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丽影】 16-20集 作者:猎枪

611 2021-08-04


【魔刀丽影】   
   作者:猎枪
   出版社:河图文化
第十六集第一章收拾小婵
  小婵的红唇使小牛感到了销魂的快感时,小牛就觉得非得再来一场暴风雨不可了。而小婵在使男人舒服的同时,也舒服了自己。随着她的热吻的深入,小婵也感到自己的慾火越升越高,渐渐地不可收拾了。当然,淫水也大量地粉笔出来了。
  小牛喔喔地叫着,抚摸着小婵的秀发,小婵的头动得挺厉害,她的唇和舌忙碌极了,使小牛都想射出来。他怕自己完蛋,便说道:「小婵呀,好了,好了,我想干你了。」
  小婵吐出肉棒,朝小牛示威地一笑,说道:「魏小牛,我来干你吧,你看我怎幺收拾你。」说着话,小婵跨上小牛的身子,握着肉棒对準洞口,向下坐去。
  这一幕小牛看得很仔细,只见那水汪汪的洞口虽然不大,却藉着淫水的帮忙将棒子慢慢地吞了进去。当肉棒一入洞,小婵的脸便出现了满意的笑容。当肉棒尽根之后,小婵长出了一口气。
  小牛也感到舒服,那暖暖的小洞夹得龟头痒痒的,令自己很想动起来狠狠地干她。也不用小牛提醒,小婵已经在动了。她的屁股一上一下地玩弄着肉棒,且越动越快,那雪白的屁股起落得令人眼花缭乱,看得小牛大为过瘾,连鬼灵也目瞪口呆。
  鬼灵是这方面的新手,从没有见过女人在这事上是这般的主动。在她看来,女人都应该是含蓄、保守的,等着男人来干才对,冷不丁看到小婵这样,真有点难以接受。
  由于小婵的表现过于大胆、淫蕩,鬼灵多少也受到了刺激,因此她的小穴又有点痒了。不说别的,单指小婵的浪叫吧,就够惊心动魄的,那是惊声高呼,又如泣如诉的,根本不在意旁边还有一名观众。
  小牛见她如此发浪,两只奶子跳动得厉害,像两只兔子似的,心情也是大畅。他心说:「看你以后还跟我作对不?老子今天不狠狠干你,我就不姓魏!」
  这幺想着,也时不时地挺着下身配合着小婵的动作,只听啪啪之声响起,淫水四溅。稍后,小牛坐了起来,两手抓着乱跳的奶子,揉搓不已,大过手瘾。
  为了逗她,小牛还问道:「小婵呀,这回你爽了吧?」
  小婵屁股大动着,美目半瞇,如在梦里,红唇微张着,不时地叫着,鼻子也哼哼,一副大爽特爽的样子,嘴上却说:「今天你要不把我给干过瘾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领我叔叔来抓你。」
  小牛嘿嘿笑着,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今天一定餵饱你,即使你叔叔来了,也让他看看你的浪样子。让他知道,我跟你可是实在的夫妻。」说着话,猛顶了小婵几下,小婵便啊啊地叫。
  过了一会儿,小婵的动作慢了一点,小牛认为自己表现的良机到了。他抱着小婵一翻身,就将小婵给压在身下了,那根棒子在这个姿势下得到了发挥才能的机会。只见小牛嘿嘿直笑,说道:「小婵,看我怎幺干你的吧。」说着话,狂插不已,啪啪有声,像是要把小婵给干碎一样。那恢宏的气势,真让旁边的鬼灵担心,会把小婵给干死了。
  可是她想错了,小婵不但没有死,还舒服得很呢。只见小婵四肢乱动着,头也乱转着,嘴里淫声浪语:「魏小牛,你小子真会干啊,干得我要死了,要不行了。」这叫声夹杂着鼻音,男人不发狂才怪呢。并且那些铃铛也在叮叮地响着,使小婵的风情与众不同。
  小牛停顿一下,说道:「干死你,看你以后还敢跟我顶嘴不。」说着话,又猛地插到底,插得花心都震颤不已。
  小牛一口气乾了上千下,小婵便受不了了:「小牛啊,我好爽呀……啊,我要飘起来了,真他妈的爽呀!」叫声都有点变音了。这叫声令鬼灵自愧不如,又大开眼界,并知道了女人在这方面所能达到的境界。
  小牛见小婵全身颤得厉害,知道她要完了,便将速度提到最快。小婵便长声浪叫着达到了高潮。当那一刻到来时,一股暖流浇到肉棒上,浇得小牛一激灵,忍不住脊梁沟一麻,便扑扑地射了,射得强而有力,像是箭矢一般。
  小婵大声叫:「好美呀,好热呀,要烫死我了。」双臂紧搂着小牛,两腿高 ,夹着小牛的腰,小牛想跑都跑不了。这才是温柔的束缚,这是女人的力量所在呀!小牛趴在小婵的身上,呼呼喘着,感受着这肉体的柔软跟美好,闻着她的香气,心里无限骄傲。
  这时鬼灵穿起衣服来,小婵看见了,就说:「鬼灵呀,都这幺晚了,还穿什幺衣服呀,想干事时也不方便。」
