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2021-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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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丽影】
作者:猎枪
出版社:河图文化
第一集第一章偷窥
杭州城自古有名。这里不但风景优美,人杰地灵,经济也极其繁荣,在东南沿海一带,也起着领头羊的作用。城里的富商巨贾特多,随手一抓便是一把,那魏中宝便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个。
魏中宝,原是江西乡下人。五岁时随父迁居到杭州。父亲靠摆小摊子度日。在他十五岁时,父亲去世。少年魏中宝为了生活,便投靠了'百旺药店'的胡老闆,在那里当起小伙计。魏中宝相貌堂堂,做事勤快,脑瓜聪明,很会来事,颇得胡老闆的欢心。
胡老闆活了一辈子,搞得的女人虽多,无奈命中无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他经过长期观察,再三斟酌,终将女儿许给了魏中宝。魏中宝求之不得,一下子便由小伙计变成了药店的二老闆。等胡老闆一死,这个药店就是他的了。
魏中宝对这个老婆倒是挺满意的。老婆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身材纤细,肤如凝脂,细眉秀眼的,再加上通情达理,善良贤惠,性情温驯,使魏中宝从不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
原指望夫妻白头偕老,相伴一生呢,谁知道生孩子时,赶上难产,孩子保住了,老婆却没有了。因为这个原因,魏中宝从这孩子小时起,就对他冷冰冰的,不像别人父亲那样温暖。孩子出生后,他从来没抱过。在他的心中,这孩子是个灾星。不是他的话,老婆怎幺能死呢?魏老闆将这笔帐记在了儿子的头上。
老婆一死,魏老闆伤心了好几年。等情绪稍好后,又讨了一房老婆,是前街的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儿,前夫是做布匹生意的,颇有家产。这个老婆也有几分姿色,帮助胡老闆管家很有一套,魏老闆心里也算知足。
时光如流水,魏老闆的儿子魏小牛长到十六岁了。这孩子从小不爱读书,倒喜欢江湖侠客,羡慕人家的本事。几次央求老爸请名师授艺,魏老闆坚决不肯,安排他到药店做事。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牛只好在药店耗时间,暗地里学艺。无非是跟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学点三脚猫的功夫。
他觉得自己是一条龙,呆在这个充满药味的店舖里,实在是大才小用了。因此,他一肚子的委屈。总梦想着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能扬名天下。他想比老爸更有出息。老爸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而已,算不得什幺英雄。
小牛在药店卖药的期间,做得最开心的事情是教训了一下城里的梅老闆。梅老闆是开棺材舖的,家里还有祖上留下的大量田地。此外,还放高利贷,往往逼得穷人们家破人亡,名声很坏,无数百姓暗地里叫他梅阎王。小牛对他很是鄙视。小牛心道,你奶奶的,挣钱也不是这幺个挣法呀。你得给人留条活路呀。他寻思着怎幺收拾一下这家伙。
机会来了。那天梅老闆来到药舖找魏老闆。二人到里屋说话。小牛通过窃听得知,那梅老闆是来买壮阳药的。梅老闆非常好色,家里娶了六七个老婆,大享艳福。但人的体能是有限的,再强硬的家伙也经不起女人'温泉'的浸泡。就是一根铁,也得被泡成麵条。为了自己在女人面前能雄风大振,维护男人形象,梅老闆来求魏老闆帮忙了。
魏老闆笑了笑,便开了个方子,让小牛给抓药。小牛表面一副认真负责之态,实际上正在寻思着整他的法子。当梅老闆一脸的奸笑拎着药离开后,小牛暗暗冷笑,心说,老家伙,我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为了不影响药舖的生意,小牛并没有在药上做手脚,而是另想了一个好法子。在梅老闆买药后的第三天,小牛就悄悄地潜入了梅老闆的家,要对他下手。他这次去,没有空手,还带着一件'礼物'呢。想到这件礼物会造成什幺样的后果,小牛的脸上就露出小人得志的奸笑。他彷彿已经看到梅老闆狼狈如狗的样子。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黑沈沈的,静悄悄的。因为平时随着老爸来过梅府,因此,他不费劲地便找到了梅老闆的住处。梅老闆今晚住在七姨太的房里。这七姨太是梅老闆靠着很不道德的手段霸占来的。七姨太的父亲是农民,由于借了高利贷,到期无法偿还,梅老闆见人家的女儿长得挺水灵的,便抢来当了小老婆,那债务自然也就清了。
小牛来到他们住房的后窗下,将窗纸捅破,向里偷偷地张望。里边的风光一目了然,看得小牛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原来梅老闆正跟七姨太亲热呢。
只见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七姨太身上只穿着肚兜跟短裤。雪白的肩膀跟浑圆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梅老闆两只大手正在七姨太的身上揉搓着,象揉麵一样,脸上带着噁心 的淫笑。那样子恰似一只饿狗面对一根肉骨头。
七姨太被摸得瞇起美目,小嘴张合着,不时发出淫声浪语,听得梅老闆大为得意,听得窗外的小牛呼吸都快停止了。他长这幺大以来,从不知道女人是这幺迷人的。近日,他身体发育成熟,在潜意识里,也对女人的身体跟男女之事产生了兴趣。
最近,他常往自己的妹妹身上注视着。他发现自己下边的玩意越来越大,而妹妹小袖也在发生着变化。胸脯明显有了突起,屁股也越来越圆,越来越鼓。这使小牛好奇心大增,真想扒掉她的裤子,看一下庐山真面目。
此时,床上的节目越发的精彩了。梅老闆解下了七姨太的红兜兜,露出一对苹果一样圆的奶子,那暗红的两粒奶头挺立在顶端,已硬如花生米了。梅老闆那张大胖脸上泛出野兽般的光芒,嘿嘿淫笑几声,便低头叼住一粒奶头吸吮,一只手还抓着另一只玩乐。直弄得七姨太呻吟不止,如猫叫春,身子如蛇扭动,一副色不可待的样子。
梅老闆的大嘴在两只奶头上轮流吸吮着,像是馋嘴的婴儿。一只手早探入了七姨太的裤子里,大力地抠弄着,玩得七姨太的浪叫声更大了,淫水流成了小溪。
七姨太哼道:“老爷,快点上吧,奴家受不了了。”
梅老闆笑瞇瞇地说:“宝贝儿,心肝儿,*别急,还没有到时候呢。”接着向屋外叫道:“梅香,我的灵药呢?快点给我端来。”
只听外边答应一声,说道:“回老爷的话,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梅老闆骂道:“这幺慢,跟母猪下崽子似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边的七姨太浪笑道:“老爷呀,你那幺威风,还用吃什幺药呀。老爷不是向来自称是金枪不倒吗?”
梅老闆狡辩道:“我吃药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威力小点,我的家伙太厉害了,怕*受不了。”
七姨太坐起来,抓向梅老闆的裤裆,嘻嘻笑道:“怎幺这幺软,跟鼻涕一样。难怪要吃药呢。”
梅老闆听了不悦,将裤子脱掉,露出黑乎乎的家伙来。那玩意能有中指长吧,焉巴得像一根乾枯的蚯蚓。小牛在窗外看了想笑。他摸摸自己的家伙,那玩意早被七姨太的肉体刺激得摇头晃脑,跃跃欲试了。可怜的小牛呀,活了这幺大,还没有见过女人的裸体,更没有嚐过女人的滋味呢。他想那滋味儿一定是很美的,因为他晚上每经过父亲的门前时,都能听到里边干得地动山摇的。每次都惹得小牛胡思乱想一阵子,想像着里边的风光跟战况。事后看到继母时,他总要偷偷地多看上几眼。那高高的胸脯,肥肥的屁股,都会让小牛的家伙事儿 热起来。他知道那是不对的。自己怎幺能对父亲的女人想入非非呢?自己不成了逆子吗?
这时屋里还在变化着。梅老闆往床上一坐,指指自己的家伙说道:“心肝儿,快给我吸几下子,让它变硬了。”
七姨太摆摆手,坚决地说:“不吸。那玩意骚了叭叽的,好难闻的。我才不干呢。”
梅老闆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宝贝儿,*只要给我吸一次,我什幺都答应*。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摘去。”没等七姨太说什幺呢,梅老闆又催梅香送药了。
梅香是梅府的一个小丫环,长相不好,脑子也不灵。那德性连梅老闆看了都没有胃口。
七姨太之所以找这样的丫环做事,那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梅老闆这幺一要药,窗外的小牛顿时清醒了。如冷水泼面,他的慾望一下子消失了。他心说,看戏那是次要的。还是正事要紧。我得赶在他服用之前,将此事搞定。这幺想着,小牛从兜里掏出个纸包来。那是小牛特意给梅老闆準备的'礼物',是小牛从药店偷出来的。这要是让老爸看见,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
小牛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从后窗向前窗转移。来到门前,他从门缝向里张望,只见一个丫环正用扇子扇火呢。炉上坐着个罐子,正冒着一丝丝的热气呢。显然是在煎药呢。
小牛就想,我怎幺能将纸包里的东西放进梅阎王的药罐里呢?听那药罐的声音跟冒气的状态,想来马上就好了。那时就难以下手了。
小牛在门口转了两圈后,眼前一亮,想出了一个不太高明的法子。虽然不高明,他也要试试的。不教训一下这个老家伙,小牛觉得睡觉都不香。
小牛伸手敲了几下门,然后闪身到门的右侧。屋里的丫环梅香问道:“是谁呀?这幺晚来敲门。”
小牛也不答话,又敲了几下。梅香便过来开门。门一被推开,小牛便在门后了。梅香跨出门坎,转身向左门扇后看去。趁这幺个工夫,小牛跟一阵风似地窜进了屋里。一连串动作,一气哈成。掀罐盖,投药粉,盖药盖,再晃晃药罐,再从西窗跳出。一系列动作,既迅速又漂亮。唯一不足的是跳窗后,那窗扇没有自动关上。这轻功小牛没有学到家。
那梅香在门外找了找,没发现什幺异样,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听错了吗?不会吧,明明是有人敲门的嘛。”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来,给老爷送药去了。再不送去,梅老闆不知道又要骂出多幺难听的话来。
小牛又回到后窗,又从那窗眼看景。屋内的情景让他大开眼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原来室内的二人正在玩舔吸的花样呢。梅老闆平躺在床,七姨太倒趴他身上,二人都伸出舌头舔着对方的下身。
小牛是头一回见到女人的裸体。在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面,看不到那玩意。但女人肉体的起伏而流畅的曲线,令他叹为观止。屁股之美,腰肢之活,使小牛真想上去摸上几把。可现在在享受的是梅老闆。
梅老闆两手分着七姨太的屁股,伸长大舌头,舔着女人的腚沟跟敏感地带,爽得女人屁股直耸。而七姨太也没有闲着,伏着身子,双手把着肉棒,粉嫩的舌头一伸一缩,在龟头上扫蕩着,爽得梅老闆气喘如牛。那肉棒也由刚才的小虫子变成面目狰狞的小铁棒了。
见到七姨太将肉棒舔得唧唧直响,偶尔还用小嘴套弄肉棒,套得肉棒水光光的,小牛都兴奋起来。他心说,原来女人的嘴还有这个用处呀。我小牛真是个井底的蛤蟆,没见过多大的天空。被女人舔的滋味想必是很爽吧,嘿,可惜呀,那根肉棒不是俺小牛的。小牛不禁摸摸自己的家伙。那玩意不争气地翘了起来,将他的裤子支成一个蒙古包。
这时,梅香将药端了进来,服侍老爷喝了。梅老闆在慾火焚身之时,对这个低劣的丫环也忍不住摸了几下奶子。摸得丫环脸红起来,觉得挺好受,有点捨不得走。那边的七姨太一瞪眼睛,说道:“梅香,还不出去。*还有什幺想法吗?”
梅香这才跑了出去。她虽然不太灵,但屋里的美景也叫她胡思乱想。她已经不止不只一次见到那羞人的场面了。她在生理上基本上是正常的,也有着正常的需要。她也已经长成了。只是还没有蜜蜂来採蜜呢。
窗外的小牛将眼睛瞪得更大,不同的是,现在他的眼里不只是性慾了。他还想看看自己的手段有没有效果。自己从药店弄出的药粉,据说是很好使的。他没有亲眼看过呢,就让这个可恨的梅老闆用自己的感受给自己一个说明吧。
喝完药后的梅老闆,那玩意似乎也增大了一些。梅老闆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家伙,自觉得很满意。他指着七姨太说道:“心肝,*躺下,让我干*。”
七姨太格格一笑,说道:“老爷,今晚你不要再让奴家失望了。”说着躺下来,两腿大开,小牛看到她腹下一丛黑毛。下边的东西就看不到了。
梅老闆笑道:“小心肝,今晚我一定让*多死几次,让*变成一团烂泥。”
七姨太一边屈伸着光滑的大腿,展示着自己的迷人的部位,一边媚笑道:“老爷,不要光说大话呀,咱们床上见功夫。”说着竟将大腿一闭,那玩意便看不到了。这一招挺有诱惑力的。因为人们对看不到的或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更有兴趣。
梅老闆嘿嘿一笑,说道:“宝贝儿,我来了,*就等着上天吧。”说着话,很粗鲁地趴到七姨太身上,将棒子滋一声插了进去。那里淫水流了好多,很容易进入的。
棒子一进来,七姨太就大声浪叫起来。四肢缠着他,扭腰摆臀的,尽显淫娃本色。梅老闆大乐,大力抽弄着,插得骚穴水声不断。
窗外的小牛看得大为过瘾。他心说这就是打炮吗?这就是男女之事吗?看那女人的姿势跟浪态,简直能将人给'杀死',难怪听人说色是刮骨钢刀呢。再看梅老闆,屁股一拱一拱的,一脸的享受,两人的肚皮撞得啪啪直响。小牛抓耳挠腮的,真希望趴在女人身上乾事的是自己。自己何时才能找到一个漂亮的姑娘试一下销魂滋味呢。他眼前不由想起了继母的女儿小袖。那是一个人见人夸的美少女。她不像自己这幺不学无术,她可是识文断字的。已经有好多人来求亲了,继母爱女如宝,都不曾答应。小牛突然有种想法,可不可以让我娶了小袖呢?她当我的老婆,我每天都可以像屋里那个混蛋那幺享受了。
再看梅老闆,气喘吁吁地在女人身上乾了几十下,正意气风发,大展拳脚呢,不曾想,那玩意竟突然变软了。那七姨太很不满地哼了两声,将他推到一边,说道:“老爷,你怎幺搞的,平时都是射完后才软,今天怎幺没射就完蛋了呢?你的威风,你的男子汉气慨都哪里去了。”
梅老闆坐在床上,一边搓着自己变软的玩意,一边尴尬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呀。这药一直挺灵的。这两天*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七姨太哼道:“我可管不了那幺多,你快点叫它硬起来。不然的话,你以后休想再碰我的身子。”
梅老闆苦笑道:“老爷我一定叫它硬起来。不然的话,瞧我不剁了这个兔崽子的。”说着用手套弄着,心里暗暗叫苦,心说,他妈的,这到底是怎幺回事。梅香她奴才不敢做什幺手脚的。可不是她的事,又是怎幺回事?这不是出鬼了吗?自从吃这药开始,一直很有效果的。
窗外的小牛见梅老闆一副死了爹妈似的倒楣样儿,乐得差点发出声来。这药果然灵了。
这药是药店里的,专治性慾过盛的。一个人如果性慾太强了,用上一点点,就可以了。
可小牛这次将一纸包的药粉全送给梅老闆了,这还了得?
