口按球吼狮,门前的屋檐上更是盘踞了五蟒!
稍微懂规矩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杨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单是那盘踞的五蟒,已经赤裸裸
的象征了王爷的尊贵,一般的平头百姓一看这种深门大院几乎都是绕着走,哪怕凑近看
一眼都不太敢。
  巨大的府邸占地不小,除了房契上有标準的数字外,几乎没人会去丈量,因为王府
不是一般得高,规格不仅有前门后院,西厢主房分得格外清楚,就连风水布局上都特别
的考究,整个大宅子是用四马拖车的方式建造的,内有山水,园林的布局颇精妙,一般
的大户人家即使再奢侈,也不能拥有这样高明而又大气的感觉。
  紫气东来,东边的院落一般都是主宅,在杨术的再三要求下,杨存以长辈的身份被
安排在了这 居住。院内十分清幽,前门一片翠绿的竹林,后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
异草,主宅的构造也十分的清简,除了门前的小桥流水外,几乎找不出其他可以显示奢
华的地方。
  住宅的卧室虽然简约却给人感觉十分的舒服,一张金丝楠木的大床,上等的苏杭丝
被,一躺就知道什幺叫做舒服。屋内的炉子 点着薰香,加入了不少安神醒脑的药草,
光闻味道就让人感觉十分舒爽。只是会客的侧堂却让杨存十分不自在,因为除了桌子之
外,四周除了书还是书,什幺古装线本,什幺绝世孤本,不难看出杨术那家伙真是个好
学的人。
  “叔父,这是侧厢,叔父可暂居于此。”
  杨术将杨存带到了房前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毕竟是津门别院,比不上京城的
主府。起居环境略显简单,还请叔父不要见怪。”
  “哪会,我很满意。”
  杨存不由得咋舌,好家伙,这样的环境还敢说是简单。
  这麵积多大就不说了,光是这一屋的古董和那张上好的楠木大床,这简直和睡在钱
堆 没有两样,他这客套话说得真让人有点不爽。
  “叔父,那术儿先告退了,不打扰叔父休息。”
  杨术似乎还有事在身,马上规矩的行了一礼,行色匆匆的回到了他的宅院。
  杨术这一走,偌大的厢房内一时就显得有些安静。说是一个宅子,但这 麵供下人
和丫鬟居住的屋子倒是不少,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杨术一时粗心,侧厢 别说是什幺丫
鬟,就连半个驱使的下人都没有。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桌子上的白玉茶具是漂亮,不过却是一点茶水都没得喝。杨
存晃了晃空蕩蕩的茶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电视上那让人既羡慕又嫉妒的地主生
活还没来临,都住了王府,要烧水还得自己动手,真凄凉啊!
  竈台、竈台呢?杨存知道举凡大户人家,住的宅院 都极少有生火做饭的地方,无
奈之下只能走出侧厢,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在前院找了起来。问题是王府这幺大,前
院却连个家丁下人都找不到,就连想问个路都难。
  走在一条青石小路上,杨存都有点迷路的感觉了,杨术这家伙该不把自己带进鬼屋
了吧,怎幺这幺大的王府,连个活人都看不见。就在杨存纳闷不已的时候,突然听见
了一些极为细微的声响。
  循着声音找去,前院的角落 ,一间简单的小木屋 头灯火轻轻的摇曳着,隐约能
听件一阵阵细小的哭泣声。杨存疑惑的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有人吗?”
  “这大半夜的,谁呀!”
  房内传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似乎是因为被吵醒有点恼怒一样。
  门“啪”的一下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肥妇。肥妇揉着惺忪的睡
眼,看那凶悍的模样似乎原本是想破口大骂一番,不过一看到杨存却是浑身一颤,连忙
跪倒在地:“小的,拜见公爷!”
  “你这 怎幺回事?”
  杨存微微皱眉,刚才的确清楚听见了哭泣声,所以直接迈开步伐走进屋内。
  漆黑的小屋堆满了各种器具,几乎没有多少可以站的地方,除了一张破旧的大床外
,昏暗的油灯下显得很是拥挤,大床上的棉被很破,而床前仅有的地上却铺满了干草,
此时有两个髒兮兮的小身体挤在一起,坐在干草堆上瑟瑟颤抖着。
  看到着杨存进来,两人都同时 起头来,那满是灰尘的小黑脸上,唯有明亮的眼眸
,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干净。
  “公爷……”
  肥妇人眼看杨存皱起了眉头,连忙解释起来。
  原来她是王府 洗衣物的涤妇,原本是居住在下人所在的集屋 ,不过今夜从那间
破庙 带回了不少的乞儿,那边已经有点挤不下了,有的人嫌这些人身上髒,所以大多
都另寻一处安寝,而那幺多的乞丐 ,唯有这两人是女孩,而且年纪稍大不适合在那与
下人混住,所以就被安排过来和她一起住了。
  “你就这样让人家躺地上啊?”
  杨存一听更是不快,这肥妇自己暖被厚褥的,却让这两个孩子在地上睡干草,看着
她们瑟瑟发抖的模样,于心何忍。
  “府 準备不足,被褥不够啊!”
  肥妇一听,吓得脸都绿了,连忙解释着。
  “算了,我那边缺丫鬟,让她们去侧厢干活吧!”
  杨存摇头歎息着,沈默了一会转身说:“还有,叫人给我準备洗澡水,也给她们準
备一身换洗的衣裳,这些衣物实在太单薄了。”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肥妇如蒙大赦,连忙拜谢了一下。
  看着那蜷缩在角落 颤抖的两个小孩子,杨存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朝侧厢走回。
  说到底自己有时候就是心太软,看不惯这些凄凉的人受苦,而杨术与自己不同,他
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现实,能给他们一口饭吃,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是心性至善了,
一张薄薄的被子,似乎是她们也不敢奢求的。
  没过多久,一群睡眼惺忪的家丁开始在侧厢 走来走去,忙碌的搬着东西、提着热
水往杨存的房内送。杨存这才发现床边的屏风后边还有一个宽敞的空间,这时已经摆下
了两个满是热水的大木桶,桶内的热水正缓缓的冒着水蒸气,水麵上漂浮着一些安神定
脑的药物,满屋的温热和清香让人十分舒服。
  家丁们退下之前将门轻轻的合上,杨存马上伸了个懒腰,一路上风尘仆仆的,确实
也该好好的泡一下澡了。脱光衣服,浸泡在水 的时候,浑身的毛孔在热水的冲击下瞬
间张开,那无比的舒爽让杨存舒服得呻吟了一下。靠在桶边,闭着眼享受着惬意的滋味
,杨存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起码一天下来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就在杨存享受的时候,门突然“嘎吱”的一下开了。杨存顿时心神一紧,警戒的喝
道:“谁?”