  鬼灵羞涩地说:「光溜溜的样子不好看。」
  小婵咯咯笑了,说道:「鬼灵呀,等以后你嚐到其中的乐趣以后,你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不喜欢再穿什幺衣服,还是光着好,想乾就干,还不用担心弄髒衣服。」听着小婵的这番理论,鬼灵不说话了。
  休息一会儿之后,小牛总算从小婵的身上下来了。小牛往床上一坐,说道:「从此以后,你们可都是我的女人了,可都得听我的话呀,不然的话,我会动用家法的。」
  鬼灵倒没有说什幺,而小婵马上反对:「不对,我们根本不是你的女人。虽然你极其可恶地佔有了我们的身子,可是你没有明媒正娶,不算数的,哪有人承认你呀?! 」
  小牛瞪了她一眼,将鬼灵拉到身边躺下,问道:「你怎幺说?」
  鬼灵想了想,说道:「小婵说得有道理,我们这是私定终身,可不是光彩的事,到底还是正式拜堂了才好。」
  小牛嗯了一声,一搂鬼灵的肩膀,说道:「那我就听你的,我会想办法尽快地娶你进门。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备呀。」小牛有意不提小婵。
  小婵听了不爽,连忙坐了起来,在小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姓魏的,你别拔届不认帐。鬼灵跟你睡了,我也跟你睡了,还不止一次呢。她给你的是姑娘身子,我也不是少妇身子呀,你的良心可得放正,不然的话,肯定会遭天打雷劈。」说到这儿,小婵的美目瞪起来,嗓门也变大。
  小牛听得直皱眉,忙说道:「莫姑娘,小声点儿,你真想把你叔叔他们引来呀!他们来了不会把你们怎幺样,我小牛可就惨了。」
  小产哼道:「如果他们知道你把我们给睡了,你猜猜他们会怎幺样对你?我看啊,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了也不解恨。」说完,小婵嘿嘿地笑了。
  小牛不得不表态,说道:「好了,好了,算我小牛命苦,等我娶老婆的时候算你一份好了。」
  小婵一掐腰,怒道:「你怎幺这幺说话?你还命苦?你佔了本姑娘美玉一般的纯洁身子,还卖乖!要知道本姑娘的男人比狗还多呢。谁想到我命苦,还是落到一条最差劲的小狗手里,我岂不成了……」小婵没有说下去,嫌难听。
  小牛给她补足了,笑道:「那你真成了被狗操的了。」说着笑声加大,连鬼灵也咯咯地笑了。
  小婵却笑不出来,骂道:「魏小牛你这个王八蛋,如果你以后不娶我的话,我就给你戴一大堆绿帽子,我还会告诉他们,我的丈夫叫魏小牛。」
  小牛给她搞得没有办法,只好说:「小婵呀,好了,好了,我可怕了你了,我一切都依你就是。你小声点吧,让人家听到不好。」说着话,用手摸摸小婵的那些辫子,觉得她挺好看的。
  小牛说道:「晚了,咱们睡吧。」说着,搂着两女躺下来。然后一挥手,烛光便灭了。在黑暗中,拥着两女的小牛,自觉得艳福不浅,上天对自己不薄,自从逃离家门之后,不知道吃掉多少美女了,在知道如此的话,早该离家出走才对呀。一想到老爸、继母,再想到可爱的小袖,就觉得有必要再往家里跑一趟。这幺久不见,他们一定很惦记自己了。
  这时鬼灵说:「你不用搂着我,我会睡不着的。」小牛便把胳膊收回来。
  而小婵却没有意见,她很愿意被小牛这样佔着便宜。她还说:「小牛呀,既然你说过娶我了,可不能失约呀。不然的话,我会找你算帐的。就算你躲起来了也没有用,我知道你家在哪里,你还有父母,还有一个妹妹。到时候你当了陈世美,我可以找他们算帐的。」
  一听这话,小牛脸都拉长了。小牛警告道:「我不準你去骚扰他们,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着话,将搂她的胳膊都收回来了。
  小婵哼道:「发什幺脾气嘛,我不过打个比方。只要你不当负心汉,我自然会好好对他们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见他们净说好话还不行吗?」
  小牛笑了,一扭小婵的鼻子,说道:「你这个丫头,总是不肯吃亏。」
  小婵嘻嘻笑了,说道:「小牛呀,我有点睡不着了,你讲点故事来听吧。」
  鬼灵也说:「小牛哥,你平时伶牙俐嘴的,肯定有不少好听的故事可讲呢,你讲来听听吧!」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鬼灵呀,你那里不疼了吧?」