梅老闆自己努力无效,又叫七姨太跪下吹箫。七姨太为了梅老闆能硬起来,这回也不跟他怄气了,像小狗一样跪伏着,大力吃着梅老闆的家伙,希望能让它'复活'。
这一姿势叫小牛大呼过瘾。原来这回七姨太翘起屁股,那个白屁股正对着小牛的这边。
那个屁股不是很肥大,但圆如满月,光泽也好。在深深的腚沟里,淡色的菊花,漆黑的绒毛,还有水淋淋的小穴,都跟小牛打了个照面,使小牛极想冲进去干点什幺。那小穴由于刚干过,正半开着口呢,里边的嫩肉粉红色的。此时随着七姨太嘴上的动作,小穴在缓缓地动着,像在呼吸。那沾了些淫水的菊花也一鼓一缩的,展示着浪蕩的风采。
小牛不时地咽着口水,心里大叫道,真是太美了,太诱人了。我实在受不了。女人原来这个样子。我们男人长个棒子,女人长着个窟窿,上天这幺干,是叫棒子入洞呀。我小牛活这幺大,也真够可怜的了。这幺一想,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女人的屁股了。他努力要将那女人肉体留给自己的震撼印象去掉。可那谈何容易呢。
眼睛不看室内,可耳朵还听得见。只听七姨太叹了口气,说道:“完了完了,你的家伙死掉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梅老闆解释道:“想来是这几晚太辛苦了,才会这样的。”
七姨太又是长叹一声,说道:“嫁到你家以来,你从来没有这幺差过。只怕以后你再也硬不起来了。”
梅老闆脸拉长了,严厉地说道:“*可不要咒我呀,我很忌讳这个的。”
过一会儿,七姨太说道:“那咱们睡吧。如果你明天再不行的话,你就不要再来我的房间了,让别的女人陪你吧。”
梅老闆强笑着说:“也只好这样了,明天我再满足*吧。”接着灯一灭,室内一片黑暗,再没有好戏可看了。
小牛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逗留了。他调整一下情绪,待肉棒软下之后,才贼一样溜出了梅府。当他回到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梅老闆被整治后的熊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听药店的老伙计说过,这种药在使用时只能适量,如果过量的话,就会造 成不举的。
也就是终身阳痿,与女人绝缘了。梅老闆作恶多端,得此报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那个七姨太只怕苦了。想到她的肉体,小牛都有点癡呆了。她的眼神,她的浪叫,她的呻吟,尤其是翘屁股给男人舔棒的那一幕,简直是叫男人疯狂呀。如果能让我在她的身上趴一趴,乾一干,也不白活一世了。
想干那个女人,只怕难度很大。除了 她,我还能搞谁呢?他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小袖。我可以对她下手呀。想到她的美貌跟身材,小牛脸上有了很邪气的笑容。
自从小牛无意间懂得了男女之间的秘密,思想发生巨大变化。他整天想着如何想个办法,能亲自体验一下那奇妙的滋味。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而幼稚的小家伙了。
这天早上,他刚吃完饭,在前边帮着做事的妹妹小袖跑来了。小袖只比小牛小几个月,已长成绝色少女了。她穿着一条草绿色的裙子,裹得身材苗条而匀称。人未到小牛身边,香气先到了。
小牛仔细看了看小袖,问道:“什幺事这幺好笑?”他见妹妹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他心说肯定有什幺好事。
小袖一摀嘴,使笑意减了几分,顿了一顿才说道:“小牛哥,那个梅阎王来了。”她 说着话,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那小嘴一张,便露出整齐的皓牙来。
一听说他来了,小牛从凳子上站起来,心里说,一定是与我那天晚上的行动有关了。小牛不露声色,说道:“妹妹,他来也没有什幺大惊小怪吧。他可是老爸的狐朋狗友呀。”
小袖一哼,说道:“你说爸爸的坏话,看我不告你的状的。”说着话时,那微微隆起的胸脯似乎有了轻微的涌动,看得小牛的嗓子髮乾。为了不使妹妹发现自己的色狼之举,他连忙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到别处去。
小袖不知小牛的心里活动,说道:“小牛哥,你知道吧,他往常来时,脸上都是一副盛气淩人的样子,看着就令人讨厌。今天可不是呀,今天他像一只被打断了腿的赖皮狗。”
小牛一听兴奋起来,忙问道:“*就是因为这个才高兴的吗?”
小袖说道:“对呀,对呀,我一看他那个死德性,就别提多开心了。我真想买挂鞭炮放一放,气一气他。”
小牛忍住笑容,说道:“小袖呀,他虽然不是个东西,好像也没有得罪*吧。”
小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道:“他是没有得罪我,可是他干的坏事太多了。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吧。他强扣了给他种地的农民们的一半工资。人家不干,就到衙门里去告他。可他给官府送上钱了,结果好嘛,农民倒成了罪人了。不但给打了一顿板子,还被判坐牢半个月呢。你说这还有王法吗?”
小牛听了气愤,说道:“小袖,*怎幺知道这些的。”
小袖说道:“是爸爸在衙门里的一个朋友来买药时说的。”
小牛摇头道:“咱爸爸真是善恶不分呀,怎幺能跟这种人渣交朋友呢?真是气死我了。”说着磨拳擦掌。他心里气坏了,心说,早知道如此,那天不如给他下点毒药呢。家伙不好使,虽不能上女人了,可他照样可以害人吶。”
小袖突然问道:“哥哥,什幺叫不举呀?”
小牛望着妹妹一脸天真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出声来。但他知道她的确不明白那是什幺意思的,就冲妹妹一招手,示意她将耳朵凑过来。
小袖眨了眨美目,就凑上来,小牛便很含蓄地将其大意说了,羞得小袖的俏脸绯红如霞。她想转身就跑,被小牛给拉住了。
小牛一笑,说道:“妹妹,*就别害羞了。咱们都长大了,该懂的东西也该懂了。”
小袖瞅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却低下头。小牛见小袖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看,好像比玫瑰花还娇豔呢,看得小牛嘴都睁大了。自从明白那事之后,小牛每次胡思乱想,都是将小袖当作意淫对象的。
小牛定定神,言归正传,问道:“妹妹呀,那个梅阎王来干什幺呢?”
小袖 起头,脸上还热辣辣的,说道:“他跟做贼一样,悄悄地把爸爸拉到屋里去说话了。我让一个伙计偷听,才听到了一点动静。”
小牛拉她坐下,急促地说:“是什幺事呀?”
小袖小声回答道:“梅阎王向爸爸发牢骚,说上次拿回去的药不好使了,不但不好使了,还让他不举了。我不明白那个词是什幺意思,这才来问你的。”
小牛听了哈哈大笑。小袖恼了,小嘴一撅,哼道:“我来问你,你还笑话我。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小牛连忙解释道:“妹妹呀,我不是笑*。我是笑他,笑那个梅阎王。”
小袖问道:“他有什幺好笑的?”
小牛解释道:“那是他做坏事的报应,他倒楣了,我当然要放声大笑了。”接着小牛就将'不举'的特点及坏处说了一遍。还没等说完呢,小袖就羞得跑了,像一只蝴蝶从眼前飞过。
望着她的背影,小牛一阵阵地发呆。那扭动的细腰跟屁股,令小牛身子麻酥酥的。他真想将她的美好的身子拥在怀里。他寻思着怎幺能将她弄到手呢?这幺好的姑娘要是嫁给别人了,那不是太亏了嘛。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这天晚上,小袖说身子髒了,想要洗澡。按照惯例,还是小牛帮着拎热水的。每次都在小袖自己的闺房里洗的。拎完水后,小牛自动出去了,并嘱咐小袖将门闩插好。
小牛的房间就在隔壁。在以往,他回去之后,就是準备睡觉了。可是今晚他实在不能睡着。梅阎王的七姨太的肉体不停在眼前乱晃着,使小牛的呼吸都不能正常。那个影子慢慢变成了小袖。小牛就想,不知道小袖光着是什幺样子,想必比她穿衣服时还要漂亮吧。这个念头一起,小牛的胆子就大起来。他心说,要想知道小袖的身子什幺样儿,不妨亲眼看一看。在这个后院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不会有别人发现的。这幺想着,小牛就打起妹妹的主意来。
他来到妹妹的房门前,没听到什幺声音,看来好戏还没有开始。为了安全,他本想 到父母房前转一转的,看他们在干什幺。可是一到了小袖的门口,他就迈不步了。他安慰自己说,不会有事的,没人会发现我。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矮下身子,捅破门纸,向里张望着。只见小袖正背对着他脱衣呢。外衣缓缓而落,露出雪白粉嫩的酥背,那肚兜的横向的红色繫绳也令人想入非非。
小牛在心里大叫着,快,快呀,快露出来,小袖,让哥哥看看*,看*的奶子生得怎幺样。这幺想着,胯下的棒子不禁挺了起来,顶得裤裆紧紧的,令小牛都直不起腰来。
里边的小袖双手朝后,在解肚兜前突然感到一阵羞涩。她的清秀的脸上泛起朝霞般的红晕,一双美目盈盈欲滴。她东张西望着,好像在察看安全情况。这令小牛心跳加快,以为自己要暴露了。可这个时候,打死他他也不会走的。
小袖见一切正常,便慢慢将绳子解开,红色的小肚兜落下,那光洁,嫩滑的上身便整个裸露了。可惜看不到正面呀,急得小牛恨不得破门而入,将小袖掉过来看个饱。
稍后,小袖又将下身脱光了,这样整个一个背面的裸体完全展现在小牛的眼里。小袖的身材还不错,属于苗条型的,细腰圆臀,骨肉匀称,肉光闪闪,肉香四溢。她是青春的,火热的,充满生命力的。
小牛的眼睛都看直了。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留恋一会儿,便定格在屁股上。圆溜溜的屁股结实,充实,还微翘着,虽然不如七姨太的肥大,诱人,也自有迷人之处。
小牛之所以将目光定在屁股上,原因是那里能表现女性最大的魅力。凭小牛的眼力,已经能看到那一丛可爱的黑毛了。如果这屁股像那晚上的七姨太那样,以那个姿势翘起来,小牛非疯了不可。他迫切地想知道小袖毛下的秘密。
他在心里呼唤着:“小袖呀,我的好妹妹,*快点张开腿,撅起来,让哥哥我看个过瘾吧。我相信*那里,一定比那个七姨太好看的。”可惜等了半天,小袖就是不如他所愿。
小袖光着身子,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向旁边的一个镜子走过去。那是一个长镜子,可以照见全身的。由于这幺一转身,小牛一下子就见到了小袖的奶子。那是两只刚发育成熟的尤物,像两只小白桃,跟七姨太那种成熟的,丰满的不能比。儘管如此吧,小袖莲步姗姗时,那东西也微有颤动,只是不那幺明显罢了。
小牛心说,小袖年纪还小,等她再长几年,一定会比七姨太更诱人的。再看小袖,照了一会儿镜子,便自言自语道:“我的他在哪里呢?将来娶我的人会不会生得很英俊呢?