  默默无语,只有小脚步轻挪的不安和忐忑,两个娇小而又瘦弱的小身体依偎在一起
,战战兢兢的出现在杨存的麵前。穿着又破又薄的衣服,浑身髒兮兮的,根本看不出容
貌,比较高的那个还赤着脚,小脚灰黑的一片,出现在这奢华而又干净的府邸 ,显得
很是别扭。
  “是你们啊!”
  杨存虽然看不清她们的模样,但也知道是两个女孩子,顿时就点不好意思,整个人
往水 沈了一下,略显尴尬的问:“不是叫你们去洗澡睡觉了吗?这幺晚了,还有什幺
事?”
  两名少女紧张中一听突然有些诧异,顿时麵麵相觑,又不安的看向了杨存。
  看起来年纪稍长一点的女孩似乎鼓起了勇气,怯生生的问:“您,那个婶婶说,是
您叫我们来这、洗……洗澡的。”
  “啊!”
  杨存这才拍起了脑子,看来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太暖昧了,那老肥婆以为自己是要她
们过来陪洗。开什幺玩笑啊!虽然我绝不是什幺正人君子,但不可能连模样都看不清的
小乞丐都要吧,这也太重口味了。
  “那贼婆娘。”
  看着这对惊恐的小姐妹,杨存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她们年纪还小,虽然在这年头,什幺好重口味的人都有,一点都不稀奇,不过自己
还算是有点良知,暂时还适应不了这种强抢民女一样的感觉,哎,说到底,自己还是太
纯洁了。
  “你们先出去等着。”
  杨存看着她们满脸的不安,马上挥了挥手叫她们出去。
  两个小乞儿互看了一眼,立刻飞也似的逃到了屏风外麵。得了,果然还是没人伺候
,命中注定我就没那种醉生梦死的堕落生活!杨存自嘲的笑着,擦干了头发,换上一身
素白的内衣,走出来的时候,看那一对小姐妹依旧老实的站着,从她们明亮的眼眸 能
明显感觉到她们此时十分的不安,似乎是根本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环境一样。
  “好了,你们去洗吧。”
  杨存同情的看了她们一眼,挥手示意她们赶紧去洗澡。有没有色咪咪的想法不重要
,重点是她们浑身实在太髒了,就算美如天仙但眼前这样的情况连食欲都没有,更何况
是性欲。
  小乞儿虽然吓到连话都不敢说,但也不敢违抗杨存的话。只是稍微的一滞,年纪稍
大的那个就牵着年纪小的走进屏风后头。杨存为了让她们洗得安心点,就走出房门,要
来了一桌酒菜,在院内的亭内慢慢享用,脑子 也消化着这一天下来奇异的经曆。
  夜风微凉,但入夜以后还是有几分寒冷。穿着单薄的素衣,杨存从沈思中回过神来
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房间的灯光已经有点微弱,此时已经撩起几
分睡意,裹紧了衣服,就打算先睡一觉再说。
  女孩子洗澡虽然慢,但也不至于慢到这个地步吧?杨存走上前,先礼貌性的敲了一
两下门,不过屋内却是静成一片没有任何回应,杨存这才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灯烛显得有些昏暗了,偌大的卧室沈澱在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之中,进门的一
瞬间,杨存就看见属于自己的楠木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鹅绒丝绸被子温暖的覆盖住了她
的身体,少女背对着,似乎已经香甜入睡,一头明亮的黑发散开在鹅黄色的被褥上,看
起来特别相衬。
  奇怪,还有一个人呢?杨存正疑惑的时候,转身走进了屏风之后,瞪眼一看,鼻血
顿时有种止不住往外喷的趋势。
  浴桶旁边,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正满麵羞涩惶恐的看着杨存。约莫十七、八岁的年
纪,一头沾着水珠的长发随意的散开着,沐浴过后的肌肤白晰中带着清爽的红润,一身
素白的睡衣将她虽然娇瘦但却已经略显玲珑的身体牢牢的遮掩住,但却遮掩不了沐浴过
后那青涩的诱惑。
  圆圆的小脸,有一种稚气未脱的可爱,脸颊上带着隐隐的红润,看起来更是分外甜
美,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随之轻轻颤动,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妙。
小巧尖挺的鼻子,樱桃小口呈现一种十分细嫩的粉红色,即使没有半分的妖娆,但却充
满了更多说不尽的诱惑。
  白晰的脖子,可爱的小脚赤裸着,沐浴后简单的睡衣,让这年岁不大的女孩充满了
让人无法言喻的性感。她看见杨存走过来,浑身僵硬的颤抖着,但却是脸色一羞,咬着
牙低下头去,一句话也没说。
  “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杨存控製不住的咽了一下口,血液开始有点升温感觉。凭心而论,眼前的少女真是
太漂亮了。那种青涩的小性感,让杨存开始感觉到海绵体有点蠢蠢欲动。
  “我、我……”
  女孩子羞红着脸,双手紧张的抓着衣底,颤抖着说:“我是姐姐。”
  “你叫什幺名字?外麵是你妹妹在睡觉吧?”
  杨存一看她这副柔弱的模样心 更是一紧,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想把她抱在怀 的冲
动。
  “我、我叫安巧。”
  少女瑟瑟颤抖着,羞涩而又紧张的看着杨存:“我,我妹妹叫安宁。”
  “你多大了?”
  杨存听着她软软的声线,看着她羞怯的模样,骨头都有点发软了。
  “过了生日,就十八了。”
  安巧瑟瑟的颤抖着,那副无辜而又惶恐的模样,怎幺看都不像已经有这幺大了,姐
妹俩都瘦瘦小小的,虽然不至于说是发育不良,但模样也实在太幼嫩了。
  “哦,她怎幺睡我床上了?”
  杨存艰难的吞着口水,看着眼前娇滴滴的小美人,完全无法把她与之前髒髒的小乞
丐联想在一起,不过那雪白的脖子,细嫩的肌肤,怎幺看也不像是个流离失所的可怜人
。不过都十八了,却长得如此幼小,细看都像是十四、五的女孩一样,娇小玲珑,绝对
的童颜啊!
  “妹妹应该是困了吧。”
  安巧红着小脸,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杨存。此时一身宽鬆的白色素服,更是衬托着
她的甜美可爱,尤其是沐浴过后的清爽,素麵朝天又显得有几分稚气。
  “哦,那你们早点休息。”
  杨存脑子 嗡嗡作响,本想做个高姿态,不去吓着这可怜的少女,可转身的一瞬间
,脑子 又是邪念一起,她羞答答的模样在脑子 不停的回转着,让血液的温度顿时有
点升高。
  “您、您去哪?”
  安巧一看杨存往外走,顿时就有点慌了。马上就跑上前来,用细嫩的小手抓住了杨
存的袖子。
  “睡觉!”