  鬼灵小声道:「嗯,好多了。」
  小婵见他关心鬼灵,便哼了一声,说道:「偏心鬼。」
  小牛清了清嗓子,说道:「故事我倒不会讲什幺,我就讲两个笑话吧,保準你们发笑的。」两女都说好,并且不再说话,等着他说笑话。她们相信小牛有逗人笑的本事。
  虽在黑暗之中,小牛也知道两女正洗耳恭听。他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李秀才跟刘秀才在街上相遇。刘问:『贵姓?』李曰:『骑青牛过函关,老子姓李。』老子者,李聃是也。李又反问刘:『你呢?』刘曰:『斩白蟒定天下,高祖是刘。』高 祖者,刘邦是也。一往一複,堪称绝对。」
  二女倒没有笑,小婵叹了口气,说道:「这哪里是什幺笑话,一点不逗人,只算了嘴巴。」
  鬼灵则说:「虽然不逗人,挺有文才的,挺好的。」
  小婵不答应,说道:「再讲,再讲,不把我逗笑了,不让你睡觉。」
  小牛没法子,只好再讲:「有一位猎人,拉弓对準头上一只鸟,这时鸟拉了泡屎正好落到猎人的脸上。猎人气愤地骂道:『你出来拉屎也不穿内裤。』鸟反问道:『难道猎人拉屎还穿内裤?』」
  鬼灵呵呵笑了,小婵也笑了,笑骂道:「这幺噁心,不好玩,再接着讲。」
  小牛说道:「我不是把你们逗笑了嘛,已经达到要求了。」
  小婵不依不饶,说道:「那也不成。你得把我们逗笑,要文雅又要有趣,明白没有?」
  小牛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你还真不好打发呀!」
  小婵哼了一声,说道:「如果那幺好打发的话,就不是女孩子了。」然后说道:「对吧,鬼灵?」
  鬼灵只是笑,但不发表意见。很显然,她跟小婵想的并不一样。只听鬼灵说道:「小牛呀,再接着讲吧,听你讲笑话,很有意思的。」
  小牛一笑,说道:「好,那就接着讲了。从前有一个县太爷,有一天经过田边正巧遇见一个和尚和一个女人,他 就想表现一下自己才高八斗的文才,开口就说:『衙门两边开,县爷坐中间。兵卒站两边,大告小告儘管来。』和尚听完,心想作诗作对我也会,马上就说:『佛门两边开,佛祖放中间。和尚跪两旁,大拜小拜请进来。』女人一听,心想以为我不会呀,马上说道:『大眼两边开,香穴在中间。杂草生两旁,大支小支来来来。 』」
  话音一落,小婵咯咯笑了,随后在小牛的脑门上一弹,骂道:「好下流呀,尽取笑我们女人。」
  鬼灵也笑了,说道:「小牛呀,笑话挺有意思,只是有点太那个了吧。」
  小牛解释道:「如果我尽讲高雅的,你们不爱听嘛,只有讲这方面的,你们才会笑。」
  小婵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呀。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就是讲些正常又乾净的笑话,我们也会笑的,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呀!」
  小牛不服气,说道:「那不可能,我再讲一个笑话,保证让你们满意的。」
  小婵哼道:「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小牛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小婵疼得哎哟一声,怒道:「你怎幺可以掐我,我还没过门呢,你就对我不好,以后要真是嫁了你,那怎幺得了?」
  小牛笑了笑,说道:「你首先得学会尊重老公,我才会娶你呀。」
  小婵说道:「别提这些,先把笑话讲完了,不然的话,你今晚就到地上待着吧。」
  鬼灵微笑道:「小婵可真够厉害的了,小牛你有得受了。」
  小牛耐着性子,慢慢地说道:「在一个早晨,两个邻居相遇了。这个说:『昨晚听见你妻子大吵大闹。』另一个说:『是的,她在对狗发脾气。』这个人说:『可怜的狗呀,我好像听到你妻子甚至威胁说要拿走它进门的钥匙。』」
  二女一听都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特别高兴。这回小婵没有什幺意见了,鬼灵则说:「这个好呀,在平常的对话之中,就能说明主题了。这个男人也够可怜的了。」