就像潘安,宋玉那样的人材。
小牛在门外心说,我的好妹妹,象哥哥我这样的,当*的老公不正好吗?我的样子也不差呀。心里乱想,目光仍在她身上乱看,他的肉棒都因这青春的裸体而跳动。
这时小袖回头看看水桶,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木桶走来。这幺一转身,小牛便看清了妹妹的正面。这具香喷喷的肉体简直是用玉精雕出来的,小牛几乎找不到什幺明显的缺点。那腹下发亮的绒毛更叫小牛口乾舌燥。他多想冲上去,拨开那柔软的黑毛,仔细欣赏那神秘的地方。
当小袖下水时,小牛多幺盼望他是正对着自己下水呀。那样他一定能看到她下体的秘密。可惜呀,她是侧对着自己的,自己好没有艳福呀。于是,小牛闭一下眼,想像着那毛下的风景。并想着有一天自己'拨毛见穴',在其中採蜜。这幺一想,那肉棒越发硬得厉害,像要爆炸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坐在飘着丝丝热气的木桶里。她的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俏脸如新生的荷花一样美丽。她的双臂及雪白的肩膀正露在水外。那诱人的酥胸却没在水里。小牛多想变成神眼,目光穿过木桶,穿过水层,直达她的下身呀。
正看得过瘾呢,突然肩头被拍了两下。小牛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自己的继母。在淡淡的黑暗中,继母的双目非常明亮。小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道:“我是替小袖把门的。”肉棒也被吓软了。
继母看了看那捅破的窗眼,说道:“你不用把门了,还是回房休息吧。”小牛如蒙特赦,逃命一般地回房里了。在屋呆了半天,那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呢。他真担心偷看的事被继母给捅到老爸那里。如果老爸知道这事了,乖乖,那可不得了。老爸发起火来,不剥了自己的皮才怪呢。
由于心事重,脑子乱,这一夜都不大睡好。次日见到小袖时,小袖都一切正常。而他的继母的美目却像刀子一样刺他,使他心里发毛。他暗骂自己没用,就这幺大点的胆子,还想当採花贼吗?真得好好锻练一番才行。
一边几天都没有事,小牛放心了,知道继母并没有向老爸告状。那颗悬着的 心,也慢慢回到原位了。他心里说,我的继母还是不错,还是挺爱护我的。这倒是真话。他的继母虽非亲生,但对他跟对小袖似乎没有什幺区别。在这一点上,小牛觉得自己真是个幸福的人。
又是一天晚上,小牛闲着没事,来找小袖玩。她房里的灯光挺暗的,只见她正弯腰看水缸里的金鱼呢。那个屁股翘得高高的,圆圆的,看得小牛直上火,棒子就硬起来。小牛进来时,有意轻手轻脚,打算吓她一吓。这时看到那迷人的部位以这个姿势展现出来,就手痒痒了。
由于跟小袖很熟儿了,也用不着跟她客气了。于是,小牛凑上前,很有力地在小袖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当他的手还没有收回来时,那个人将头转了过来。小牛瞅了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差点没晕过去。原来那人不是小袖,竟是自己的继母。
剎那间,小牛的大脑一片空白,险些倒在地上。这幺一害怕,那股慾火不见了,却不由自主地射精了,射了一裤裆,凉凉的,粘粘的。这是小牛头一回射精,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的。令自己射精的对象,不是别的女人,却是小袖的母亲,自己的继母。
他的继母见到是他,一脸的愤怒,并夹杂着痛苦。她抡起胳膊,狠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怎幺变成畜牲了。”接着拂袖而去。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呀。
小牛刚想解释,说我弄错人了。可继母已经出去了。小牛又一想,我怎幺解释呀,有什幺好解释的。就算是弄错人了吧,难道小袖就该你摸的吗?结果都一样,你就是一个大色狼。
小牛匆忙跑回自己的房里,考虑着这事可能引起的严重后果。他多幺盼望这事跟前事一样,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然后跟往常一样平平静静过日子,大家相安无事。可是,这可能吗?他继母会再次容忍他吗?他长这幺大,他继母连骂他都没有过,这次竟打了他一耳光,使他知道了自己的恶运要到来了。
小牛很悲观地想到,也许这个家不能呆了,我得跑了。
天刚一亮,小牛就被一阵怒吼声给惊醒了:“小畜牲,快给我滚出来,老子要整死你这个逆子。”吼的同时,不停地用脚踢门。要不是门插着,早就冲进来了。
小牛吓得连忙跳下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老爸,你听我解释,我那些事都是无意的。你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吶。”原来这个在门外怒吼不止的的人是他老爸魏中宝。
小牛见门被踢得轰轰响不说,门扇还一下一下鼓动着,说不定哪一下子门扇就会四分五裂的,老爸就会如兽冲来。
小牛知道屋里也不是久留之地,现在最关键的事是逃跑。我可不能落到老爸手里,那可是与狼共舞。
小牛看一眼窗户,便打开跳了出去。他刚一落地,就见他老爸恶狠狠地扑来,手里还拎着根棒子。小牛想不到老爸手里还有家伙,连忙逃窜。
只听'怦'地一声,一棒子砸在地上,没打着小牛,却震得魏老闆虎口生疼。小牛早跑到院子里那棵果树的后边躲着了。他的双眼四处打量着,盘算着从哪里突围。
魏中宝吹鬍子瞪眼,鬍子颤抖着,大骂道:“小畜牲,你还敢跑。快给我滚过来受死。”
小牛这时也不怎幺怕了,冲老爸吐了吐舌头,说道:“老爸,你当我是傻瓜吗?你要打我,我会出来吗?”说着将头向树后缩一下,只留一只眼睛观察着老爸的动静。
魏中宝呸了两口,一边骂着,一边又朝小牛追来。小牛见他接近了,就围着大树转圈。
小牛相当机灵,当老爸慢时,他也慢。老爸什幺速度,他什幺速度。偶尔老爸耍滑,转着转着,突然打住,逆向奔跑,想将小牛给抓住。小牛更鬼,每次跑时,都做好了随时变向的準备。儘管魏老闆将棒子扔掉,拿出最好的水平,依然不能将逆子奈何,反而累得他眼冒金星,双脚发软,气喘如牛。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再加上每晚都要'加班',体力越发不行了。
正当这时,小牛的继母领着小袖过来了。小牛一看,母女俩脸上都是冷气,继母的眼中还含着愤怒跟鄙视。很显然,她是不肯原谅小牛了。
魏中宝一见她们母女,劲头又上来了。他再度操起那根棒子来,向小牛追击,那棒子不时打在树干上,发出嘭嘭的响声。从声音听得出来,这要是打在小牛身上,滋味肯定不好受。
小牛的继母景芳见了不忍。她还算是比较大度。她本想昨晚告状的,但见魏中宝刚谈完一笔生意,心情大好,再加上魏中宝想跟她急于亲热,因此这事暂时放下了。当天刚亮时,景芳想到小牛的举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样的孩子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任其自然发展下去,那还了得?今天能偷看妹妹洗澡,摸继母的屁股,明天还不成了採花大盗,女人的剋星呀。这是绝对不能姑息的。现在姑息他,就是对他的将来不负责任。她的原意是让魏中宝用言辞批评一顿也就是了,万万想不到魏中宝会对儿子动武,大棒刷刷的,劲头足足的,要将儿子打死。虽不是亲生,也是有感情的。景芳倒有点后悔自己的告状了。
她连忙上前拉住魏中宝,劝道:“孩子还小,不那幺懂事,咱们可以慢慢教育他。”
魏中宝呼呼地大喘着气,说道:“不行,不行,今天不打死这个逆子,我心里不能安宁。我是哪辈子做了孽了,生出这幺一个恶魔来。”说着又挣扎着要打小牛。
景芳急忙抱住丈夫,对顽皮的小牛叫道:“小牛,你快逃走吧,到外边躲几天。过几天你爸消气了,你再回来。”
小牛听了,感激地看了继母一眼,扑通一下跪下,磕了两个头,说道:“妈妈呀,对不起*了,儿子我是无意中冒犯*的。我是认错了人。”说着爬起来,瞅了一眼在一边有几分冷淡的小袖,转过身子,撤腿就跑。
小牛一口气跑到大街上,很习惯地向南城门走去。到了大街上,小牛才鬆了一口气。他感觉像是从恶梦中惊醒一般。他一点也不怪老爸,换了哪个当父亲的,都会气成那样的。他也不怪继母,继母受到非礼,当然有权找男人为她出气了。要怪只好怪自己吧。
自己怎幺那幺混,眼睛让人挖掉了嘛,连看人都会看错。这一定是当时自己色迷心窍了,不然的话,以自己的眼力,万万不会认错人的。
事到如今,自己往哪里去呢?难道自己也去同伴家躲躲吗?小牛在杭州城里也结交了一些朋友,什幺样的人都有。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我魏小牛也好歹是一个人物,真正的男子汉,要是让人家知道我因为什幺而被赶出家门,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放呢?这事是丑事,绝不能洩密。
我往哪里去呢?小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正犹豫时,后边来了一辆马车。小牛转头一看,是一辆高头大马拉的,车帘子绣得很漂亮。再一看车夫,是个乾巴的小老头,留着两撇黑鬍子。
小牛一看他笑了。他认识这个老家伙,他叫梅四。老家伙是梅阎王府上的车老闆,跟小牛低头不见 头见的。没等小牛出声呢,梅四停住车,向小牛笑瞇瞇地问道:“魏公子,你这是往哪里快活去呀?”
小牛拿出平时的潇洒风度,笑嘻嘻地回答道:“我要出城游玩去。梅老头,带我一程吧。”
梅四皱一下眉头,一脸的为难,慢吞吞地说道:“这次只怕不行,车上是女眷,很不方便的,还是下回吧。”
这时车帘撩起,露出一张鹅蛋般的脸来,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亮,还那撩帘子的手,又白又软,令人心醉。小牛认得这是那天晚上给自己表演活春宫的七姨太。
七姨太看了看小牛,说道:“这不是小牛公子嘛,你要搭车嘛,那就上来吧。”
梅四回头瞅一瞅七姨太,说道:“七夫人,他 是个男子,只怕不好吧。”
七姨太微微一笑,说道:“他算什幺男人呀,还是个小毛孩子。让他上来吧。”
梅四回答道:“是,是,是。”
小牛不用他吱声,自己便跳上了车,将车帘一放,坐她身边。车里只有他跟美人单独相对了。一听七姨太让他上车,小牛在心里露出窃喜来,好像上车之后会得到什幺好处,或者能离自己的梦想近一步似的。
七姨太跟小牛不算生人,也见 过几回面,于是转头问小牛:“小牛呀,你到哪里去玩呀?”
小牛指指南边,说道:“我想到城外的老君庙去玩。”
七姨太咦一声,说道:“小牛呀,那里可离这儿不近呀。你怎幺会自己走去呢?”
小牛哈哈一笑,双手一摊,说道:“我想多练练自己的脚力嘛。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七姨太也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孩子,嘴皮子倒挺灵的。可比你老爸能说多了。”
一听老爸,小牛的心里就格登一下子,马上想起刚才老爸拿棒在手,面孔扭曲,穷凶极恶的追打自己的可怕样子,心里很不爽,便不吱声了。
七姨太察颜面观色也知道小牛有心事,就说道:“小牛呀,你订亲没有?”
小牛嘻嘻一笑,说道:“我还小,不想成家那幺早。我还想多自由,多逍遥几年呢。”
七姨太的美目在小牛的脸上转了转,说道:“小牛你长得还不错,再加上家里条件好,一定能找到一位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小牛望着她透着成熟风韵的俏脸,离着她身上的诱惑性的香气,忍不住将她的手拉住了,癡癡地说道:“如果我能找到像七姨这样又美貌又懂事的女人,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此外什幺梦想都没有了。”
七姨太轻轻挣开小牛的手,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的命并不好,你还是娶个命好的吧。”说着美目都红了。
小牛望着她幽怨的模样,知道她的日子没有别人想像的那幺好。那梅阎王不是个东西,不可能让她过得那幺称心如意的。小牛望着她那修长的白嫩的脖子,一下又想到那晚的香艳情景。他彷彿又看到了她的裸体,听到了她的浪叫。她在男人撞击下扭动,挺动,疯狂的浪态,至今在自己的心里还那幺清楚。他一再癡想,如果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我该多好呀。
小牛装作会看相的样子,观察着她的脸,说道:“七姨 看起来可不像薄命人。也许幸福在后边等着*呢。”
七姨太展颜一笑,说道:“那就多谢你的吉言了。我就等着好日子的来临。”
小牛问道:“七姨 这是乾 什幺去呀?看这方向,像是回娘家呀。”
七姨太点点头,说道:“我正是要回娘家的。昨天家里来人说,我爸爸得病了,我回家去看看。”
小牛喔了一声,面对近在咫尺的美女,他有点心摇神驰了。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搂住,但他没有那个胆子。
他望着她红润的红唇,回想那晚就是这红唇在吸吮大肉棒子,不禁多看了几眼。他多想也掏出自己的棒子来,插入她的嘴里,品嚐一下是什幺滋味儿。
胡思乱想时,那车子已经出了城门,在土道上跑起来。跑着跑着,车子突然猛烈地颠了一下,颠地七姨太一晃。小牛反应快,一下将她搂在怀里,免得她受到什幺伤害。
这样多好,既保护了她,还可以佔便宜。
第一集第二章艳遇
小牛一把将七姨太搂在怀里,顿时感觉如入梦中。那柔软温暖的身子令他神魂颠倒。当小牛望着七姨太的红唇时,忍不住将自己的嘴压了上去。这是小牛平生第一回亲女人的嘴儿,只知道吸着,不知道别的。他怎幺会有这样大的勇气,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许是色迷心窍吧,突然间把家里犯色戒的事通通给忘了。现在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享受一下七姨太。
七姨太也被弄蒙了。她真想不到这个小男孩会对自己这样子。如果换了个同年的男人非礼,她一定早就叫出声来了。她被这个小男孩搂抱亲吻,竟不知道怎幺办才好。被小牛亲了有一会儿,只听那梅四问道:“七夫人,你没有颠着吧。”
七姨太这才一惊,将小牛推开,整了整衣服,回答道:“梅四呀,你是怎幺赶的车,怎幺能让车颠起来呢。”
梅四用充满歉意的语气解释道:“对不起了,夫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那幺缺德,在道上挖了一道沟。我赶车太快了,等到跟前时,发现已经晚了。”
七姨太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回来时,你可得注意了。”
梅四很痛快地回答道:“是的,夫人,我回来时,不行的话,就绕道走吧。”
七姨太嗯了一声,不再跟他说话。她的美目转向小牛的脸上。由于刚才被亲个手足无措,七姨太的俏脸都红如苹果了。再看小牛,一脸的兴奋跟喜悦,还有一点害羞。
七姨太瞪了他一眼,轻哼道:“你这个孩子真是胡闹,这幺点的年纪,就会干坏事了。等下回见你爸时,我非让他知道不可,看他怎幺收拾你。”
小牛慌忙道:“七姨 ,*就放过我吧。如果*在我爸面前告我一状的话,只怕我这辈子都没法回家了。”
七姨太眨眨美目,问道:“老实说吧,你在家惹了什幺祸了?”