  杨存感觉到那细嫩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物撩动着自己的肌肤,脑子 顿时一热,猛
地一把抓住了那柔软无骨般的嫩手,将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安巧牵着朝床上走去。
  安巧羞红着小脸,紧张而又不安的任由杨存将她的小手牵住,走到床前的时候,看
了看床上熟睡的妹妹脸色顿时变得更红。杨存将屋内的烛火吹得只剩最暗的一盏,一回
身的时候,看她依旧不安的站在床前,昏暗灯光下的小可爱,显得更是青涩迷人,不由
得咽着口水,嘶哑着说:“你还不睡吗?”
  “我,公爷……”
  安巧脸低得几乎都不敢 头了,犹豫地还是慌张的看了杨存一眼,突然又羞涩的咬
了咬牙,在杨存的注视下慢慢的坐到了床上,往 麵挪动,钻进了被褥 ,轻轻的躺在
妹妹的身边,也一样将小脑袋都埋进了被子 。
  巨大的楠木大床,此时小姐妹往上一挤也不到一半的空间,看着那两个娇小的身体
紧紧凑在一块,似乎散发着说不出的清香,杨存已经感觉到太阳穴都在兴奋的跳动着。
马上迫不及待的爬上床,躺在她们的旁边。
  昏暗的屋内,顿时静得似乎连针掉落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见。空气中隐隐弥漫着
一股女孩子的体香,近在咫尺的感觉着那暖暖的体温,又感觉到旁边的呼吸一个平稳,
另一个又特别的急促,似乎很紧张似的。杨存脖子都发僵了,咬了咬牙后,也不管到底
什幺情况,猛然拉开了被子,一下就钻了进去。
  天然的体温,似乎还有某种说不清的香味,杨存钻进温暖的被窝以后,甚至能感觉
到旁边的小身体呼吸也微微的一滞。安巧似乎很紧张似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杨
存这时已经色向胆边生,上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处男,猛然处于这暖昧的环境中哪 还忍
得住,马上就是一个侧身,狠狠抱住旁边这个小巧可爱的少女。
  “啊……”
  安巧顿时小小的惊叫了一下,马上也惶恐的捂住了小嘴。似乎是第一次被男孩子抱
住,本该柔软无比的身体,此时竟然僵硬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过来我这边,和我一起睡……”
  杨存感到脑袋一空。女孩子,这就是女孩子的身体!即使很是青涩,但这温度,怀
无比的柔软,一瞬间就让杨存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甚至连海绵体都在迅速充血,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下麵就已经硬得和铁块一样。
  安巧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或许是因为妹妹在旁边安睡着,既没拒绝也没同意。
杨存这时也顾不了那幺多了,顺手又拉来了一条被子,猛然将安巧娇小轻盈的身体一拉
,将她拉进了新的被窝 ,硬是将她扳了过来,抱在自己的臂弯 。
  “你身上好香啊!”
  二世为人,第一次抱女孩子的身体,那种异样的柔软和温热,感觉到她紧张的心跳
,杨存甚至比她还要紧张。
  “公爷,我、我想睡……”
  安巧已经羞得是语无伦次,这时似乎紧张得连呼吸都有点紊乱了。
  “让我抱你……”
  杨存说着话,脑子 却已经是翻江倒海,忍不住猛然将她紧紧一拥,在她惊涩的颤
抖中,又突然吻了她的小脸一下,双手不安分的往下摸去,停在她柔软的小蛮腰上。
  “呀……”
  安巧顿时全身像是触电一般,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低唤,却有着说不尽的柔媚。杨存顿时眼 更红,已经澎湃的欲望也有点不
受控製,贼手猛然往下一伸,在她还没来得及抵抗的时候,就放在她小巧的嫩臀上,只
觉得手中的触感像豆腐一样的软,软得连骨头都要化开了。
  “别,呀……”
  安巧羞涩的低哼着,但随着杨存的魔手本能的一揉,顿时又哼了一下。
  “巧巧,来,让我亲一下!”
  杨存这时急喘着,忍不住压在她身上,并在她细嫩而又香甜的小脸上胡乱的亲着。
  安巧矜持而又本能的躲避着落下的吻,却又浑身酥软不敢抵抗,她对男女之事根本
一无所知,完全无法理解自己身体怎幺会变得这幺灼热、酥麻。
  “来,别动。”
  杨存依依不舍的把手从她的嫩臀上挪开,又猛然抱住她可爱的小脸。在她惊讶而又
诧异的眼光中,冷不防地吻向她的樱桃小口。
  安巧是个什幺都不懂的少女,此时浑身僵硬着,双手紧张的抓着被褥,牙齿紧紧的
闭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干什幺。杨存则是激动得颤抖着,这就
是女孩子的嘴唇!这分香甜的柔软,伴随着她青涩的反应,让杨存的欲火更是浓烈,但
又生怕吓到这个楚楚可怜的少女。
  “你害怕吗?”
  杨存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吻着她柔软的樱桃小口,肆意的舔弄着她嘴唇那薄薄的
芳香,感觉着下半身的颤抖,大半天的工夫,安巧依旧紧闭着小口,尽管她偶尔齿缝间
的低吟很是诱人,但这样僵硬的反应,却也让人有点无奈。
  “我、我没有……”
  安巧的声音低得几乎都要听不见了,此时 起头来,麵对着这个陌生的男生,这俊
悄的脸,深邃的眼眸和温柔的话,不知道为什幺,心 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把嘴张开,我要好好亲你!”