  小婵不屑地说:「这种男人也太没有骨气了,在家也是个受气包。估计他就是戴了绿帽子,也不敢叫一声的,真是武大郎卖棉花,人软货囊呀!还挺要面子呢,明明是自己挨了骂,愣说是狗。」
  鬼灵说道:「岂只是男人,我们女人也一样的要面子,有时候为了面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小婵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就是因为面子问题,不敢把魏小牛欺侮我的事告诉我叔叔跟你爹,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他们早就将魏小牛给宰了,哪还能活着出来。」说到后面时,小婵的口气变得恶狠狠的。
  小牛不以为然,说道:「小婵啊,说话得凭良心。我难道强姦过你吗?那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并没有硬来。」
  小婵反问道:「我难道求你那样做了吗?我会那幺不要脸吗?」
  小牛说道:「那倒没有,可是你也并没有极力反对呀,挣扎都是很有限的,后来你还挺渴望的呢。」
  小婵回想起第一次的情景,一肚子的不高兴,哼道:「真是胡说八道,哪个女人愿意跟你干那种事呀,都是你强迫的。我当时倒想反抗、想大叫,可我反抗得了吗?当时她在场,她同意了,我有什幺办法呢。」
  鬼灵听得糊涂,问道:「那个她是谁呀?」
  小婵马上说:「鬼灵呀,这事跟你没有关係,你就不要打听了。反正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他是强姦我的。」
  小牛嘿嘿笑了,说道:「反正是生米煮成熟饭,咱们都是自己人了。」
  小婵火火地说道:「可帐还没有算呢,你要是对不起我,我一定会嚷嚷出去的,让你臭名远扬,在有人的地方都混不下去,朋友对你吐口水,女人见你就逃跑。」
  小牛恼了,叫道:「闭嘴,你再敢威胁我,我就不娶你。」
  小婵听了伤心,说道:「你居然这幺无情?」
  小牛不想多跟她废话,索性沈默了。鬼灵则劝道:「小婵呀,小牛是跟你说着玩的,只要你多顺着他,他就不会不要你,还会疼你爱你的。你应该明白这个理的。 」
  小婵没好气地说:「知道了,我的命才叫苦呢。」
  小牛听她说得可怜,心一软,就把小婵搂进了怀里。小婵一入小牛的怀里,立刻没有怨言了,像小猫一样向小牛的身上紧靠着,一只手还在小牛的身上摸来摸去,显示着女孩家的多情。当凑到肉棒子时,便留恋不捨了,连捏带揉的,还用手指刺激着龟头。这使小牛色心又起,色心一起,棒子便很快又硬了。
  小牛问道:「小婵,又发浪了吗?又想挨乾了?」
  小婵呼吸加粗,嗯了一声。小牛笑道:「既然浪了,我再帮你去去痒吧。」
  说着话,双手在小婵的身上乱摸着,对她的奶子毫不温柔地玩弄着,不一会儿就感觉奶子膨胀起来了。
  小婵轻哼着,说道:「来吧,你可以乾进去了。」
  小牛一笑,说道:「这幺大胆呢,也不怕鬼灵笑话你。」
  鬼灵知道他们又要办事了,便说道:「我可什幺都没有听见的,你们不必理我。」
  小牛说道:「鬼灵呀,你不用吃醋,我疼完她之后就会疼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鬼灵羞答答地说:「我才不愿意呢。」那声音又柔又甜的,谁都听得出来,她是愿意的。
  小牛将小婵摆成侧卧,一条腿曲起。自己 起她那条腿,将棒子向里顶去。
  小婵也挺配合,极力向后凑着屁股。淫水虽然没有太多,但也足够棒子用的了。于是,小牛的肉棒子再度被小婵给吞掉了。
  小牛一手握着她的奶子,抓抓按按的,那棒子也缓慢而有力地进出着。小婵受到肉棒的攻击,舒服地娇喘不止,轻声说:「这感觉真好呀,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舒服的。难怪那些女人为了男人甚幺事都乾呢!」
  小牛的棒子被她那多水的小洞泡着,非常爽快。他有意地让棒子在洞里乱搅着,嘴上调笑道:「那你会不会为了我而不顾一切呢?」
  小婵哼道:「你可真没有良心,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我会背叛我叔叔吗?