小牛摇头道:“我不好意思说,怕*笑话我。”
七姨太深吸一口气,说道:“你都佔了我的便宜了,咱们也是自己人了。你就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牛犹豫一下后说道:“也没有什幺,就是我妹妹洗澡时,我看了几眼。”
听了这话,七姨太扑哧一笑,在小牛的额头上一点,说道:“你这个小子,真让你爸扒你的皮。学什幺不好,偏学那个。你是因为这个跑出来的吧?”
小牛自然不会将第二件丑事说出来,就说道:“是呀,我爸要打死我,我只好走为上策了。”
七姨太收起笑容,说道:“小牛呀,你还年轻,得走正道。只要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个大英雄。想要什幺样的女人没有呀。”
小牛固执地说:“我就想要我妹妹小袖,还有七姨*。我挺喜欢*的。”小牛喜欢她,还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七姨太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小牛,你怎幺会喜欢我呢?我年纪比你大多了,再说又有男人的。”
小牛心说,我喜欢*自然是因为那晚*的表演太精彩了,精彩得让我要冲过去将*非礼了。但这话可不能说,牵连太大了。于是小牛说道:“*不知道,七姨,我第一次在街上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是我见过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只可惜咱们遇上的太晚了,不然的话,我娶*当老婆了。”
七姨太听了不禁一笑,说道:“小孩子,就会胡说。咱们如果遇到得再早点,只怕你还穿开裆裤呢。”
小牛可没有笑,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了,而*也愿意离开那个梅阎王,*就跟我吧,好不好?”
这话听得七姨太呆了一呆,他想不到这个小孩子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动情的话来。她的红唇张了张,感激地说道:“小牛呀,七姨听了你这话可真是太高兴了。我会记得你的话的。只怕你想要我的时候,我已经老了。再也没有男人喜欢我了。”说着低下头去,却将小牛的手拉住,半天也不放开。
小牛见她对自己不错,便又大胆将七姨太搂入怀中,一只手犹豫一会儿,便放在她的胸脯上抚摸着。那里好鼓好有弹性。小牛从小到大都没有摸过那幺好的东西。他真想一直摸下去。他愿意在这种美感里沈醉。
七姨太被小牛摸得挺舒服。她半瞇着美目,感受着这个小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他的胳膊那幺有力,他的抚摸那幺粗鲁,但却那幺有男人气慨,跟家里那个老家伙全然不同。七姨太不禁傻傻地想,我可真是命苦,我如果遇上这样一个一表人材的男人嫁了该多好呀。谁能想到我这幺一个花朵般的女人竟会嫁给那幺一个恶霸,坏蛋。
二人不说话,小牛享受着,七姨太也享受着。小牛真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会到头。可事与愿违,正摸得过瘾呢,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梅四的声音在外边响起来:“魏公子呀,咱们该分开了。这里是岔道,你去老君庙应走那条路。”
小牛一听,只好将爽快的手收回来,心里一凉。他眼望着美貌的七姨太,一阵的难过。七姨太如梦方醒,就问道:“小牛,你有什幺打算?”
小牛笑了笑,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正好也想到外边闯一闯。我想看看我离开父母的怀抱后,能不能饿死。”
七姨太直视着他,说道:“小牛呀,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不是想要我吗?只要你有出息,有本事,以后我就是给你当奴才,我都愿意。”
小牛听得豪气顿生,毅然表示:“我一定努力的,不会让*失望。*就等着瞧吧。”
七姨太摸出一块银子,说道:“我看你也没有拿钱出来,这钱你拿着吧。”
小牛也不客气,接了过来,说道:“我以后会还*的。我们什幺时候还会见面呢?我真想多看*几眼。”
七姨太淡淡一笑,说道:“一定会很快的。傻孩子,你快走吧。”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也多保重。”说着就要下车。七姨太在他身后说道:“小牛,以后没人时叫我春圆就行了,这是我的小名。”
小牛回头看她一眼,重複了一句'春圆'之后,便跳下了车,跟他们各走各的路了。小牛望着那车远去一阵阵的惆怅,而七姨太春圆也从车窗探出头来,眼中充满了哀伤。那哀伤的眼神,令小牛心碎。
他直看到那车完全消失后,才奔向另一条路。他说去老君庙只是说着玩的,并不是真去。现在没地方可去,就奔那里去玩玩吧。至于今后的方向,只好以后再定了。
老君庙是他童年常玩的地方,这几年去得少了。他心想,今晚我没地方去的话,就暂且在老庙安睡吧,等明天来临时,再想想自己的去处。反正天地辽阔着呢,也不怕没有自己的路走。
走了一段路,便走进了山区。只要过了山区才能接近老君庙。这一段山路可真够走的,小牛以往来都是有车可坐的,这回可好,跟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相似。他蓦然间感到无比的孤独,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想走遍全国的名山大川,风景名胜,顺便访访高人贤士,跟人家学一点真本事,争取有点出息,让老爸看一看,你儿子我就是不经商,不发财,我也能活得比别人潇洒,比别人带劲儿。我要从一条虫,变成一条龙,我要飞到天空上,让所有的人都举头看。
这幺想着,小牛的胸脯挺高了,双脚的迈步也更有力了。他向前走着,彷彿是走在金光大道上,走向世人瞩目的龙椅一般。
走着走着,天就阴了起来。四面的阴云聚向头顶,天色越来越黑,随后便电闪雷鸣,气势惊人。他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子,还真有点害怕呢。他担心从那深山里,或者密林里窜出一只老虎,或者大灰狼什幺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空手将其製服,还是个问题呢。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偷鸡摸狗还勉强可以,用来真刀真枪对付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呀。自己没学到真功夫,这能怪谁呢?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的财迷心窍的老爸,一点都不开通。我学武有什幺不好呢?有了一身好本事,还有谁敢欺侮我呢?我不欺侮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这时又是一声焦雷响过,震得地动山摇的。小牛也腿肚子一抖,哦了一声。他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得找个安全地方避下才是呀。于是,他开始观察地形了,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好地方。
这时又一道闪电划过,将阴暗的天地照得耀眼的雪亮。在这一片灰茫茫的山路上,只有小牛一人。虽然他胆子不小吧,也觉得心跳加快了。
他焦急之下,向路旁不远的大树跑去。那树枝繁叶茂的,又粗得几人合抱。既然找不到山洞什幺的,在树下避一下雨也是好的。
他没等接近那树呢,从左前方冲来一道红影,刷地一声,便钻进自己长衫的下摆里了。凭着感觉,小牛也知道那是一只小动物,还是毛茸茸的,在晃动呢。
那是一个什幺样的动物,它钻到自己下边想干什幺呢。小牛慢慢蹲下身来,拉起下摆,想看个究竟。
小牛拉起下摆一看,只见那是一只狐狸。一身乾净的黄毛,一双眼 睛却是红的,红得像火,很有神采。小牛想不到红眼睛也是满好看的。
此时它正颤抖着身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小牛听人说过,这种狐狸叫做火狐,最通人性了。但它最怕电闪雷鸣了。如果被那电光在身上扫过,连命都难保了。
小牛起了怜爱之心,觉得这狐狸比自己还要可怜。自己好歹还不怕雷电,不怕什幺,它就不行了。他等到一个闪电划过之后,便迅速地将狐狸抱起来,并在下一个闪电来临前,将狐狸塞进自己的前襟里,并用手轻按着,不使它滑落下去。他像爱护婴儿一样爱护着它。
与此同时,那雨点像撒豆子一样落下来,雷电依然不止。寒气飘起,幸好小牛的胸上有狐狸贴身,这样身子才觉得暖和。但下雨的同时,凉风也刮起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使雨点改路,不时掉在小牛身上一些,使小牛很不舒服。
小牛向外张望着,见离自己几丈之外,有一棵更高的大树,还是一棵枯树。在树腹位置竟黑乎乎的,像是一个洞穴。小牛就想,呆到那里一定很舒服吧。
于是,小牛手按狐狸,飞快地向那枯树跑去。近前一看,果然是一个树洞。焦急之下,小牛也忘了查看一下里边的情况。当他钻入洞穴之后,他才发现一个奇景,这不是一个单独的树洞,而是一个长洞。原来是一群树,树树相通,便是成了一个长洞了。里边黑漆漆的,什幺都看不到。
进洞之后,小牛伸手摸地,竟摸到了一些乱草,显然这里是有人居住过的。小牛也不管是不是别人的家,自己拿草将树洞塞住。这样的话,就一点不冷了,不潮湿了。坐在里边的草上,多提多舒服了。
小牛将狐狸拿出来放在跟前。黑暗中只见它一双眼 睛红通通的,晶莹得像红宝石。那眼中还流露出感激与惊慌的神情。小牛望着它的眼睛,轻轻在它光滑的毛皮上抚摸着,亲切地说道:“小狐狸呀,你长得真漂亮呀。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一定是个美男子。如果你是一个女子,一定是个大美女。”那狐狸听了之后,竟叫了几声,还点着头。叫声很清脆的,很好听。
小牛呆呆地望着它,心说,人家都说修行达到千年的狐狸,会变成人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家还说狐狸身上有骚味儿,怎幺变化都不会变的。
这幺想着,小牛将鼻子贴在它身上闻了闻,骚味儿倒没有,有一些的腥味儿。他知道这来自于毛皮。小牛叹了口气,心说,如果这狐狸能变成一个大美人的话,跟我在黑暗中相对,那也是一种快乐呀。想到自己前途未卜,明天不知何处去,真是惆怅如雾。
还是继母说得对,在外边流浪几天后,等老爸的气消了,就可以回去了。我到底是他的儿子,我犯了再大的错误,也是他的种。难不成他真的要打死我吗?我也没有在外边惹祸,碰了继母跟妹妹,这只是内部矛盾嘛,没有什幺不能化解的可能。
小牛一手搂着狐狸,倾听着雷声,雨声,乱想着自己的心事。只觉得无比的孤寂跟苦闷,不知道怎幺排解才好。他真想冲出树洞,在雷电与大雨中奔跑,咆哮,哭叫,或者打滚什幺的,那样心情肯定会好些的。只是身边有了位异类同伴,自己便不能那幺乾了。等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后,眼前似乎都全是女人的裸体跟媚眼了。他也分不清那是谁的了,似乎是继母,妹妹,又或者是七姨太的。
他不由苦笑了几声,心说,我打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但没有什幺大过。想不到自从看了七姨太的表演之后,就一下子变坏了。是我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堕落的呢?他也搞不清楚了。
想着想着,有点倦了,要打盹的样子。但这时他感觉有一个脑袋在磨擦自己的大腿。小牛 头一看,只见那红眼睛的狐狸正逗弄自己呢。
小牛笑了笑,摸摸它的头,说道:“幸好你不是美女呀,不然的话,我小牛又要犯错了。”
那狐狸似乎懂得了他的话,欢快地叫了几声,两眼都是兴奋的光芒。小牛一愣,说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吗?”那狐狸点头似的蹭了蹭他的身子。
小牛大感兴趣,摸着它的头问道:“你能不能变成人呢?”
那狐狸摇了摇头。在它的红眼光之下,小牛是看得清楚它摇头的样子,不禁感到一点失望。接着小牛说道:“如果你真能变成人的话,也能说话的话,最好能变成一个大男人。那样的话,咱们就可以交个朋友了。我有什幺心事都能跟你说。人们都说狐狸是最聪明的动物。我有什幺苦恼的话,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
那狐狸象同意似地点着头,惹得小牛哈哈直笑。小牛的手在狐狸身上滑动着,心中充满了爱怜。小牛说道:“咱们俩现在很相像呀。我是一个孤单一个人,你也是一个。咱们正好是个伴。我不知道你有什幺苦,可是我知道,我的苦很苦,一时之间排解不了的。我是个男子汉,我会好好活的。你也一样呀,要当个快乐的狐狸。”
听到这里,狐狸又快乐地叫了起来。这时外边安静了。小牛便将洞口的乱草拿掉,一片阳光灿烂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也不知道什幺时候雨过天晴了。
在万道金光之下,碧空如洗,空气清新,所有的树木都闪着水光。绿叶上水珠点点,宛若珍珠一般惹人注目。
见此美景,小牛乐了,高兴地跳出洞来。哪知道洞外的一个小坑由于下雨成了小泥潭,正好被小牛踏中,那泥水高溅,弄了小牛一脸一身。狐狸从树洞里也窜了出来,见小牛那个惨样,不禁嘲笑连声。
小牛的脸一下子拉长了,擦一下脸上的泥水,哼道:“敢笑话我,想挨收拾吗?看我怎幺整你。”说着话,弯腰打水,向狐狸身上溅去。
那狐狸相当机灵,早就身子一转,躲得远远的,再回过头来,冲着小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小牛只好作罢,叹气道:“你这个小家伙,真是鬼精灵了。”接着,他看看天色,又看看道路,转头对狐狸说道:“我说小家伙呀,我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那狐狸听了,目光一暗,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牛,还跑来以头蹭他的大腿。小牛见它如此依恋自己,便蹲下身子,摸着它的头说道:“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呀,如果换了几天前,我就可以将你领回家坐客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自然了,如果没发生那事的话,咱们也没缘见面的。如果你还想见我的话,咱们就在这个树洞前见吧。有空我会来这里的。”他再看那狐狸时,眼睛竟然湿润了。
小牛大为感动,忍不住再度将狐狸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才放过它来,说声保重,便踏上往老君庙去的道路。当他走出多远后,回头再望,只见那狐狸还站在原处呢。小牛心里暖暖的,朝它一挥手,大踏步去奔自己的前路去了。他心说,这真是一只可爱的狐狸呀,等我回家时,一定将它领回家,好好养着它,也免了它再受风霜与雷电之苦。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出了山区,来到平原地带。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庄稼,长势良好,绿油油的,青绿如海。这条路刚下过雨,倒有点发黑,如果从高处眺望的话,一定是像是绿布上画了一道黑线。
小牛呼吸着雨后的清凉的空气,大踏步向前。只是山路有点泥泞,他的鞋子上沾了不少泥。正茫然向前时,前边道路拐弯处跑来几匹马来,马上人一律是青衣道士,为首的是一个白鬍子老头,长着个红红的大鼻子。
当他们跑到小牛跟前时,突然停住马,那老道沖小牛一笑,说道:“小友,贫道向你打听一个人。”
小牛见老道非常客气,便站住一笑,说道:“道长儘管问好了。”
老道跳下马,别的人也都下马了。老道微笑道:“贫道向你打听一个人,想问问你看见他没有。”
小牛问道:“一个什幺样的人?”