  杨存喘着大气,再一次低头吻了下去!安巧浑身一颤,只感觉浑身一麻,不知不觉
的听着杨存的话本能的张开了紧闭的贝齿。
  似乎是本能的驱使一样,马上又难为情的闭上了漂亮的眼眸。
  少女的初吻,少女的清香,真是异常的柔软和甜美,当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 时,
两人之间都是颠抖不已。安巧没想过亲吻的滋味会是如此的奇怪而又美妙,其实杨存和
她的感受一样,这是第一次的亲吻,舌头一进入她的小口之内,立刻能感觉到她丁香小
舌的僵硬和紧张,这青涩的感觉更是让人控製不住,撩起了无尽的欲望。
  小舌又软又滑,小嘴内有着说不出的香味和诱惑!杨存刚擒住这小可爱的时候,眼
睛顿时就有点红了,猛然含着她的小舌头一边舔,一边吸吮着。尽管还是初体验,但本
能的驱使和以前大量的八片教育,又怎是安巧这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所能抵抗的。
  随着僵硬的丁香小舌无力的享受这情欲的挑逗,安巧不由得也开始喘息起来,嘴
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原本那白晰可爱的小脸,此时已经是润红的一片,她依旧害
羞的闭着眼,但那小睫毛却在紧张的颤动着,不难看出麵对这剧烈的挑逗,可爱的少女
已经感觉到异姓所带来的奇妙滋味。
  一个长长的吻,第一次接吻的两人都几乎都要窒息过去了,身下的少女在已经迷糊
的美妙中开始发出难受的呻吟,杨存这时也感觉大脑有点缺氧,这才依依不舍的 起头
来,舔了舔嘴边那香甜的味道,兴奋的看着此时蜷缩在自己身下的小可爱。
  安巧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闭着小眼,满麵都是情动的红润,张着那晶莹的樱桃小
口急促的喘息着。这副模样更是妩媚动人,杨存顿时心 又是一痒,眼看着她躺下后,
那小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落,浑圆的曲线更是撩人心弦,忍不住伸出双手,按住她娇小
瘦弱的肩膀。
  安巧顿时浑身一颤,微微的睁开眼,一看杨存此时都红了眼,顿时是又羞又怕。咽
了咽口水之后,用那无辜而又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羞怯的看着杨存,这种眼神让杨存几乎
都要发疯了,没等她稍微适应,马上又扑了下来,亲上她雪白而又滑嫩的脖子。
  “呀……”
  安巧顿时浑身一酥,控製不住,小声的啊了一下,但似乎害怕被旁边的妹妹听见,
马上又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害羞而又惊恐的忍耐着脖子上的痒,和那说不出的滋味。
  “呜……”
  安巧使劲的捂着嘴唇,但男人粗糙的舌头和吻在她脖子上品味时,那前所未有的美
妙让她的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杨存品嚐着她沐浴过的的清香更是兴奋,在她几乎僵硬
的颤抖中,又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用力的留下了好几个吻痕。
  那让人几乎疯狂的香甜,让杨存有点控製不住,下半身此时硬得几乎要爆炸,命根
子从没如此坚硬过,感觉几乎每一寸都被兴奋的血液挤满,再不发泄的话好像就要裂开
了,杨存急喘着,一边狠狠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双手朝上,把玩着她衣摆。
  “公爷……”
  在安巧迷糊而又无力的呓语之中,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那无力的小胳膊已经被杨存
有些粗鲁的 了起来!少女顿时感觉上半身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宽鬆的上衣就已经被
杨存轻易脱下,肆意的丢到一旁。
  “呀……”
  少女顿时羞得闭上了眼,小手本能的护住胸前那可爱的春光。
  “乖,让我看看。”
  杨存狠狠的咽着口水,此时虽然想温柔一点,但毕竟是初体验,根本就难掩冲动,
有些粗鲁的将她柔嫩的小手拉开,再一看这小身体的时候,呼吸更是急促,脑浆更是控
製不住,不停翻腾。
  “您……”
  少女双手被杨存死死按住,此时哪还能守得住一双嫩乳,眼看着杨存的目光如火般
灼热的扫视在她赤裸的身体上,顿时又羞又急,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白晰胜雪,温润如玉,如此细腻的肌肤,似乎是冰雪雕刻的一般,小巧的嫩乳虽然
不是很大,但却浑圆丰满,特别诱人。两颗小如米粒的乳头,呈现一种让人恨不得吞咽
下去的粉红色,可爱的嫩乳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细嫩的小蛮腰,此时因为紧张紧
紧的收缩着,让这对并不是很魔鬼的嫩乳,充满了让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好漂亮啊!”
  杨存顿时控製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猛然低下头去,亲吻她可爱的锁骨,感受着那
对嫩乳在自己脖子上磨蹭的感觉,那充满弹性的柔软,那份女孩子特有的柔软,让杨存
激动得都要晕厥过去。
  “公、公爷,不要……”
  安巧顿时有些着急,低低的哼了一声,粉眉微微的皱起,像是愉悦又像是难受。
  这时候和男人谈理智,那简直就是鬼扯蛋!杨存哪还听得进她的话,这幼稚甜美的
声音一入耳,更像是催情的焚靡之音,更是刺激起了杨存兴奋的欲望。在锁骨上亲吻了
几下后,杨存已经忍不住微微下移,咬上她可爱的嫩乳,瞬间扑鼻的那个清香,让杨存
几乎都要醉了。
  “不、不行,今天……啊……”
  安巧急促的喘息着,原本乖巧温顺的小绵羊,这时的语气已经带着一点点哭腔,尽
管双手被杨存死死按住,但还是开始扭动着身体反抗起来。
  “怎幺,你不愿意?”
  杨存虽然兴奋异常,但感觉到她激烈的反抗,一时就觉得有点扫兴了。虽然还没品
嚐到这对嫩乳的美妙,眼看着少女眼眶都有点发红了,心 开始有点不忍。
  “我、我……”
  安巧一看杨存真的停了下来,在难为情之余,眼神也微微的颤动,但麵对杨存此时
火热的眼光,却又不敢直视,微喘着低下了头,细若无声的说:“我,那个,月事来了
……”
  “月事?”
  杨存脑子顿时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顿时恨得直咬牙,原来她说的是大姨妈啊,
全世界男人最痛恨的亲戚。
  “嗯,我,真的来了……”
  安巧见杨存沈默着不说话,顿时着急得都有点哭腔了:“不、不信,您摸摸……”
  说完,她已经红着脸别过了头,不敢再说什幺。
  “摸?”
  杨存此时火气已经很大了,下意识的朝她腿间摸去,停在了那本该诱人无比的三角
地带,入手的不是女孩子身体的诱惑,而是厚厚实实的感觉,脑子顿时颤了一下,古代
女孩子月经都是用厚布遮盖的,难道她真的来大姨妈了?
  “我……我,那个,真的来了……”
  安巧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第一次被男孩子抚摸那幺害羞的地方,此时已经
是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靠,不会吧!”
  杨存已经忍不住骂了一声,脑子 顿时嗡嗡作响。难道老子真是要碧血洗银枪不成
,眼看前戏都做好了,居然告诉我月经来了,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耻辱。
  古时候的女子,不会在月经来的时候行房,其实并不是因为知道这样会伤害身体,
而是在传统的思想 ,女人来月事和生孩子都是十分汙秽的。在普遍人的观点 ,这对
男人来说很不吉利,会折损阳气。所以即使女人生孩子或月事临,都不敢让自己的丈夫
看到,其实更多的时候,她们比男人更顾忌这件事,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
  “哎……”
  杨存傻了眼,脑子顿时当掉的时候,眼珠却忍不住的朝旁边挪去,旁边的安宁,她
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被窝 !尽管看不清楚,但目测她的身材和姐姐应该差不多,既然安
巧“那个”来了,总不会这幺巧,连安宁也来了吧!姐妹,少女姐妹……
  脑子 邪恶的想法一浮现,杨存感到浑身血液一热,欲火旺盛,烧得自己都要疯掉
了!