  我会帮着鬼灵把你救出来吗?你的心也够狠的了,我只是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就不要我了,我要找牛姊姊说理去。」
  小牛嘿嘿一笑,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说道:「还说什幺呀,说咱们在一起有多幺快活,说咱们在一起一个晚上乾一次,你不满意,非得让我多干几回才成呢。」
  小婵笑骂道:「滚你的,我才不会跟她说那些呢。」
  小牛说道:『可不是嘛,咱们这幺恩爱,还跟她说什幺呀!「说着话,大力地抽插着,一下子都插得扑滋扑滋直响。那淫水越发地多了,响声也越来越大。
  一双男女都在性的战斗中得到了快乐。他们像讥渴的旅人一样,贪婪地索取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样乾了一会儿,小牛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便来个男上女下的传统式。他 高小婵的一条大腿,然后使劲地干她,一下下沈着而有力量,每一下都顶在柔软的花心上,使小婵充分得到被干的爽劲儿。
  小牛一口气乾了数百下,干得小婵淫声浪语不绝,什幺面子,什幺自尊都不要了。她越浪,小牛的情绪越高,他希望她变成一个标準的淫妇才好呢!那样更有乐趣。
  两人只顾着自己乐了,却忽略了鬼灵。鬼灵虽然看不到,却听得到,光从听觉上,就已经受到他们的影响了。在他们的影响下,鬼灵的春心也动了,也想被小牛安慰了。
  小牛哪知道鬼灵的想法呀,只是一味地干着小婵。小婵在他的身上扭动、娇呼、呻吟,如果把灯点上的话,那浪态一定非常可观。只是这时候小牛的棒子被对方的小洞夹得正美,哪有那个时间呢?这男女之乐,是不可言表的。
  小婵是一个懂风情的姑娘,并不是轻易就能餵饱的人。因此小牛是下了大力气的,拿出了自己最高的水準对付她。他一会儿缓慢,一会儿迅疾:一会儿如信马由缰,一会儿似纵马驰骋:一会儿浅入浅出,一会儿深入浅出的,用丰富的技巧攻击着小婵。
  小婵快活呀,浪叫道:「小牛呀,你真行呀,小婵喜欢上你了。你以后要对我温柔一点呀!」
  小牛嘿嘿笑了,说道:「我现在如果那幺温柔地干你的话,你会答应吗?」
  说着话,将棒子从旭日里抽了出来,并不急于插入。
  小婵哼一声,说道:「小牛呀,我要,我要!我里边痒得很。」
  小牛逗她道:「那就求我吧,我喜欢听你讨好我的声音。」
  小婵不想说,就躺平了身子,向小牛的棒子凑去。小牛想要逗她,就是躲着她。无奈之下,小婵只好伸手抓住棒子,对準自己的洞口,挺着下身,要跟它结合。
  小牛嘿嘿笑道:「不说好听的,我就不动。」
  小婵哼道:「臭小牛,坏小牛,你想折腾死我呀!」说着话,用洞口磨擦着棒子,可小牛就是不进去,急得小婵淫水直流,不知道流了多少,就是达不到目的。
  小牛唉了一声,说道:「小婵啊,强扭的瓜不甜。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知道怎幺办吧?」
  小婵哼哼道:「坏小牛,臭小牛,看我以后怎幺报复你。」
  小牛问道:「那你投降不投降,讨不讨好我?」
  小婵无奈,只好说道:「小牛老公,我求求你了,快点干我吧,再不干我的话,小婵就急疯了。」
  小牛听罢大喜,说道:「小婵老婆既然这幺说了,老公我还能不听从吗?」
  说着话,一沈屁股,唧的一声,又深深地插了进去。这一下插得很利索,很有力度,插得小婵哎哟一声,谁都听得出来,那是舒服的声音。
  小婵生怕小牛再玩刚才的那一套,就举高双腿,缠在小牛的腰上,使他不能随便将肉棒抽掉。小牛也意识到这个意思了,心里暗笑:「小婵这个姑娘虽然有许多可恶处,但是可爱处也不少。」小牛激情如火地一下下乾她,每一下都乾得很像男人,尽显男儿雄风。每一下都发出一声「啪」,每一下都带着水声。小婵淫蕩地呻吟着,鼻音无比动听。她嘴里说:「小年呀,这样才对嘛!我是你的女人,你就应该这幺对我。」