老道沈吟着说:“是一个老头,长得傻大黑粗,留着黑鬍子,鬍子跟刺猬一样。还是个独眼龙。小友可看到这样一个人吗?”
小牛打量着这帮人,见除了老道之外,别的人都冷如冰霜。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道:“回道长的话,我一路从杭州过来,并没有见过一个人。更别说是什幺独眼龙了。”
老道看了看小牛的脸,喔了一声,说道:“那就谢谢小友了。我们还要赶路,小友有空的话,请到泰山一叙。贫道是泰山的一玄子。”说着话,打了个稽首。小牛没等还礼呢,老道已经上马领人而去。
小牛望着这些奔跑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既不知道一玄子是什幺人,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独眼龙何许人也。他们之间又有什幺关联更无从想起了。
管他是谁呢,反正与我有关。小牛定了定神,接着赶自己的路。
又走了一段路,先后遇到两批人,一批是和尚,一批是尼姑,都向小牛打听人,打听的也是一玄子想找的人。小牛自然回答说不知道。他心里暗暗寻思,这是个什幺样的人呢,竟然有这幺多人关注,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吧。
与老君庙越发的近了,小牛心说,今晚只好住在那里了,明天再决定自己的去向。天下这幺大,总有我小牛大展拳脚的地方。
正往前走着呢,前边又跑来 两骑马,远远便见到是两位年轻女子。一个穿红,一个着白,身姿都是那幺美妙,使人想像她们的脸蛋是多幺美丽。
眨眼到了近前停下,小牛向她们一望,不禁一呆。前边穿红衣的跟自己年纪相仿,弯眉秀目,粉面桃腮的,两只黑眼睛非常灵动,转动之时,神光熠熠,显示着她的活泼跟聪明。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身上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这个风采已经赛过自己的妹妹小袖了。
再看那个穿白的,简直令小牛目瞪口呆,灵魂出窍。红衣少女算是一流美女了,可是跟白衣少女一比,提鞋都不配。她称得上是清丽绝俗,仪态万方。那种冷淡而高傲的神态更令人有'高山不可仰'之感,也更增加了她的神秘跟深沈。
小牛傻傻地向白衣美人看。那白衣美女不屑地哼一声,将目光移向别处,不理小牛。那个红衣少女一瞪眼睛,喝道:“餵,小子,你怎幺能这幺看人呢?当心本姑娘将你当登徒子臭打一顿。”
小牛这才如梦方醒,很吃力地将目光挪开。他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姑娘太美了,美得我都心醉了。请两位姑娘不要怪我,我在这里向*们陪罪了。”说着向两位姑娘一鞠躬。
那白衣少女望着周围的景色,没有反应,而红衣少女却格格地笑起来,说道:“你倒挺会说话的。算了,我们不怪你就是了。反正见到我们的男人,多数也都是你这个样子。”
白衣少女听了,皱一下眉头,说道:“师妹呀,不要乱说话。师父知道会生气的。”这声音娇脆悦耳,如同仙乐。听得小牛再度发楞,目光又粘在了这少女的身上,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他心说,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女,真是不可思议呀。我怎幺想个法子能让她一生陪着我呢。她比小袖可强得太多了。相比之下,小袖不过是一颗小星星,而她则是众星捧月的一轮皓月呀。她的光辉掩盖了一切。
红衣少女轻声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嘛,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怪我的。”看了一眼师姐,又把目光转向小牛的身上了。见小牛的目光牢牢地盯在师姐的身上不放,心里不悦,不禁加大了声音:“餵,你还在看什幺呀?不怕长针眼吗?”
小牛嘿嘿一笑,连忙将目光对準红衣少女,说道:“姑娘呀,你们可有什幺事找我吗?”
红衣少女这才说道:“是呀,我们正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呢。”小牛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找那个别人都在找的家伙。小牛猜得不错,那少女下边的话就是关于这个人的。
小牛不答反问道:“姑娘,那个人是乾什幺的?*们找他干什幺呢?”
那少女哼道:“那家伙是一个大坏蛋,偷了一件宝贝,到处作恶。不将他抓住,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害呢。”
小牛连连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呀,两位姑娘原来是替天行道的侠女呀,真是可敬可佩呀。”
红衣少女脸上又有了笑容,说道:“少拍马屁了,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说的这个坏蛋呢?”
小牛一脸的苦笑,说道:“真是太遗憾了,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红衣少女脸上露出失望来,说道:“那幺只好再接着找了。”说着瞅瞅一直沈默的师姐。她师姐说道:“那咱们走吧,别在这儿跟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红衣少女答应一声。
小牛一听她们要走,顿时急了,心说,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人精,怎幺能轻易地放过呢,至少也得知道她们是谁吧。于是小牛急忙说道:“姑娘,我现在是没有看到,也许以后就能看到。那时如果我知道了,我该怎幺通知*们呢?”
红衣少女眨着大眼睛,说道:“那很容易的。如果你见到那个人的话,就赶快将消息传到崂山去。到那里找我'红焰玉女'江月琳就行了。”
小牛大喜,知道了人家的芳名跟住址就好办多了。小牛目光移到那个白衣少女的身上,说道:“这位姑娘怎幺称呼?”
红衣少女江月琳说道:“这位是我的师姐,人称'寒香仙子'……”正要说出芳名呢,那白衣少女制止道:“不要告诉他,咱们走吧。”
江月琳答应一声,对小牛说道:“小兄弟呀,我们走了,有消息你可一定要报告给我们呀。”
小牛情绪大好,满心的阴云一扫而空。小牛坚决表示:“月琳姐姐,寒香姐姐,你们放心好了,一有消息,我魏小牛就是插上翅膀,飞也得飞到崂山,将消息送到。”
江月琳听小牛叫她姐姐,再加上他的名字好玩,不禁笑出声来。那白衣少女轻蔑地瞥了小牛一眼。儘管这一眼一点都不友好,小牛却生起一股春风拂面般的狂喜跟兴奋。
江月琳向小牛笑了笑,跟她师姐策马而去。小牛望着她们的背影一阵阵地发傻,象雕像一样静止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那两位少女早就不见蹤影了。小牛回想刚才的经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简直像一个美丽的春梦,令人抓不到实处。可那又不是假的,两位姑娘的身影跟美貌已经深深在他的心上扎根了。
小牛一闭上眼,就看到江月琳跟她师姐了。尤其是那个白衣美女,是人间少有的尤物呀。我小牛要能娶到她当老婆,嘿嘿,这辈子真不白活了。七姨太脱光后,是那幺诱人,如果这个白衣美女脱光呢?那效果会怎幺样呢?小牛不敢想像了。
江月琳说她师姐号称'寒香仙子',真是名副其实呀。也只有这个绰号配得上她。只是表情有点冷了些。如果她能对我笑一笑,那真是妙不可言吶。
她们住在崂山,那是个什幺地方呢?只知道是在山东。有空时一定要去看看,找个藉口去看看两位美女。就是那个江月琳吧,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小牛既然想娶那个'寒香仙子'了,那就索性连江月琳也娶了吧。我小牛能者多劳,不在乎多摆弄一个少女。小牛想到风光处,下流处,脸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
又走了一阵子,已经能望到老君庙了。它在大路旁,一座小山前,是一座年久失修的小庙,幸好门窗都还齐全。在进门之前,小牛瞅瞅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打量一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小牛还真有点怕呢。他再勇敢,他也只是一个大孩子。
在进庙之前,小牛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心说,我得找点东西吃,这幺下去可怎幺睡觉呀。他左看右看,发现不远处有片玉米地,便跑去偷了几个玉米棒子,幸好没有人看守。
抱着几个玉米棒子回来,用脚踢开庙门。往庙里一看,藉着淡淡的光线,只见大厅中心,塑像之前,竟放着一口黑乎乎的棺材。小牛本能地一哆嗦,紧张得手一鬆,几个玉米便掉在地上了。他的第二个反应就是转身奔跑。才跑出几步,小牛就停住了,心说,不就是一口棺材嘛,有什幺可怕的?棺材里装的是死人,死人又不会动。我怕他干屁呀。
这幺一想后,他心里踏实多了。他转过身来,将玉米棒子重新抱起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庙里。他没有马上关门,就那样敞开门,以免庙里有什幺变故,自己好撒腿就跑。
小牛将玉米棒子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后目光转向那口棺材。因为离得近了,小牛才看清那棺材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常见的那种暗红色的。前头的两个弧形做得非常好看,棺材盖盖得严严的,没有一点缝。
小牛盯着这可怕的东西,心说,里边是空的,还是有人呢?这幺一想,心跳又加快了些。小牛抚了抚胸口,将目光转向那老君的塑像,老君穿一身道袍,背插长剑,一副庄严神圣的样子。
小牛想到跟前有口棺材,终究不是什幺好事,便转了转眼珠,跪在塑像前磕头祷告道:“求老君爷爷保佑小子魏小牛平平安安,逢凶化吉,遇鬼驱鬼,遇魔降魔,总之是太太平平,享尽荣华宝贵,最好再能娶到小袖,江月琳,寒香仙子等美女。弟子那时一定感激不尽,弟子一定将这庙修缮一新,定期给您老人家上香上供。”接着又啰嗦了一大堆,都是祝福自己得到好处跟实惠的。相信老君如果有知的话,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嘛,人间一切的好事,都被魏小牛给佔全了。
自言自语一阵子后,小牛心里稍安。他站起来,尽量离棺材远远的。他等了一阵子,不见有什幺异样,便关上了庙门。庙里便暗了一些。小牛又觉得饿了,便找块乾净的地方生了堆火,烤起玉米来。
火光闪闪,在小牛坐的这个位置向那边看,好像那棺材也在一起一落地动着。有了这个发现,小牛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犹豫着走近棺材,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它稳稳噹噹地停在那里,没有什幺变化,才鬆了一口气。他明白是自己太多疑了,看花了眼。
小牛回到火堆旁坐下,认认真真地烤起玉米来。烤熟儿之后,香气四溢,令人胃口大开。小牛的肚子叫了很久了,张大口迅速地啃了起来。对于一个饿了的人,很平常的东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儿。
填饱肚子后,小牛到庙外找了些柴火,抱回来準备着。他打算用来取暖与照明。有火堆照着,自己的胆子还能大一些。要知道庙里还有口棺材呢。
小牛又在火堆旁铺了些枯草,当作了床,晚上就在这上边休息了。到了天黑后,小牛将火调旺些,自己和衣躺下,眼睛朝着棺材方向。如果有什幺变故的话,自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玩命逃跑。
开始躺下时,还有些心惊肉跳的,后来见没有别的什幺动静,他的心安定多了。合上眼,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在梦里,他彷彿又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又跟亲爱的妹妹小袖在一起玩呢。不过这回玩可不是玩小孩子游戏,而是乾起自己喜欢的好事来。
似乎是在一片绿草地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附近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他拉着小袖的手,先是散步,看景,慢慢地进了一片林子里,林子里的草长得更好。小牛望着花容月貌的小袖,色心大起,很想干点什幺了。
他将小袖搂过来,一边亲着她的红唇,一边用手摸着她 的迷人部位。他将一只手探进了她的上衣,肆意揉搓着她微突的奶子,弄得小袖俏脸如霞,鼻子哼声不止,听得小牛大乐。
正玩得过瘾呢,突听得一阵刺耳的怪叫声,一下子将小牛给惊醒了。小牛嗖地从草上坐了起来,什幺美妙的风光都不见了,眼下还是在破庙里,火堆的火光已经暗了,依然能看见令人心里发毛的棺材。见那个棺材没有什幺异常,小牛心里一宽,心道,如果里边真有个什幺怪物的话,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躺下再睡时,门外响起一阵的马蹄声。蹄声杂乱,由远而近,很快到了门外。蹄声一止,庙门被推开,只见数盏灯笼突然出现眼前。一群黑衣汉子涌了进来,约有三十几人。一个个佩刀挂剑的,面孔兇恶,一看就不像好人。为首的有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三角眼睛,左脸上一道伤疤,挺吓人的。手里握着把大刀。另一个瘦长的脸,尖下巴,短小精悍的样子。他背了把长剑。
大家来到庙里,打量一下庙里的情况,看看棺材,最后将目光都集中在小牛的身上。小牛见这些不速之客到了,也站了起来。他毫不畏惧,对着为首的二人问道:“你们是什幺人?想干什幺?”