  第四章、肆意轻薄
  “公爷……”
  安巧似乎看穿了杨存的想法,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妹妹与我是同一
日所生,她现在也是天葵在身,不能……”
  处男……老子的处男之夜,有必要这幺坎坷吗?杨存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尽管是自
己一时欲火焚身,才会对眼前这个可怜的少女有了非分之想,可看她的模样似乎也不太
抗拒,只是到了怎幺关键时候就闹这一出了,这简直是在整人啊,整得太淋漓尽致了。
  杨存下半身依旧硬得跟铁一样,再看安巧红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这无辜的
小模样让杨存更是火大,已经开始在考虑有没有碧血洗银枪的必要了。脑子 开始飞转
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再一看身下这个柔弱娇小的身体,杨存只觉得喉咙一阵阵的发
干,已经开始有点按捺不住,恨不能不玩这些含情脉脉的人性,直接压住她或者旁边的
小安铃,直接强奸她们算了。
  “公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安巧似乎也意识到了杨存火气不小,急得语气都有点急了。
  “安巧……”
  杨存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最后还是硬不下这个心,慢慢的趴了下来,一边蜻蜓
点水般的吻着她颤抖的小嘴,看着她害怕的模样,轻声的说:“你别害怕,今天是我太
冒失,吓到你了……”
  “啊?”
  安巧听到这段温柔体贴的话,再一看杨存眼眸 的柔和,顿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惊讶之余,羞涩的心又有点说不出的欣喜。
  “哎……”
  杨存歎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了,第一次见麵的少女,今晚她们还在破庙
遇到这幺多事,恐怕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又被自己这幺莫名其妙的非礼,不管怎
幺说这行为还真是有点禽兽。
  “您、您怎幺了?”
  安巧颤抖着小嘴唇,眼看着杨存唉声歎气的模样,顿时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大眼睛 开始有点忐忑和惶恐。
  “没事,我抱着你睡吧,好不好?”
  杨存说着话的时候,不舍地看着她胸前颤抖的可爱嫩乳,咽了一下口水,想把玩,
想吸吮,但又害怕自己会欲火焚身,所以只好克製那猛烈的冲动。
  “好!”
  安巧脸色顿时一红,羞答答的看了杨存一眼,温顺的点了点头。在这讲究肌肤之亲
的年代,这样的亲密已经很过份了,在传统的思想 ,此时小丫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属
于杨存的人。
  “我想裸睡……”
  杨存感觉此时浑身如火一般的热,即使是柔软的丝绸素服,穿在身上都特别的难受
。此时也不管身下的少女还是个处女,就直起身一阵乱扒,直接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啊……”
  安巧似乎想不到杨存会突然这幺做,当她第一次看见男性的裸体时,脸一红,控製
不住地惊叫了一声。
  高挑的身体,身材比例十分均匀,虽然没什幺夸张的肌肉,但也没有半点瘦弱的感
觉。强而有力的手臂,有点瘦却又十分结实的身材,叫情窦初开的少女彻底看傻了,眼
羞涩又有好奇,但却又不敢去看。
  胯下的阴毛浓郁而黝黑,充血得快要爆炸的命根子,又粗又长,上麵布满暴起的青
筋,巨大的龟头呈现三角形,此时紫黑的一片,显得很是狰狞。杨存一看倒是有点诧异
了,以前在山上鸟毛都不见一根,身体虚弱的时候连晨勃都没有,现在硬起来居然有差
不多十八公分的长度,不算太粗,但也是比一般亚洲男性巨大,以前可没发现自己跨下
还这幺有本钱。
  “睡了!”
  杨存说着,立刻躺了下来。手使劲一拉,将小猫般轻巧的安巧拉到自己的怀 ,感
受着她身体的温热,感受着她嫩乳挤在自己腋下的感觉,下半身忍不住又是激动的跳了
一下。
  “哦,好……”
  安巧还没从害羞中回过神来,待看清已经枕在杨存的臂弯 时,又有点说不出话了

  “来,让我好好抱着你。”
  杨存说着,一手已经开始忍不住在她的玉背上抚摸着,感受着那如丝绸的嫩滑。而
另一手则是抓住了她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小手,一边轻轻的握着感觉这份柔弱无骨,一边
又控製不住挑逗般的爱抚着柔嫩的细手。
  “嗯,嗯……”
  安巧羞涩的答应着, 起头来眼含水雾的看着杨存。第一次被男性如此亲密的抱着
,她又赤裸着上身,心跳已经快得要受不了了,又怎幺可能安静的睡去。
  安静的躺了没一会儿,彼此的心跳都特别快,杨存没一会就已经忍捺不住了,原本
还规矩的魔手控製不住地摸向她稚嫩的身体,安巧一阵的颤抖着。杨存手掌慢慢的覆盖
上她柔软的嫩乳,入手的一瞬间,那种柔软,那股弹性,那盈满的感觉,让杨存控製不
住开始轻轻的揉弄起来。
  “嗯……”
  安巧颤抖着,小声的喘息着,尽管矜持的本能让她想护住嫩胸,但满是水雾的眼眸
看了看杨存,却又不知道为什幺製止了自己的动作。
  “转过去,让我好好摸摸。”
  杨存的呼吸有点快,但此时她蜷缩在怀 ,摸起来姿势有点别扭,不由分说的把安
巧的娇小身体转了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直接穿过她的腋下,握住了这——对可
爱的小嫩乳。
  “您是……”
  安巧羞涩的轻哼着,胸前粗糙手掌的揉弄,时而粗鲁时而温柔,让她几乎都失去了
思考能力。屁股上有个硬物隔着布料顶了上来,顿时浑身一颤,觉得既羞涩又好奇,也
不敢问。
  “你真香!”
  杨存喘起了粗气,一边揉着,一边吻着她清香的发丝,吻着她可爱的后颈,欲望又
控製不住再一次的澎湃。
  “爷,我有点痒……”
  安巧的呼吸再次急促着,说出话的时候,那小巧的身体即使软绵绵的任由杨存摆布
,但也控製不住的颤抖。
  “好巧巧,让爷舒服一下好不好?”
  杨存说话的时候,双手一激动忍不住用了一下力,狠狠的揉了一下她可爱的嫩乳。
  安巧舒服得直哼了一下,此时即使背对着杨存,但却闭上了双眼,羞得不敢在直视
在自己胸前做怪的魔爪。
  “舒服吗?你乖乖的,听我的话。”
  杨存顿时有点激动了,一边说着话,一边激动的亲吻着她雪白的香肩,喘着大气说
:“不要管别的,只要你肯听话,爷就会很舒服!”
  “好、好……”
  安巧瑟瑟的颤抖着,说起话来都已经神智不清了。嫩乳被玩弄,当杨存的手指按住
了她细小的乳头时,那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她全身本能性的抽搐,细胞 传来的微妙感觉
,已经让她几乎要崩溃了。
  “乖,你真乖……”
  杨存说着话,已经按捺不住心 澎湃的邪欲,将床头上的丝巾抽了出来,在她羞涩
疑惑而又乖巧的注视下,慢慢的蒙住了她的双眼。
  “爷,您这是……要干什幺?”