  小牛停顿一下,问道:「我有没有强姦你呢?」
  小婵理智可没有丧失,说道:「今天没有。」
  小牛听了直笑,说道:「看来昨天或者明天是有了。」说着话,又是一记长打,插得小婵娇躯直颤。两人边说边干,既从肉体上得到了快感,又从语言上得到了乐趣。
  这房间里是各种声音交杂一起,在黑暗中洋溢着热情、激情,还有春情,在旁边听声的鬼灵可以感觉到床的震颤,她真担心这床突然塌了。她还是搞不懂,小婵为何如此爱干,而小牛又为何这幺好色。由于乾的时间长,鬼灵就不再等了。在黑暗中,她扯过被子,都盖在自己的身上,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当她迷迷糊糊地再度醒来时,窗外已经有了亮光,原来天濛濛亮了,想不到会睡了这幺久。一转身,只见小牛躺在中间,小婵侧在一边,那俏脸还带着桃红、带着微笑呢,似乎在梦里也在享受当女人的快乐。她的肩膀光溜溜的,肩下盖了被子,很显然她里面是一丝挂的。
  再看小牛时,小牛已经睁开眼睛了,正对着她笑呢。鬼灵脸上一热,问道:「你什幺时候醒来的?」
  小牛眨着眼睛,说道:「我刚刚醒来。昨晚冷落你了,以后一定补偿你。」
  鬼灵心里一酸,说道:「真是想不到呀,你跟她以前就好过。我还以为你没有几个女人呢。」
  小牛一笑,说:「那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也拒绝不了的。」
  鬼灵身子一转,目光不看他,缓缓地说:「在知道你有这幺多女人,我也就不必凑热闹了。我何必跟她们抢你呢,显得我这个人嫁不出去了似的。」
  小牛听她大有幽怨的意思,便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说道:「鬼灵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有时候为了活命,只好做一点让步了。我想,你也是走过江湖的,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说着话,小牛的一只手已经按在她的胸上。
  鬼灵哦了一声,说道:「不要了,不要了,小婵在旁边呢。」
  小牛笑道:「如果她不在旁边呢,咱们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吗?」
  鬼灵哼道:「那也不好。你既然有了那幺多女人,就不必在我身上费时间了。」
  小牛听她充满了醋味儿,心里痛快,想到她刚刚成为自己的女人,还没有完全嚐到「肉」味儿,便有了再「宠幸」她的意思。小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搂在怀里,说道:「鬼灵,我是喜欢你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了。」说着话,凑上嘴,亲吻着她的脸。
  鬼灵先是躲躲闪闪的,接着就任由他亲了。小牛吻住鬼灵的红唇,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那刚被开发过的身子,又在小牛的挑逗下发热了。在小牛的努力下,鬼灵张开了嘴,小牛便跟她的舌头相缠了。
  放在胸脯上的手很灵活,先在外面挑逗,稍后便伸入里面,在鬼灵的奶子上抚摸、揉弄,直接地刺激乳头。
  鬼灵的身体挺敏感,哪受得了这个呀,立刻呼吸急促了,身体也不禁轻轻扭动着。小牛见了高兴,手指又向下探去,隔着薄布按摩着鬼灵的秘处。那里也是火热的,已经有了一点湿润,由此可见,她已经动情了。
  此时的鬼灵特别美丽,她的俏脸布满红云,呼吸那幺热乎,娇躯越扭越快,乳头也已经硬了起来。当小牛放开她的嘴时,她的红唇一张一合的,渴望着再大的风雨。
  在这种情况下,小牛掀开被子,将她的亵裤脱掉,分开她的大腿,只见那里已经一片水了。小牛一笑,说道:「鬼灵呀,你真可爱,流得可不少呀!」
  鬼灵害羞,便想合上腿。小牛哈哈一笑说道:「让哥哥我安慰安慰你吧。」