伤疤脸没出声,只扫了小牛一眼,便去看棺材了。瘦长脸回答道:“我们是江西的金沙帮的。那位是我们大哥,叫做'小淹七军'孟交,我嘛,是二当家的,叫做'单手擎天'华冬。余下的都是我们的弟兄。”
小牛根本没听说过,但还是笑了笑,说道:“久仰久仰。”
华良上下瞅瞅小牛,问道:“小子,你又是谁,你怎幺呆在这里呢。”
小牛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我叫魏小牛,是刚出来混的,人送绰号'盘古开天'。”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他顺口吹了一把,想给自己脸上贴金。
华冬绞尽筋汁,也没想到哪里有这幺一号人物。棺材跟前的孟交向华冬招了招手,说道:“老二,你过来一下。”
华冬走过去,问道:“大哥,有什幺事?莫非你怀疑……”说到这里,眼珠子转了转,他及时打住了。
孟交点了点头,说道:“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早有消息说,他跑到杭州这一带了。那幺多人寻找,都不见蹤影,他自然是躲到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了。 ”
华冬想了想,说道:“大哥,那咱们就瞧个清楚。”说着命人提来几盏灯笼。小牛看着好奇,知道他们要打开棺材来看。他也想知道棺材里边有什幺秘密。本来自己是有点怕的,但有这幺多人在场,也就不怕什幺了。他也凑到跟前,仔细地张望着。
老大一声令下,几个弟兄便将棺材盖子 了起来。盖子一去,一股恶臭飘了出来,令人作呕。害得大家直摀鼻子。往里边看,是一具老太太的尸体,头髮如雪,满脸皱纹,大开的嘴里,一颗牙没有。她睁着眼睛,眼珠子往外鼓着,十分可怕。
孟交被薰得直咳嗽,连声说道:“快盖上,快盖上。”于是棺材盖又恢复原位了。看到里边的情景,小牛也放心了。里边并没有什幺恶鬼或者殭尸什幺的。再要躺下睡觉,可以安心入眠了。
华冬望着老大,说道:“大哥,用不用将尸体 出来仔细搜搜呢。”
孟交回答道:“我看不必了,咱们怕那臭味儿,难道那家伙不怕吗?”
华冬提醒道:“老大呀,你不要忘了,他跟咱们可是不同的。他未必就会怕这种臭味儿的。”
孟交想了想,说道:“老二呀,你说的有道理呀。为了小心起见,咱们就再搜一下吧。备不住别人找不到的东西,咱们就能凑巧找到呢。如果能找到的话,咱们金沙帮可以在天下的英雄面前好好露一下脸了。”说着哈哈大笑,透着无比的得意之色。
由于刚才的臭味太大,小牛这回没有上前,而是离得远远的,站在庙门口,门开着,透进来一些凉风,这样空气才能好一些。
他的目光再度望向棺材。他真的不信这棺材里还能藏人。既然他们有兴趣折腾,自己也不妨在旁边看看热闹。
只见棺材盖子再度被拿掉,那老太太的尸体也被拉起来。正当大家被臭味薰得昏头涨脑时,忽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笑得人直起鸡皮疙瘩。随着笑声,一条黑影猛地从棺材里窜了出来,同时听到几声惨叫,几名弟兄倒了下去,每人脖子上有一个血洞,从洞里 正汨汨地流着鲜血。
众人惊叫连声,纷纷散开。小牛也把眼睛睁大了,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幺大的变故,也想不到这人竟然会咬人。小牛一看那个人,果然如一玄子形容的那样,傻大黑粗,生着刺猬鬍子,一身黑袍子,独眼里冒着绿光。此时,他正傲立庙中,抱着膀子,冲着孟交跟华冬发着怪笑,嘴上还滴着咬人的鲜血呢。
华冬向后退了几步,说不出话来。孟交却挺勇敢,板着一张脸,用刀尖指着那怪人,大声问道:“你就是黑熊怪吗?”
那人笑道:“不错,我就是黑熊怪,你们也是来找我要东西的吧。”他的声音粗声粗气,又带着沙哑,极不好听。
孟交傲然喝道:“不错,我们金沙帮跑这幺远,就是为了找你的。你咬死我几名兄弟,快快上来受死。”
黑熊怪向前跨了一步,说道:“究竟是谁受死,现在还说不準呢。”
孟交被他的气势震住,不由后退一步,说道:“你快把魔刀献上来,咱们的帐就可以一笔勾销。”
黑熊怪仰天大笑,说道:“凭你们这些无名鼠辈,也想打魔刀的主意。我看你们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了吧。难道你们没听过我杀死了多少人嘛。你们有本事能将魔刀抢去吗?”
孟交叫道:“既然来了,好歹也要试试。听说你的'烈火飞焰'相当厉害。今天正好让咱们开开眼界。”
黑熊怪抽了抽鼻子,说道:“既然你们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们。反正我也杀了好多人,也不乎多杀几个人。你们还是一起来吧。”
孟交一挥手,大叫道:“弟兄们,都给我上,谁能抓住他,我就重重赏谁。”手下那些人,在老大的命令下,鼓足勇气沖来。拿刀的砍,拿剑的刺,拿枪的捅,各种兵刃一齐向黑熊身上招呼。
门口的小牛看得只皱眉,心说,你们算什幺好汉呢,一群人打一个,那是小人跟无赖的作风,令人所不耻。
那黑熊怪一阵冷笑,对这些逼近的兵刃视若不见。他一脸的轻鬆,双臂向下画了一个圈,大喝一声,只见那些弟兄便纷纷摔了出去,一个个摔得头破血流,死于非命。
孟交看得脸上变色,但还是连续发令。那黑熊怪用样的方法应付,他的那些兄弟越死越多。转眼间,剩下的只有十几个人了。一个个脸如土色,手臂颤抖,哪敢再度上前呢。
孟交向身后的华冬使了个眼色。华冬明白他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过来。他拔出剑来,要跟老大合作,和黑熊怪决一死战。
孟交大叫道:“黑熊怪,你果然有两下子,我兄弟俩来领教你的高招了。”
黑熊怪根本没跟他们放在眼里,说道:“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死之前,你们都把名字报上来吧。我手下不死无名的鬼。”听那口气,已将二人视为死人了。
二人大怒,不信以自己的本事会连一个回合都接不下。他们对视一眼,报上大名后,双双舞动兵刃朝黑熊怪扑来。他们很想一击而中,将其製服。好夺下那天下群雄都想得到的魔刀。
第一集第三章杀光
黑熊怪并不与对方直接接触,而是向后翻了一个跟头,双足稳稳地踩 在棺材上,双臂张开,大吼一声,张开嘴后,两股似黄似红的火焰分向两路射去,一路射向孟交,一路射向华冬。
只听孟交惊呼一声:“'烈火飞焰'。”
黑熊怪嘿嘿笑着,说道:“小子,算你识货。”
两股火焰射到,小牛目不转睛地瞅着,看两人如何抵挡。二人也不是白给,退了两步后,也都张开大嘴,胸部一缩,竟各自吐出一股水柱来。'水灭火'这是习以为常的事呀,可是,水火相接后,火併没有灭。这样一来,不但小牛看得津津有味,连金沙帮的那些帮众也大眼瞪小眼地瞅着。
只见两股火焰跟两条水柱在半路相遇,拼在一起,时而火焰向前进一点,时而水柱向前挺一些,双方打起打锯战,一时之间,难分高下。过了一会儿,黑熊怪依然如故,而华冬则豆大的汗慢慢滚落。孟交的脸上也有了汗光。
孟交心急如焚,向着黑熊怪一指:“砍他的后背。”
那些手下人参差不齐地答应着,可大家面面相觑,就是不上前。在这种生死关头,谁都对人生无限留恋。他们可不想脖子上也来一个血洞,就是死也留不下一个全尸。
孟交见此,气得破口大骂道:“养你们这帮家伙有什幺用?还不如养几条狗来得实在呢。”他这幺一说话,使黑熊怪心里大乐,因为孟交这幺一说话,自然发影响功力的发挥。他那边功力一弱,黑熊怪趁虚而入,将射向孟交的那股火焰猛地加强。孟交猝不及防,那股火焰流星般吞掉水柱,并撞在他的身上。
只听一声尖锐的惨叫,孟交身上起了大火。他乱跳乱叫着,又在地上打滚。那样子可怜极了,也可怕极了。华冬无心恋战了,主动退出,指挥着弟兄们灭火,可是烈火飞扬,谁敢上前呢。眼睁睁地瞅着孟交在地上滚动,成了一段燃烧着的木头,谁都无能为力。站在棺材上的黑熊怪狂笑不止,说道:“多好看呀,比烧什幺东西都有趣,还有声音呢。”只是孟交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可见生命走向终结了。
华冬见大势已去,多留无益,还是三十计走为上策吧。他也不招呼其他的弟兄,自己一转身,撤腿就跑,有多快跑多快。他手下人也有注意他的,见他如此,便扯开嗓子叫道:“二当家的,等等我们。”在叫声中,都如丧家之犬一样跑出庙门。
那黑熊怪嘿嘿冷笑道:“想跑,哪有那幺容易的。黑老爷手里怎幺能留下活口呢。”说着,人影一闪,如一道黑烟窜了出去,窜出庙门。
门口的小牛早躲到一边去了,生怕殃及自己。刚才这一幕看得惊心动魄。他大致明白怎幺回事了,是黑熊怪这家伙有把什幺宝刀,这帮家伙贪宝心切,就来搜查黑熊怪。结果落到这个下场。他见孟交已一动不动了,火也灭了,被烧成一段黑炭,样子极为恐怖。他便转身去,嘴里说道:“你们这不是自做自受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抢人家的东西,真是活该。”又一想,想抢人家东西的人可不少呀,还不止这一伙人吶。还有那些老道,尼姑,和尚,对了,还有崂山那两位大美女。那幺美的姑娘怎幺也喜欢参与这事呢。姑娘家嘛,应该不贪财才对。
小牛又瞅一眼孟交的尸体,只觉得好噁心。他心说,这里也不能呆了,我还是离远点吧。一会儿再有打仗的,别把我给连累了。至少别溅到身上血。”于是小牛出了庙门。
眼前突然黑影一晃,还没等弄明白怎幺回事呢,脖子已叫人抓住,整个身子给拎了起来,被拎回庙里。当庙门一关上,小牛就被扔到了乱草上,摔得好疼,正好摔到孟交的尸体旁边,吓得小牛妈呀一声,连忙滚开。
他爬起来向那人一看,那人龇牙咧嘴的,非常兇恶,正是黑熊怪。他的牙上嘴上还沾着血呢,显然又是刚咬完人回来。小牛想不到他回来得这幺快。
小牛见他站在门口,自己无法过去,便指着他说:“你想干什幺?快点让开,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嘴上硬气,腿肚子却在发抖。
黑熊怪向他走过来,狞笑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死了,现在还有你。我打发你上路吧。他们都走得不远,你现在走还能追上。”
小牛颤着手指说道:“你别过来呀,你过来我会跟你拼命的。”身子向后退,冷一丁踩到孟交的尸体上,身体失去重心,跌了个四仰八叉的,样子极为狼狈,逗得那黑熊怪笑得前仰后合的,最后竟咳嗽起来。
小牛的脸都红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丢脸的事呀。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盯着黑熊怪,只盼望他能笑得再厉害些,最好能就此笑死,自己也就安全了。
但黑熊怪并没有笑死,可脸色变灰色 了,接着竟坐下来。他大喘几口气,向小牛招招手,说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声音小多了,没有了刚才对敌的强硬气势。
小牛连连摆手,急促地说:“你当我是白癡吗?我不过去,你要杀我。”
黑熊怪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你过来,我不杀你就是了。”
小牛提醒道:“你是大男人,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就不是男人。”
黑熊怪吼道:“你哪有那幺多废话呀,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一个男人,就是死也不要后退,知道嘛。”
小牛喔了一声,向他挪着步,心里大骂道,黑熊怪呀,你这个老东西。如果你说话不算数,胆敢对小爷下手的话,我就是死了当鬼,也要天天问候你祖宗跟妈妈的。
他在离黑熊有一丈的地方停下,眼珠子转着,小心地问道:“你想说什幺,这就说吧。”
黑熊怪冷冷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说道:“你跟地上躺着的那个家伙是不是一伙的?”
小牛对着地上的'孟交'呸了一声,说道:“凭他那个德性,给我当奴才,我还不干呢。”
黑熊怪神情缓和一些,说道:“我也看得出来,你们不是一伙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小牛听了这话心一宽,说道:“你倒也不糊涂。”
黑熊怪说道:“你虽然不是他们一伙的,并不能说明你就是好人。你也许跟他们的目的一样,也是来抢魔刀的。想抢魔刀的人太多了,我都数不清。这帮该死的家伙,如果我身上不是早有重伤的话,我将他们一个个的碎尸万段。”说着脸上露出兇恶的表情。那样子看得小牛心里怦怦乱跳,忙将目光移开。
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小牛解释道:“黑先生,你不要冤枉我呀。我根本不知道什幺魔刀,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幺一位神通广大,本领过人的老先生。我不过是偶尔经过这里的。”接着将自己的家世跟简历介绍一遍。只是跟家里的矛盾说得含糊一点。只说自己在外边逛妓院了,被老爸给打了出来。
那黑熊怪听了,脸上竟有了笑容,说道:“想不到你这幺点的小孩子,还对那事感兴趣。真是有钱子弟没出息呀。”
小牛大声辩解道:“我魏小牛虽然去了那地方,可我没干那出格的事呀?”他很不喜欢别人给自己的头上扣屎盆子。
黑熊怪嘿嘿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喘着。
小牛见他像生病的样子,也懒得跟他舌战,便说道:“现在事情也弄明白了,咱们就各走各的吧,后会无期。”说着就要走。
黑熊怪招手道:“你给我站住。”
小牛望着他问道:“黑先生,你还有啥事?”嘴里叫着人家先生,心里恨不能拿刀子砍他两下子。在这幺兇的人跟前,自己可不是安全的。
黑熊怪独目斜视着他,说道:“小子,事情并没有弄明白。”
小牛不解地问道:“那还有什幺不明白的?”
黑熊怪说道:“不明白的事多了。谁知道你出门之后,会不会出卖我呢?”
小牛一听,气得蹦了起来,瞪着黑熊怪,怒道:“餵,黑熊怪,你当我小牛是什幺人呀,我是那种没长人心的混蛋吗?”
黑熊怪漫不经心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这都是很难说的事。”
小牛问道:“那你想怎幺样?”眼睛的余光扫着庙门。他心说,最好这老家伙突然晕倒,我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黑熊怪坚持着自己站起来。小牛冷眼旁观,发现他的身子挺虚弱的,腿上的力气并不大,似乎自己一出手就能将其推倒,并干掉他。可小牛并没有那个勇气那幺干。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装腔作势,引自己上当呢。
黑熊怪阴森森地说道:“你想走倒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牛见他站起来,心里有点怕了,后腿一步说道:“什幺条件?”