  视觉被剥夺,身体在一瞬间似乎变得更加敏感,当眼睛完全被蒙上的时候,安巧的
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没有了视觉,那怪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乖,把舌头伸出来……”
  杨存看着她说话的一闭一合的樱桃小口,已经开始有点按捺不住了,慢慢的挪动身
体,轻轻移到她细嫩的乳房上。一手握着已经如铁一般坚硬的命根子,双眼通红的期待
着那柔软红润的小嫩舌。
  “哦……”
  安巧似乎感觉到了什幺,尽管心跳得更快,但却是温顺的张开了小嘴,慢慢伸出那
细嫩红润的舌头。
  “好,就这样……”
  杨存握着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命根子弄了几下,看着身下乖巧的少女,浑身邪欲顿
时更甚,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便试探性的将命根子在她红润的舌头上拍打了一下,那柔
软而又奇妙的触觉,只是简单的一接触,差点就让杨存都要射出来了。
  “呀……”
  安巧含糊不清的哼了一下,浑身有些惊讶的颤抖着。身体的感官,舌头上的触觉,
传来的讯息叫她惊讶得脑子都有点僵。那碰触舌头的东西,难道是?
  “乖,不许动……嗯,就这样。”
  杨存喘息得都快疯了,一边柔声的诱导着,看着安巧那幺乖巧,忍不住用龟头磨蹭
着她柔软的舌头,敏感带同时带来感官上的快感,叫杨存爽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呜……”
  安巧脑子 已经隐隐约约想到了什幺,却又羞得不敢去想。心神错乱之间,感觉到
那圆圆又有点棱角的硬物已经开始对着她的小舌头轻轻的磨蹭了几下,慢慢的钻到她的
小口之中。
  “别动,乖,不要用咬的,张开嘴……”
  杨存兴奋的看着身下,自己巨大的命根子在她可爱的小香舌上磨蹭着,那无以伦比
的感受实在是叫人不知道该怎幺形容。
  “呜……”
  安巧惊讶的呜咽着,舌头伸了很久,口腔开始有点僵硬,嘴 本能的分泌出越来越
多的唾液,而带着奇怪味道的东西,她已经隐隐约约知道是什幺了,只是这时已是浑身
酥软,根本无法抗拒这种没了视觉,只剩感官的异样刺激。
  “乖,张开嘴,对……”
  杨存兴奋得双眼通红,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小脸。下半身慢慢的往前挺
,眼看着自己的龟头一点一点进入少女可爱的樱桃小口 ,看着她纯情的模样却含着自
己的龟头,那视觉上的冲击,让杨存爽得几乎连话都不知道该怎幺说了。
  “啊,就这样,对……”
  杨存舒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整个龟头进入少女的口腔内,感觉着她小嘴 的蠕
动,感觉到她小香舌紧张的颤抖时那种无比的美妙,这被湿热包围的刺激已经让二世处
男的杨存爽得要晕过去了。
  “宝贝,很舒服……”
  杨存深吸了一口大气,控製住了几乎要射精的欲望。
  低头一看自己的龟头被如此清纯可爱的少女含着,看着她那可爱的红唇紧紧含着自
己的阳物,居高临下的视觉,跨坐在她身上的瞬间,产生了无法言喻的刺激。
  安巧艰难的咽着越来越多的唾液,此时嘴 属于男人的浓郁味道,几乎让她都要晕
厥过去了。视觉上虽然暂时被剥夺,但年幼的她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含着的是什幺,尽管
本能上感到害羞,但杨存的一字一句,又像是魔音穿脑一样让她浑身发软,根本不知道
该怎幺拒绝这让她羞到几乎要晕过去的情趣。
  “来,舌头,动动看……”
  杨存舒服得直哼了一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一手已经按捺不住的抓住她细
小的胳膊,并慢慢的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命根子上引导着。
  “呜……”
  安巧在迷茫中细哼了一下,当柔软的小手抓住巨大的命根子时,本能的立刻紧缩了
一下,但杨存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有点强硬的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命根子,腰一挺
,硬是在她嘴 顶了一下。
  “乖,就这样,动一下,我很舒服。”
  杨存粗喘着,继续诱惑着安巧,抓住她的小手开始慢慢抽动。尽管她的小手僵硬得
不知道该怎幺动,但年幼女孩的小手柔软的感觉,再加上她小嘴僵硬的火热潮湿带来的
剌激,依旧让杨存舒服得忍不住哼了几下。
  安巧紧张得手几乎都要抽筋了,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 却十分清楚杨存在干什幺
,自己嘴 的又是什幺东西。年幼无知的少女,虽然不太懂男女趣事,却也懂得矜持廉
耻,可不知道为什幺,杨存此时的话一字一句的引诱着她,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使得
她连基本的拒绝都忘了。
  细嫩的小手,肌肤是细滑无比,如丝绸一般,手指的那一寸关节此刻都有点僵硬,
而握住命根子的时候似乎也有点勉强,轻飘飘的没多少力气,又有点欲拒还迎的诱惑,
杨存闷哼了一下,尽情享受着这种说不清的滋味,龟头插在她的小嘴内,即使她不知道
吸吮,不知道舔弄,可是光那股火热无比的潮湿,却已经舒服得让杨存闭上了双眼,呼
吸快到连心髒都有点负荷不了。
  好热,安巧眼睛被蒙着,小嘴内被那庞然大物塞满,心跳顿时控製不住地剧烈加快
,体温更是瞬间像火箭般的往上升,身体开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
  尤其是嘴 传来的异常气味,更是让年幼的她不知道为什幺,产生了一种极端不安
,又极端兴奋的感觉。
  “把舌头伸出来……”
  杨存舒服得连呼吸都有点停滞了,眼看着如此甜美可爱的少女含着自己的龟头,居
高临下的视觉刺激,已经让全身的汗毛都控製不住的颤抖着。
  “呜……”
  安巧此时娇喘吁吁,听着杨存的话,已经连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轻哼了一下,
将龟头缓缓的吐出以后,羞答答的伸出了她那可爱而又红润的嫩舌。
  “对,就是这样。”
  杨存喘着粗气,手握着命根子,把龟头抵在她柔软温热的舌头,开始轻轻的来回磨
蹭,女孩子舌头的柔软和温热,带来的感官刺激夹杂着心理上的刺激,让杨存舒服得连
蹲着的双腿都要抽筋了。
  “舔它!”
  杨存舒服了一阵,眼看着可爱的少女紧张,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此时的他,已经有
点不满足于这幺简单的磨蹭。
  “怎幺舔?”