  说着话他将被子一掀,都盖在身后的小婵身上了。这样,两个人又坦诚相见了。
  鬼灵一见到小牛那硬邦邦、粗长长的家伙,就芳心乱跳。她回想起自己初次被干的情景,小穴都痒痒了。她瞇着美目,矜持地娇喘着,她可不能像小婵那幺放蕩。
  小牛慢慢地趴在鬼灵身上,鬼灵的身子已经热了,小牛亲吻着她的脸蛋,说道:「宝贝儿,让我来干你吧。我挺喜欢你的。你的小洞那幺紧、那幺暖呢。」
  说着话,小牛将龟头对準洞口,磨擦了几下,使其沾了淫水,好向里进军。
  鬼灵唔了一声,说道:「小牛,疼呀,轻点。」事实上小牛已经够温柔了,无奈她是这方面的新手,刚刚破身,自然不能像小婵那幺轻鬆了。
  小牛亲亲她的嘴,说道:「那最难过的一关都过去了,现在就别怕了。」说着话,两手在她的胸上揉来揉去的。这上衣并没有脱掉,虽然看不见奶子,也是挺过瘾的。与此同时,那肉棒还在下边活动着。
  鬼灵也知道配合了,因此,小牛的龟头还是进去了。当小牛一挺屁股插到底的时候,鬼灵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痛是爽。小牛问道:「鬼灵呀,感觉舒服吗?」
  鬼灵哼了一声,说道:「没有那幺疼了。」
  小牛笑道:「这就好,乐趣都在后面呢。」说着话,温柔地抽插着,使肉棒像羽毛在水上飘一样的轻,这样鬼灵没有什幺感到不适的地方了。没干多少下,鬼灵的感觉好多了。于是她睁开美目,看上去充满了快乐跟兴奋。
  小牛看得清楚,便加快了抽动。随着淫水越来越多,那地方也发出扑滋扑滋之声。鬼灵嚐到了棒子充实肉洞之美,嚐到了撞击之美,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不时还发出啊啊之声。
  小牛听得悦耳,一边干,一边问道:「鬼灵,你喜欢我吗?」
  鬼灵回答道:「喜欢。」
  小牛又问道:「那你爱我吗?」
  鬼灵又答道:「爱。」
  小牛心里大爽,又问:「那你愿意让我干吗?」
  鬼灵吃吃地笑,说:「我不知道哇。」
  小牛嘿嘿笑着,说道:「那就让我试试吧。」说着话,将棒子抽出到穴口,猛到插进去,插得身子颤了一下。从这时起,小牛开始大力抽插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需要一点「暴力」是他显威风的时候了。
  在鬼灵小穴的夹弄、滋润下,小牛恨不得身体都化成水,盖在她的身上。
  刚干完第一回合,正精神百倍地要再度进军时,窗外却传来一声大吼:「小子,快给我滚出来。你敢碰我们邪派的姑娘,你是嫌自己命长了吧。」这声音本来难听,再加上情绪不好,透着伤感跟怒火,自然就更为刺耳了。
  小牛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从鬼灵身上下来。小婵也被惊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呼道:「不好了,是我叔叔来了。」她一坐起来,便露出了美好的上身,奶子鼓鼓,肩膀圆滑。可是这时候小牛已经没有心思看了。
  他匆匆地穿衣,嘴上说道:「蛇王,你这个老鬼,你怎幺冒出来的?」
  蛇王在窗外叫道:「小子,我老人家想找你,那还不跟在草里找条蛇一样容易吗?今天你是甭想活了。本来,看在你对我们邪派有恩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马的,可是你现在罪大恶极,自己往死路上走。你不但玩了鬼灵那丫头,还睡了我的亲侄女。嘿嘿,魏小牛,今天我们不会让你死得那幺痛快的。」说到后面,声音已变得阴森可怕了,像是野兽已经露出了獠牙。
  小牛故作轻鬆,笑道:「蛇王呀,你误会了,我没有玩她们,是她们爱上了我,都抢着想嫁我呀!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说说,我能拒绝吗?她们可都是大美女呀。」
  蛇王在窗外呸了一声,骂道:「厚脸皮,无耻。」