黑熊怪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得割掉你的舌头,接着又要挖掉你的眼睛,还得砍掉你的四肢,最后在你的头上打一拳,使你变得白癡。”
他说一句,小牛啊一声。等他说完,小牛眼睛都瞪圆了。小牛挺起胸脯,大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小牛好歹也是个男子汉,绝不受你的汙辱。”话音一落,眼前黑影一闪,小牛又被人家拎起来了。
被拎起的小牛手舞脚蹬的,嘴里大叫道:“黑熊怪,你不能杀我的。你说过不会杀我的。你如果杀我的话,你就不是男人。你就是坏蛋,混蛋,笨蛋,乌龟王八蛋。就算你娶一百八十个老婆,你也得戴一百八十顶绿帽子。”小牛情急之下,什幺髒话都出来了。
黑熊怪听到乌龟,王八,绿帽子等词,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激动了。他一手拎着小牛,一拳举起,就要向小牛头上打去。
小牛一见他玩真的,再也顾不上什幺男人风度了,突然低头,在黑熊怪拎他的手上就狠咬一口,疼得黑熊怪大叫一声,顺手便把他扔了出去。原想这一下子小牛肯定会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哪知道小牛的身子在空中连翻了几翻,将掷力卸掉,很潇洒地落到地上,站得稳稳的。
黑熊怪想不到这小子还有点功夫,咦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崽子竟然没摔死?”
小牛豁出去了,单手掐腰,一手指着黑熊怪骂道:“你他奶奶的,老王八蛋,你还没死呢,小爷怎幺会死呢。我呸呸呸。”
见自己忌讳的词又来了,黑熊怪气得脸成猪肝色了。他咬牙切齿,怒视着小牛说不出来话,冷不丁向小牛撞去。没等他来,小牛早跟兔子一样蹦出多远去。
再看黑熊怪,哇地吐了一口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突然的变故使小牛大感意外。他弄不準他到底是不是真倒,还能不能伤人。他仔细地瞅了半天,见他确实没动静了,才慢慢凑上前,用脚尖点了他一下子,见没有反应,小牛放心了,懒得理他,绕过他的身子,向庙门就跑。他心说,这家伙又会飞,又会吐火,趁他不醒人事,得跑得远远的,有多远跑多远。
一脚迈到门外,另一脚没等出去呢,只听黑熊怪说道:“魏小牛,你等一下,我有事求你。”声音虚弱。
小牛将另一脚也迈出了门,然后人在门外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黑熊怪,小爷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休想说假话骗我。小爷是经常骗别人,没有别人骗我的道理。”黑熊怪翻过身子,躺在草上,呼呼喘息着,似乎随时都会翘辫子。那样子可怜巴巴的。
小牛心软了一下,说道:“黑熊怪,你有什幺事求我,你就说吧。”
黑熊怪虚弱地说道:“你先进来,魏小牛。”
小牛摇头道:“不,不,我才不进去,你想杀我。”
黑熊怪惨然一笑,说道:“我现在这个熊样,还能杀人吗?”
小牛又观察一下他,觉得他说的话也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说道:“有什幺话,你就在那儿说吧,我听得见的。”
黑熊怪无奈,只好说道:“我求你帮我做两件事。”
小牛嘿了一声,说道:“一件都难,何况是两件呢。”
黑熊怪不理这茬,只管说自己的:“魏小牛,你杀了我吧。”
小牛听了一愣,弄不明白他什幺意思。好端端的为何让自己杀他,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呢?这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呀。
小牛不解地问道:“你什幺意思?黑熊怪。虽然你这个人看起来挺讨厌的,但你跟我没有仇,我怎幺下得了手呢,再说小爷我长这幺大,从来还没有杀过人呢。”
黑熊怪一笑,说道:“你杀我,那是帮我。”
小牛更听不懂了,说道:“黑熊怪,你把话说明白些,你把我都给弄蒙了。”
黑熊怪只好解释道:“那我就实说了吧。我让你杀死我,是为了我自己着想的。你想,现在想找我的人太多了,无论我落到谁手里,都没有好结果。即使我把他们要的东西交出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牛点点头,说道:“是这样呀,我明白了。你说有两件事求我,那第二件事是什幺呢?你不妨先说说。”
黑熊怪问道:“魏小牛,我来问你,第一件事你肯答应我吧?”
小牛坚决地摇着头,说道:“黑熊怪呀,甭管我看你多幺不顺眼,可我没有勇气 杀死你。这件事还是免谈吧。你说第二件事。”
黑熊怪挣扎着坐起来,一手支地,喘息着说道:“第二件事就是你得救我。”
小牛啊了一声,更意外了,说道:“你的话真是好奇怪呀,不是让我杀你,就是让我救你。我实在搞不明白怎幺回事。”
黑熊怪解释道:“你既然不肯杀我,你就救我吧。我不会让你白救的。我会重重的报答你的。让你一辈子都过上荣华宝贵的日子。跟神仙一样。”
这话听得小牛眉开眼笑,接着长叹一口气,说道:“只怕你没有那个能力吧。你有什幺本事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你以为你是谁呀。”
黑熊怪嘿嘿一笑,说道:“就凭我黑熊怪这个名字,难怪还不够吗?”
小牛笑了笑,说道:“我魏小牛从小长在杭州,从没有闯过江湖,哪知道你黑熊怪是乾什幺的?听这个名字,只怕连人都不是。”
黑熊怪一点不生气,他顿了顿,说道:“关于我的来历和身世,我一会儿再告诉你。我只问你,你肯不肯救我一命呢。”
小牛望着黑熊怪哼了两声,说道:“黑熊怪呀,我就是想救你,只怕也没有那个本领。我魏小牛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小青年,除了吃喝玩乐,偷鸡摸狗,啥本事都没有,我怎幺救你呢?”
黑熊怪说道:“如果你想救我的话,你完全可以做的到的。”
小牛见他很凄惨的样子,就动了善心,说道:“你说吧,我得怎幺救你。”
黑熊怪见他吐了口,知道大有希望,便说道:“这附近有一个温泉吧?叫做什幺六神泉。对吧?”
小牛是在这一带长大的,对于附近的地理无不了如指掌,便说道:“不错呀,是有这幺个地方,跟你有什幺关係。”
黑熊怪眼睛一亮,说道:“你只要将我带到那里,你就是救我了,你说这容易吧?”
小牛想了想,说道:“这倒也容易。那儿离这里只有几十里吧,咱们现在出发,用不多久就可以到了。”
黑熊怪连声叹气,说道:“要是我知道这地方在哪里,我的伤早就好了,我也就不怕那些来找麻烦的家伙了。”
小牛问道:“原来你早就受伤了。我还以为是刚才跟金沙帮的人交手时,你才受伤的呢。”
黑熊怪不屑地哼一声,说道:“凭那几个废物,能叫我受伤吗?我在来中原之前,就受重伤了。不然的话,中原的这帮家伙,有一头算一头,谁能把我怎幺样呢?”
小牛暗暗冷笑,心说道,反正吹牛不上税,你就使劲吹吧。现在不吹,一会儿死掉了,就没有命吹了。可脸上小牛还是不露出来,说道:“黑熊怪,你是怎幺受的伤呢?”
黑熊怪无力的摇摇头道:“一言难尽呀。等我的伤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咱们这就走吧。”
小牛见他有求自己,知道自己的价值升高了,也就不急于跑了。他笑嘻嘻地走进庙门,来到他身边,在离他一丈之外的地方蹲下来,说道:“你说了这幺多,可我还没有答应你呢。”
黑熊怪气得一拍地,说道:“你这个小子,你玩我呢?”那只眼睛瞪得快冒出来了,样子十分可怖。如果不是受伤严重,失去攻击能力的话,黑熊怪早就让小牛死上一百回了。在平时他绝对不能容忍这幺无礼的小子。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让我帮你也是可以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黑熊怪一听脸拉长了,冷冷地说道:“你也想打魔刀的主意吗?看来你跟那帮家伙也没有什幺不同呀。”
小牛一瞇眼睛,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小爷我今天是头一回听说魔刀的名字,不知道那是个什幺东西。也没有心情知道,那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玩吧。”
一听说不是关于魔刀的事,黑熊的情绪稳定一些了,说道:“小牛呀,你说吧,你提什幺条件我都答应你了。”
小牛想了想,说道:“我想跟你学吐火的本事,你可以教我吧?”
黑熊怪听了鬆了口气,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说道:“我以为是多大个事呢,原来是吐火的呀。那算不了什幺本事的。”
小牛兴奋地跳了起来,一脸的喜悦,说道:“那你肯教我吗?”
黑熊怪爽快地说道:“只要你帮我做好那件事,别说是喷火了,就是别的本事,我也都传给你。但前提是,我得养好伤。”
小牛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我把你送到六神泉那里,使你能养好伤。而你必须教我喷火的本事。”
黑熊怪果断地说道:“行,我也答应你了。咱们走吧。”
小牛一脸狐疑地说道:“等一下,咱们得拉勾才行呢。”说着伸出手来。黑熊怪没法子,也只好顺了他的意,伸出粗大的手掌,跟小牛勾了下手指。然后说道:“这下行了吧?”
小牛表示:“好吧,这就走了。”说着到他跟前,将他扶了起来。黑熊怪的身子好重呀,小牛扶他时,感到有点吃力。
小牛问道:“黑熊怪,你还能不能走呢?”
黑熊怪皱眉道:“对付走吧,不过走得很慢了。”小牛听了心里一鬆,心道,只要是不叫我背你就好了。如果背你上身的话,还不将我累吐血呀。
初步达成协议的二人,慢慢地向庙外走去。
六神泉在老君庙的南边,有一条小路是通向那里的。六神泉是一个天然的好泉,一头进水,一头出水,主体部分像一个蓝色的湖。湖水对人体好处多多,加上附近风景优美,空气良好,许多的有钱人都在泉边修建了别墅,以方便有空时来此享受。小牛的老爸虽然没在此建房,也偶尔来此游玩。小牛也跟着来过几回。对这里是相当熟悉的。
在三更半夜的,二人向六神泉进发。虽然路不算远,但因为黑熊怪受了伤,速度太慢,直到天快亮了,才接近那里。
一到那湖边上,他们便一块儿坐了下来。对着朦朦胧胧的风景跟一些房屋,小牛大发牢骚:“我说黑熊怪呀,你可真够慢的,快赶上乌龟爬行了。”
正在喘息着的黑熊怪见小牛又犯自己的忌讳,便大怒道:“臭小子,在我跟前说话,少提乌龟,绿帽子的,我不爱听。”
小牛嘻嘻一笑,大有深意地看着黑熊怪,说道:“我说老兄呀,你不爱听这两个词,是不是在这方面有什幺不可告人的心病。”
黑熊怪被他气得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指着小牛的鼻子说道:“臭小子,你再惹我生气,我现在就将你踢到水里去。”
小牛伸了伸舌头,不敢放肆了。于是小牛指着泉水说道:“你非得来这里干什幺呀?这里有什幺好处吗?要看风景也不用来这幺早吧。”
黑熊怪哼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呀。我来这里是治伤的。”
小牛眨巴着眼睛,说道:“治伤?我没有听错吧。我从来没有听说这里住着什幺了不起的郎中。想看病也不该上这里呀。”
黑熊怪叹息道:“跟你这个无知的家伙,说不清楚。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个疗伤的好地方。这里的泉水有神奇的地方。我的伤泡在泉水里治疗,会很快痊癒的。”
小牛喔了一声,说道:“原来这水就是你的郎中呀。”
黑熊怪嗯一声,说道:“也可以这幺说吧。”
小牛望着黑熊怪,说道:“认识你半天了,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是怎幺受伤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黑熊怪摇头道:“这话说来太长,一时说不完。等疗伤后再跟你说吧。”
小牛又问道:”你疗伤需要多长的时间?太久我可等不了。“
黑熊怪回答道:“正常来说,有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小牛转头望着泉水,说道:“那你还不下去疗伤,在这浪费甚幺时间呀。一会儿那些尾巴追来了,你想疗伤也疗不成了。”
黑熊怪望望越来越亮的天边,说道:“现在的泉水太凉了,只有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下去,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小牛嘿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的说法可真多。真怕那些找麻烦的家伙不给你时间疗伤。”
黑熊怪说道:“他们不会追来吧。他们怎幺知道我在这里呢。昨天那些来的人都叫我杀光了?”
小牛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说道:“真的都杀光了吗?”
黑熊怪想了想,说道:“有一个家伙我只在他的头上打了一掌,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只知道他倒下了。”
小牛问道:“那你为什幺不再补上一下子呢?”
黑熊怪回答道:“我当时伤口疼得厉害,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小牛又问道:“那个家伙是谁?我能认识吧?”
黑熊怪摸摸大脑袋,说道:“就是那个瘦长脸的,什幺狗屁金沙帮的二当家的。叫什幺来着?”
小牛补充道:“他叫华冬。”
黑熊怪一笑,说道:“对,对,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小牛瞇眼一笑,说道:“如果他没有死透的话,只怕死的就是你了。”
黑熊怪说道:“有那幺严重吗?”
小牛慢慢解释道:“你想呀,如果他没有死,盯着咱们的行蹤。等知道咱们去了那里之后,他再报信找帮手来。你想想,黑熊怪,你还能活多久呀?”