  安巧长时间伸着舌头有点难受了,腮帮子分泌出很多的唾液,这时轻轻的咽了一下
,本能而又羞涩的问了一句。
  少女吞咽的东西,加上她本能的在嘴边舔了一下流出的口水,这一幕带来的刺激实
在太大,杨存顿时脑子有点发僵,喘着粗气说:“就像你吃糖一样,用嘴唇去亲,用舌
头去舔,知道吗?”
  安巧羞涩得缩了缩,既没答应也没说什幺,似乎也是羞于启齿,这副羞答答的模样
,配合着她小脸上的红润,看起来更为迷人。杨存脑子顿时是火热无比,马上将龟头又
放在了她的唇边,满是期待的看着身下这个可爱的少女。
  安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想着小时候吃糖葫芦时的那种感觉,小嫩
舌僵硬、颤抖的动了一下,在龟头上试探性的舔了一下。杨存舒服得连骨架都要散了,
闷哼了一声,兴奋的说:“对,就这样,用舌头舔……”
  安巧依旧羞答答的没说话,不过却是听话的又舔了两下。杨存是打铁趁热,教她用
小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后,龟头有点急躁的抵在她的唇上。少女浑身僵了一下,挣扎了
几下,手也收不回去,只能紧张的抓住了掌心 那粗硬的巨物。
  “来,就这样动……”
  杨存兴奋得满身大汗,一边教她用小手为自己抽动,一边催促着她小嘴也要配合。
虽然还没有实战经验,不过看了那幺多的八片记在脑子 ,他完全有资格调教这个什幺
都不懂的小可爱。
  忍着满腔欲火和冲动耐心的诱导着,偶尔还得忍受少女生疏的含弄时牙齿不小心刮
到的疼痛。然而就算如此也无法掩盖心理上的巨大刺激和视觉上的快感,安巧尽管不言
不语,但却真的很乖巧,虽然羞涩而又紧张,但却听着杨存的话,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含
弄着。
  那柔嫩的小舌头开始在命根子上来回的舔弄,滑过又长又粗的棒身,又乖巧的在龟
头和马眼上小心的吸吮着,即使力道轻柔,但带来的挑逗却是更加剧烈。
  杨存爽得腰一软,双腿一分,跪在她的枕头边上,双手撑着床角,弓着腰,试图让
自己的龟头能再进去她的小嘴内感觉那分湿热。
  “呜……”
  安巧再次感觉自己的小嘴被塞得满满的,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那股气息一
点点的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开始本能的
含紧,吸吮着嘴 这奇怪而又让人迷离的巨物。
  “对,就这样,来,你别动……”
  杨存爽得倒吸了口凉气,但这到底是个处男之身,哪能忍受得了这幺剧烈的刺激,
他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说不出的凉意,腰开始像抽筋一样的发麻,身体控製不住的僵硬颤
抖。
  “别动,不然会很难受的……”
  杨存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点嘶哑了,咬着牙忍受着那几乎要让灵魂裂开的
快感,双手捧住安巧的脑袋,开始一边用龟头磨蹭她的舌头,自己用手快速的抽动起来

  “呜,哼……”
  安巧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但却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幺。
  原本还有点不安,马上又老实的任由杨存的龟头在的她小嘴内磨蹭,更本能的伸出
丁香小舌,颤抖而又主动的轻舔着杨存敏感的马眼。
  “啊……”
  顿时浑身如触电般的冲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同一时间开始剧烈的跳动。
当那柔软的小舌头好奇而又羞涩的用舌尖在马眼上钻弄的时候,杨存顿时脑子一空,灵
魂嗡的一下就彻底爆炸了。
  杨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製的痉挛着,每一块肌肉都不受自己的控製,似乎都
已经僵硬到了极致。一瞬间,这剧烈的刺激瞬间让胯下的神经紧绷得都要断掉了,在脑
子一片空白当中,只感觉身体打了一个无比美妙的冷颤,瞬间世界就是一片的空白,眼
前一黑,舒服得几乎什幺都看不见。
  “别、别动……”
  杨存有些粗鲁的按着她摇摆的小脑袋,脑子一抽一动之间,龟头也是马眼大开,在
一阵爽得灵魂都要崩溃的快感袭击中,一股股火热的精液,这身体憋了十多年的精液,
澎湃的爆发在这清纯甜美的小口之中。
  一股,两股,三股,虽然不害怕,但安巧并不懂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只觉得嘴内开
始有一些粘稠的东西出来,又热又腥,味道虽然不恶心,但却特别的奇怪。
  少女呜咽之余好奇而又疑惑,无奈却无法睁开眼来看个究竟。
  憋了十多年的第一次射精,数量似乎有点太多了,当杨存的抽动速度慢了下来,将
最后一滴精液都挤出来的时候,舒服得眼前都已经直冒星星了。而安巧却是难受的哼了
几下,她那可爱的小嘴哪装得下这幺多精液,这时已经有一点点的乳白,开始从唇边的
缝隙 慢慢延着她可爱的小脸流下。
  “啊……”
  杨存舒服得哼了一下,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好不容易才站高了一点。当他把龟
头从她的小嘴 拔出来的时候,低头一看眼前这美丽的场景,瞬间脑子又有点发热了,
兴奋得是直吞口水。
  只见此时安巧一头还带着略略湿润的头发,散乱着铺在被单上,洁白的肌肤上层除
了火热的红晕外,还多了一点点的汗珠,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她的眼睛被丝巾蒙住,露
出的小脸已是红得分外迷人,喘息不断,张开的小嘴似乎已经合不拢了,可以清晰的看
见,那樱桃小口 满是自己乳白色的精液,有一些还流在她纯洁可爱的小脸上,一点一
点,更是让杨存火热着。
  “乖,吞下去……”
  杨存虽然浑身发软发虚,但还是轻抚了一下她还带着自己精液的小脸,感受着那分
少女羞涩的滚烫。
  声音低低沈沈,却像是催眠一样,安巧浑身颤了一下,似乎也有点不清楚嘴 味道
奇怪的东西,虽是犹豫了一下,粉眉也微微皱起,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小嘴,喉口动了
一下,再微微的张开小嘴,此时樱桃小口 的精液已经被她全部吞咽了,让这诱人的香
唇显得单纯而又无辜。
  “来,这还有……”
  杨存兴奋得都要疯了,马上又将自己还带着精液的命根子又放到了她的嘴 。安巧
轻哼了一下,又乖巧的含住了龟头,细细的吸吮着,用那僵硬的小香舌,含羞的舔弄起
来。
  直到她将所有的精液都舔吃净之后,杨存射过一次的命根子依旧是坚硬无比,但这
时欲火的冲动已经小了很多,赶紧就拿丝巾为她擦去嘴边和脸上的精液,这才慢慢的拿
开了一直盖在她眼睛上的丝巾。
  “公爷,好、好了吗?”
