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幺样？」她问，背靠在床头柜上，手上拿着一支菸。从她拿菸的姿势来看
──那幺的自然、那幺流畅，好像烟是她的第六只手指头似的──她似乎是个老菸枪。
  「你的感觉怎样？应该还不错吧？…」她又问了一次，烟雾从她的口中飘出──她吐
烟的表情真诱人，好像天真的小女孩在吹泡泡似的──我几乎想要冲上前去…一口气把她
吐出的菸全部吞下。
  那是我们第一次做爱──妈的…我好紧张──虽然我不是处男，但跟她这样的女孩做
爱还真是不容易。
  为什幺不容易？…肏因为她太──正──了。
  跟一个完美外貌女神做爱是可怕的一件事──或许你不会这幺认为。
  「能跟美女做爱只有爽…只有很爽...只有爽翻天──」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每
次在大街上看见辣妹，我那淫蕩的内心很快就会用想像力将她全身的衣服扒光，然后用心
理面的假想屌…用力插进她的假想屄，然后冲刺、冲刺，再冲刺──直到心中喷出一道又
一道假想精液…
  但──这仅是想像。
  若真有一天，你像我如此的幸运──妈的，简直就跟中乐透头彩一样──可以和自己
心中的女神做爱时，你会发现──这事是很矛盾的。
  这真是非常难形容…跟女神做爱的感觉就好像去骑一头世上最完美、最俊美，最难驯
服的马──而你却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骑师。你明白自己极度渴望骑上那匹马，体验那种
无可名状的征服感觉…同时你又明白自己不够格，根本没有这个屁股驾驭那匹马…
  因此──你会有很多很多的顾虑…例如担心自己丢脸，一下子就在她面前缴械──女
人的外貌永远是最棒的性技巧；你会担心自己表现不佳，破坏她的兴緻──你不想伤害女
神的心；你还会担心自己的臭屌根本没有资格配上她的完美屄──你甚至会有罪恶感，很
重、很重的罪恶感，好像你破坏了一个完美、一个绝无仅有的完美.…
  那女神是谁？…
  她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有一张天使的脸孔。
  当你看到她的笑容时，她会让你整颗心疯狂的颤抖，你会被幸福感袭捲──彷彿此刻
就算你被卡车撞上，全身都烂了，你也会微笑，彷彿就算你误喝下一瓶农药，你也会觉得
这没什幺大不了──反正你拥有了她的笑容。
  她也是一个援交的女人──17岁的她总说自己是女人。
  「我第一次援交结束后…」她说，「我就不是女孩了…」
  但她还是处女──真正的处女。
  「当我与我真正的爱人做爱的那一刻到临时，」她语带诙谐的说，「我才真正丧失了
处女，所以我还是处女呦。」
  「喂──」她又说，眼神还是很迷濛的，好像她手上那根白色的细条状物是大麻，而
非菸。「我在问你话咧──你到底爽不爽呀？我很在乎我的服务品质的耶…」
  「唔…」我坐在她的身边说，「感觉还不错…」儘管三分钟就结束了──呃…我是指
从脱衣开始算起。
  「还不错？」她笑了一下，然后鼻子抽了一声，好像一个感冒的小学女生。她把菸递
给我，上面有淡淡的唇油的味道，很甜。「屁咧…这样就不错？我都还没有感觉咧…」
我吸了一口菸，假装镇定。
  「嗳──」她又问，「你是不是处男呀？」
  「唔？」我说，把烟递还给她，我不喜欢凉菸的味道。「我？处男？」
  「对呀──是吗？」
  「我三十岁了耶──」我的确不是处男，但性经验不多的就是了。
  我交过两个女友。大一才交第一任。第一任女友因宗教而不赞成婚前性行为，所以我
们维持了三年的单纯的爱──最多只有互相自慰，而且大部分都是她帮我。不过，后来不
知道怎幺搞的，她跟我分手之后，性情大变──从一个矜持的女孩变成睡遍全係的PUMA。
大家都说，她是因为跟我分手太伤才变成这样的──但老天为证，提分手的是她──她变
浪女跟我一点关係也没有。
  第二任就是现任女友。我跟她交往迈入第四年…但我们做爱的次数手指头都数得出来
。我们是远距离恋爱，一个月平均见面两次──她总是说她太忙。
  「妳说呢？…」我说，口气听来有点心虚，「我怎幺可能是处男。」
  她斜着眼看我，嘴角透出淡淡的笑意──但我看不出她表情里的意义，也许是信任，
也许是不以为然，也许是嘲笑。她又抽了一下鼻子。
  「还要不要再来一次？」她问，将菸捻熄在床头柜的玻璃烟灰缸上。然后她伸手抚摸
我的老二。她抚摸的方式很奇怪，好像把我的老二当毛绒玩偶似的。「我蛮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