这话听得黑熊怪心里发毛,脸上都有了冷汗了。他不再说什幺了,挣扎着向水里走去。小牛见了动了侠心,在他的屁股上猛踹了一脚,只听扑通一声黑熊怪没入水里。在消失的一瞬间,还听到他的骂声:“小兔崽子,等我上来的,我……”后边的话也随着他的身子不见了。
小牛对自己的这一手非常满意,站在水边又是鼓掌,又是大笑的。过了一会儿,太阳露出半边脸来,红通通的,刺人双目。小牛的眼前立刻出现一个红色的耀眼的世界。
小牛望着这一切,也望着没有什幺动静的泉水,他心说,万一那帮家伙象狗一样追来了,这对我可不利呀。如果那帮家伙明白事理还行,否则的话,还不得将我当作他的同伙给杀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得躲远点。我在这岸边的目标太大了,人家一来就将我给抓住了。
我只答应黑熊怪将他送到这里来,我可没答应当他的保镖,负责他的安全。因此他出了什幺事,跟我可没有什幺关係。
这幺一想,小牛瞅一眼静静的泉水,便一溜烟地跑了。他跑到一棵树上,离那泉水不太远,在两个别墅之间。从别墅的空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湖。
小牛骑到一个大树杈上,两腿悠蕩着,盼望着黑熊怪这家伙快点浮上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他心说,这家伙不是不通水性,进去就淹死了吧。那样的话,直接水葬了,那都挺省事的。也省得麻烦我了。只是这幺一来,我什幺都没有得到。
正当小牛胡思乱想之际,只见一伙人跑了过来。有和尚有尼姑的,手里都提着兵刃。小牛稍一辨认,便认出是昨天问路的两伙人。不用说,这帮出家人也是来找黑熊怪麻烦的。
小牛心说,你们怎幺来的?如果是误打误撞过来的话,那幺你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黑熊怪就躲在这水里吧。等你们知道他在水里时,那黑熊怪已经从水里跳出来了。你们倒楣的时候就到了。
他脸上现出得意来,似乎这一个局面都是由于自己的介入才变成这样的。自己俨然成了一个大人物。自己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可是这脸上得意又变成惊讶跟慌张了。因为他发现一个家伙走到了队伍的前头。一看清他的脸,小牛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这不是华冬吗?难道说自己的担心真成真了?这家伙确定了自己跟黑熊怪的行蹤后,便去报信,于是……
小牛见他对着水面指指点点,那些僧尼则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双方似乎正在争论着什幺。小牛心说,万一这些人一下水,黑熊怪可就完了。作为一个相识的人,我能看着黑熊怪不管吗?好歹我跟他也有了协议。
正犹豫着不知怎幺办才好呢,只见那些尼姑走了。正不明白怎幺回事时,只见几名和尚开始脱衣服了。小牛心一沈,明白他们要干什幺了。
小牛没时间多考虑,迅速 从树上下来。他一阵风地跑到岸边,到那帮人跟前。没等他说什幺呢,华冬叫起来:“各位大师呀,这个小子就是跟黑熊怪在一起的。就是他领着黑熊怪到这里来的。你们可别放过他呀。”
小牛瞪了他一眼,说道:“华冬,你这个叛徒,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还没有死呀?”说着瞅瞅那帮正在脱衣的和尚。和尚们听到这话,都瞅着小牛。显然被小牛的话给吸引了。
华冬见对方骂自己话这幺难听,便怒道:“臭小子,你嘴巴放乾净点。我什幺时候成了叛徒了?”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金沙帮的二当家的。”
华冬回答道:“不错呀,那又怎幺样?”
小牛盯着他,很严厉地问道:“我请问你,你的大哥跟兄弟们哪里去了。”
华冬脸现悲色,带着几分哭腔说道:“都叫那个可恨的黑熊怪给杀死了。”说着眼圈都红了。
小牛不给他抒情的时间,便说道:“奇怪呀,这可真奇怪了。”说目光瞅了瞅那帮和尚。只见和尚们停止脱衣的动作,都盯着二人呢。显然二人的谈话对他们很重要的。
这时华冬突然明白了什幺,便对和尚们大呼道:“各位大师呀,你们快点下水吧。那个黑熊怪就在水里躲着呢。你们别听这个臭小子的,他是故意拖延时间。你们可别上当呀。现在不趁着黑熊怪伤好前干掉他,等他伤好了上岸的话,咱们一个都活不成的。”
小牛听得心里发凉,表面不动声色,对着华冬呸了一声,向众和尚大叫道:“各位大师呀,你们千万不要上当,更不要下水。这水里有……”说到这里,小牛及时打住,不往下说了。脸现恐怖之色。
那边的一个身分稍高的和尚忙过来问道:“小施主,你快说,这水里有什幺?”
小牛故作神秘,说道:“我看这人不错,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那和尚点点头,凑近小牛。小牛便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这水里有毒。”听得那和尚脸色都变了。跑到水边,对着水睁大眼睛看着。
其他的和尚不明所以,也过来看了看,都问是怎幺回事。那和尚指着小牛说道:“这位小施主说了,这水里有毒。”众人都惊叫起来,一齐望着华冬,脸色很不友善。
华冬连连摆手,辩解道:“你们别信这臭小子的胡说,他跟那个黑熊怪是一伙的。”
小牛早想到他会这幺说,便反驳道:“你跟他才是一伙的。我有根据。”这样一说,大家都向华冬瞪眼睛,并围了上来。
小牛见了高兴,心说,越乱越好,拖到一个时辰,就一切万事大吉了。
华冬不服气,质问小牛道:“你说我是叛徒,你有什幺根据呢?”
小牛哼一声,一脸得意地瞅着华冬,说道:“我问你,为何你的大哥跟弟兄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呢?”
华冬解释道:“那还用问吗?我当时被黑熊怪给打昏了。他以为我死了。当他走了之后,我才慢慢醒过来。不然的话,我怎幺会知道你们到了这里。我当然是跟着你们了。”
小牛听明白了,跟自己想到的基本一致。小牛为了打击他,又说道:“我问你,你说在黑熊怪的手里,有没有留下过活口?”说着话,小牛将目光在众和尚的脸上扫过。
众和尚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摇了摇头。不错,事实上在黑熊怪来到中原之后,凡是跟他交过手的人,都没有活着的。
见到大家的怀疑的表情,小牛更得意了,再度看着华冬,说道:“别人在他的手里,都活不了,你为什幺就能活着?这不是有问题吗?大家说对不对?”说着话,小牛一脸同情地望着众和尚。为了加大力度,小牛又说道:“这样的事实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跟黑熊怪是一伙的。他把你们诳来,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华冬气得蹦起多高,冲小牛吼道:“你别血口喷人。”说着向小牛扑来。小牛一边躲到那个为首和尚的背后,嘴里还说道:“你想杀人灭口,只怕没有那幺容易。”果然那和尚拦住了华冬的去路。
华冬气得脸上的肉都变形了。他强忍着火气,对小牛说道:“你说我是叛徒,胡说八道。你才是叛徒呢。我亲眼看见你扶着黑熊怪往这里来了。”
小牛哼道:“你有什幺证人?谁能证明你看见我了。”
华冬哑口无言,是呀,天那幺黑,除了自己,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一时间上哪里去找证人呢?正当华冬不知所措呢,那边躲起来的尼姑都出来了。既然和尚们不脱衣服了,她们也可以露头了。
为首的是一个白眉尼姑,有六十多岁,一脸的凶相。她来到跟前,问小牛道:“你说人家是叛徒,你能找到证人吗?你能拿出证据吗?”
小牛真拿不出来,便嘻嘻笑道:“师太怎幺称呼?”
老尼姑瞪着他,说道:“贫尼静安,是峨嵋派现任掌门的师妹。你小子叫魏小牛对吧?”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正是小子我。”
老尼姑斜了他一眼,严厉地说道:“一听到你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人。”
小牛反驳道:“人不可貌相,更不可以名看人。”
静安哼道:“小子,你少在这里废话。我看你跟黑熊怪才是一伙的。”
小牛不服气,说道:“师太何出此言呢?”小牛将胸脯挺得老高,一脸正气,以显示自己跟黑熊怪风马牛不相及。
静安想了想,说道:“好了,咱们不用多说。咱们拿事实说话吧。”说着跟和尚的首领玄真商量起来。小牛望着他们的神情,心里有点突突,心说,这个老尼姑可不像和尚那幺好对付。
一会儿,老尼姑宣布决定:由和尚下水找人,自己这帮人到一边迴避。一旦有情况,马上出来支援。
小牛一听,心里紧张起来。他也没有算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拖延了这幺久,够不够黑熊怪疗伤的。但愿老天保佑,黑熊怪能够安然无事。我小牛已经尽力了。以后的事,我可管不了了。
华冬见老尼姑支持自己,心里十分高兴,瞪了一眼小牛,问道:“师太,这个跟黑熊怪同伙的坏小子得 怎幺处理?”
没等老尼姑说话呢,小牛突然叫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幺。”众人见他脸上变色,手指着水,都向水里看去。在这一瞬间,小牛转身就跑,使出平生最好的轻功来。等众人转过头时,小牛已经没影了。
静安骂道:“这个混小子,抓住他,一定扒他的皮。”
华冬趁机说道:“大家看到了吧,这小子心虚了。这足以证明我说的话没有错。对了,快点下水,不然就来不及了。”众人点头称是。这时的小牛又回到那棵树上了。
小牛在树上看见尼姑再度离开,和尚照样脱衣,华冬再度指手画脚的,听不清说什幺。估计也都是那一套,不必理会。小牛心道,黑熊怪呀,我不能帮你了。一切就看天意吧。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你可以逃过此劫。
正想着呢,几个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和尚已经下了水,都投进水里,开始找人了。小牛暗说,胜败在此一举了,黑熊怪,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小牛注意到一共下去了六个和尚。很快,他发现一个问题,每个和尚将身子潜入水中后,再没有了动静。也跟黑熊怪一样,像是蒸发了一样,什幺反应都没有。就算是死了,也该浮上尸体呀。那玄真和尚也发现这个情况了,脸色非常难看。他跟手下人嘀咕一阵儿,始终拿不定主意,只好再找静安师太说话。没等走近她呢,只见湖里突然冒起一道高高的水柱,随着水柱窜出一个人来。小牛看得真切,正是黑熊怪。
只见他幽灵般地向和尚们扑去。众和尚急忙躲避。有两个躲慢的,被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立时倒地身亡。
玄真一见,忙叫道:“五行佛光”。众弟子立刻都伸出双臂,伸向黑熊怪,大家的手指都同时发出两道金光来,黑熊怪哈哈大笑,大嘴一张,吐出烈火来。光与火相碰,斗起法力来。
那边的静安一见,忙领十几名弟子前来支援。黑熊怪一见,猛地加大法力,只听扑通扑通之声不绝,除了玄真之外,其他和尚都倒地不起了。玄真虽然没死,也吐了口鲜血,脸色苍白,人也跌跌撞撞的。
老尼姑也顾不上他了,对弟子们发令,说道:“大家都到我身后来,来个'万涓成河'。”大家得令,一个接一个排列起来,即每人以双掌抵前一人的后背。这样,可把众人的功力集中起来,通过静安的手一起发出去。
黑熊怪并不傻,知道她们想干什幺。于是,他摆定姿势,做出一个要喷火决斗的架势。静安一看,正合我意,于是,大家一齐发力,那法力像一道白光,向黑熊怪射去。哪知道,黑熊怪压根不想跟她们拼力,在那白光要射之前,猛地身子一动,如鸟飞来,快如闪电。他飞向队伍的尾端,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先向最后的弟子吐了口火。可怜那后面的尼姑没等动时,已经被火烧着。
黑熊怪趁热打铁,连续施功,眨眼间,众弟子都置身于火海。只有静安倖免。她想救她们,可黑熊怪不让,拦住她了,二人单独斗起法来。
静安虽然修为不凡,但在心态失控的情况下,如何挡得住黑熊怪呢?二人同时发功,不过一会儿,静安就摇摇欲坠了。黑熊怪大喝一声,那火苗一下子扑到静安身上,将她变成一个火球。这时她的弟子们正在火中喊叫呢。不过一会儿,她们都不动了。
黑熊怪得意洋洋的,挨个检查一遍,对那个未死的玄真也不客气,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后,丢在湖里了。他嘿嘿笑道:“秃驴,好久没洗澡了吧?现在让你过过瘾。”接着,黑熊怪将尸体都抛到湖里去。又用起吸功,吸过好多水来,将岸边冲选一下。现在就算有人来看,也看不到任何痕迹了。好像这里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什幺血案一样。
骑在树杈上的小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他很佩服黑熊怪的本事,但是对他的残忍也大为不满。那些人就算是逼得你东躲西藏吧,你也用不着做得这幺绝吧。
他从树上跳下来,跟黑熊怪会合一处。黑熊怪见到他,乐得直跳,并将他给抱了起来,连声笑道:“魏小牛呀,你真了不起。要不是你拖延时间的话,我今天可真要报销了。”
小牛哼道:“要早知道你这幺狠的话,我可不帮你了。”
黑熊怪将他放下来,说道:“这怎幺能怪我呢?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吗?我这是不得已呀。”
小牛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回有没有放过一个活口?”
这话提醒了黑熊怪,他一拍大腿,叫道:“那个兔崽子怎幺又没有了呢?非抓住他不可。”说着话,他也不管小牛了,沿着湖边向外的路,如飞般驰了过去。
小牛望着他的背影,心道,华冬小子早就跑远了,你现在追还来得及吗?你以为那小子是蜗牛爬吗?正乱想着呢,突然远处传来黑熊怪的笑声,接着眼前人影一晃,黑熊怪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正是华冬。
黑熊怪嘿嘿笑着,骂道:“他妈的,你以为躲到狼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哪里知道,我跟狼是亲戚。我能闻到人的气息。”说着话,拎起华冬,照脖子就咬了一口,随手一抛,将他扔到湖里了。那华冬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便沈到湖里了。
黑熊怪抹了抹嘴上的血,拉着小牛的手说道:“小牛,这回多亏了你呀。我说话算数,我不会亏待你的。”
小牛望着他,说道:“你的伤都好了吗?”
黑熊怪哈哈大笑,说道:“这泉水真是好使呀,不用一个时辰就好了。嘿,真厉害。”
小牛眨着眼睛,说道:“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历了吧。”
黑熊怪说道:“好好好,咱们先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说着挟起小牛,如风一般向城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