  安巧此时羞得是不敢睁眼,话语轻轻瑟颠,柔柔弱弱的,听起来让人心都要碎了。
  “好了,安巧真乖。”
  杨存满足的笑着,本想亲一下她的小脸,不过一想到刚才这清纯甜美的小脸上还有
自己的精液,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转而吻了一下她可爱而又漂亮的嫩乳,惹得少女浑身
一阵颤抖。
  “我、我可不可以去洗一下脸……”
  安巧这才羞答答的睁开眼来,整个人蜷缩得和小猫一样,小手本能的护在那可爱的
胸前,红着脸,连看都不敢看杨存一眼,声音更是细微得几乎都要听不见。
  “为什幺要洗脸啊?”
  杨存实在是喜欢极了,马上抚着她的小脸,色色的笑着。
  “我脸上黏黏的……”
  安巧哪曾被这样调戏过,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难为情的说:“而且,嘴 …
…也又黏又干……”
  “好,不过你要快点哦!”
  杨存心 温柔一起,马上在她害羞的偷瞄下抱起了她小巧可爱的身体,在她赤裸的
上身披上了自己的褂子,小心的叮嘱说:“快去快回,晚上我还要抱你一起睡呢!”
  安巧难为情又有点羞怯的看了杨存——眼,迈开了几乎发软的双腿,将那宽大无比
的褂子紧紧的包住身体,摇曳着可爱的小屁股,又跑到了屏风之后。
  杨存舒服的往窗上一躺,闭上眼感受着这分难以言喻的美妙。两世处男耶,这样到
底算不算毕业啊,不过想想安巧那可爱的容颜,能让她口交的话似乎也满不错的。精虫
慢慢的回到睾丸 后,杨存脑子又不禁有点困惑了,安巧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是含苞待
放的小美人了,为什幺会和她妹妹混迹在那间破庙 ?
  就在杨存心神稍微恍惚的时候,安巧已经洗漱完走了回来,一看杨存浑身赤裸大剌
剌的躺在床上,跨下那巨大的东西已经渐渐的安分下来,小脸顿时一红,手僵硬的拿起
一块还冒着热气的丝巾,怯生生的问:“您,要不要擦一下……”
  “你帮我擦。”
  杨存一看她这柔弱可爱的模样,心 顿时又有点邪念了,故意懒懒的挺了一下屁股
,让她清晰的看着刚才在她嘴 作孽的巨物。
  “嗯……”
  安巧脸色更红,难为情又有点娇嗔的看了看杨存,身体微微的迟疑了一下,马上又
低着头慢慢的爬上床,颤抖的小手拿着温热的丝巾,轻轻的抚上杨存狼藉一片的胯下。
  “嗯……”
  杨存顿时是爽得浑身一颤,不只是因为她柔软的小手接触到皮肤,更是因为刚才那
害羞而又娇嗔的可爱模样。
  “怎幺了?”
  安巧顿时一愣,有些着急的看着杨存,心 以为是自己笨手笨脚,把人家弄疼了。
  “没事,小宝贝,擦仔细一点……”
  杨存色淫淫的笑着,手不老实的摸到了她结实而又柔软的大腿上,轻轻的捏了一下

  “嗯……”
  安巧红着脸,忍受着大腿上传来的异样酥麻,深吸了一大口气后,小手轻柔的握住
了已经软下来的命根子,开始用温热的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害羞之余又有点好奇,不好意思又忍不住仔细的打量,似乎是在疑惑为什幺这那个
大家伙居然变小了,没刚才在她嘴 时的粗壮和狰狞。
  想起刚才的味道,自己吞下的异物,那前所未有的燥热,安巧顿时浑身一软,害羞
的看了一下,连忙又要自己别想那幺多,继续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这个在她脑海 从未
出现过,也没触摸过的巨物。
  擦拭了好一阵子,一开始被擦得有点爽,后来反反覆覆的开始有些发疼,杨存这才
夺过了她手上已经快把自己龟头擦破皮的丝巾丢到一边,眼看着少女乖巧而又羞怯怯的
偷看着自己,忍不住猛然将她抱住,一起倒在床上。
  先让这可爱的小家伙睡在自己的怀 ,杨存这才拉起了被子,将两人的身体都盖了
起来。安巧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蜷缩在杨存的臂弯 ,几乎把小脑袋都埋进了被窝,这可
爱的模样更是让人心动!杨存马上凑在她的耳边,吻了吻她发红的小耳朵轻声说:“把
上衣脱了,这样睡比较舒服!”
  “那我先去吹灭蜡烛……”
  安巧扭扭捏捏的,尽管刚才上身已经被扒个精光,不过这时要她自己脱,让情窦初
开的少女依旧很是羞涩。
  “不,你先脱,我不看总行了吧。”
  杨存软硬兼施,安巧最后还是乖巧的在被子 将那宽大的褂子脱下,害羞的捂着自
己的嫩乳,继续温顺的蜷缩在杨存怀 。
  相对而拥,寂静无言,腼腆的少女始终红着脸不敢 起头来,不过她香甜的喘息吹
在腋下,倒是让杨存有点发痒,轻抚这她柔顺的发丝,抱着如此柔软温腻的身体,不禁
有些怜惜的问:“安巧,今晚,我吓到你了吗?”
  安巧沈默着,并不言语,迟疑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嗯,那我们睡吧!”
  杨存见她不说话,似乎还隐隐打了个嗬欠,马上就将她紧紧的抱了一下,柔声的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嗯!”
  少女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半天,这才从被窝 传来一声细若游丝的轻喃。
  “转过去,那样抱我很舒服。”
  杨存抱着她透着馨香的身体,虽然欲望已经没那幺冲动了,但没一会又感觉有点心
痒。
  “好。”
  声翠如莺燕,略带睡意的安巧乖巧的嗯了一下,马上就转过身去,背靠在杨存的胸
膛,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和身体的强壮,小脸上的红润变得更加浓郁。
  黑暗的被窝 ,杨存的贼手已经控製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小蛮腰,并开始不断往上摸
索着。在安巧急促的呼吸中,慢慢的摸到了她可爱的嫩乳上,粗糙的手掌覆盖住这对可
爱的宝贝,开始轻轻的揉弄着,品味着这副身体的弹性及的稚气。
  粗糙的手掌,磨蹭着敏感的地带,安巧渐渐的开始喘息起来,但却是温顺的任由杨
存轻薄。
  天空,已经开始露出了鱼肚白,燃烧了一夜的烛火也慢慢熄灭,当浑身的酥软化为
疲惫的时候,少女受不了睡意的侵袭,昏沈的睡了过去。这时胸前的手掌,又仿佛是在
嗬护心髒的温度一样,让她睡得特别的香甜,她已经好久没睡得这幺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