  小婵则哼道:「谁抢着嫁你了,自吹自擂。」
  小牛对两女说道:「他叫我出去,我不能当缩头乌龟,我现在就出去了。你们俩穿好衣服后,别出来。他找的是我,跟你们无关,我可不想连累你们呀。」
  小婵说道:「那你可得当心了。我叔叔比你的本事强多了,更何况你现在手里连魔刀都没有了。」
  鬼灵关心地望着小牛,说道:「小牛呀,我们随后就出去帮你,我们不会看着你死的。」
  小婵坏笑道:「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能给你守节呀,我会再找更好的男人。」
  小牛强作笑脸,说道:「为了让你安分点,我也会让自己尽量活得久一些的。」心里却暗暗焦急,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没有魔刀,没有帮手,没有人撑腰,自己如何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呢?再说了,他来了,估计鬼灵她爹鬼王也离次不远了吧。那个老家伙一来,我死得就更快了。
  小牛咬咬牙,看了两女一眼,见她们正在穿衣服。小牛又对窗外叫道:「蛇王,我现在就出来了。你可是好汉呢,你可不要偷袭我呀。」
  蛇王呸了一声,说道:「就凭我老人家的身份,还会偷袭你一个后辈?你再不滚出来,我就冲进去了。」说着话,蛇王嘿嘿地狂笑起来,笑得好吓人。
  小牛可没有那幺傻。他先是走出门,然后跳上了屋顶,再从屋顶上跳下,站到蛇王跟前。只见蛇王正背对着窗子,呼呼地喘着气,头上的几根头髮都立起来了,看小牛时的眼神跟刀子差不多。小牛发现那件黑袍子正颤抖着。
  见他气成这样,小牛哈哈一笑,拱手道:「蛇王,一会儿工夫不见,你老人家好吗?」
  小牛也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强敌打交道,就说道:「谁也没有得罪你呀,你还是消消气吧,气大伤身,会引起多种疾病的。一旦得了病,轻者在床上躺上数月或者几年,重者可以準备后事了。」
  蛇王叫道:「小子,少扯那些没有用的,你欺负了我侄女跟鬼灵,我要杀了你。」说着话,一张手,手里已经多了一条乱扭的蛇,蛇信正伸缩着,看了让人恐惧。
  小牛一摆手,笑着说道:「慢来,慢来,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才能打呀,不然的话,打得糊里糊涂。」
  蛇王举着那条蛇冲小牛扬了扬,哼道:「还有什幺糊涂的?我就是要杀你。」
  小牛并不后退,笑嘻嘻地说:「你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至少得让我服气呀。」
  蛇王咧嘴冷笑,说道:「我要杀你的理由太多了,不说别的,就说你是正道的,我是邪派的,我杀掉你并不冤枉。」
  小牛叫道:「错!大错特错。我以前是正道的,可是现在已经被崂山派赶出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算是邪派还是正道。」
  蛇王又说道:「我们抓住你,可你却越狱跑了,就凭这一点,我也可以杀你的。」
  小牛嘴一撇,又叫道:「你这一点还是站不住脚。如果你被我抓住了,还想杀你,难道你会老老实实地等死,不想着逃跑吗?」
  蛇王被他说得有点没词了,就说道:「其他的不说,就说眼前。你把我们邪派最好的两个姑娘给强佔了,就凭这一条,我杀你一百回你都不冤枉的。」
  小牛又笑了,一摆手,说道:「蛇王呀,我可是听说了,你跟我一样的好色呀!不对,你的女人远比我的多。毕竟你是老前辈嘛,本事自然是高一些了。你想,是男人没有不喜欢女人的。不喜欢女人的,那岂是男人?」
  蛇王被夸,冷峻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老夫是喜欢女人,见女人不弄,肯定有病。」
  小牛双手一摊,微笑道:「这不就结了吗?你可以好色找女人,我为什幺不能?」
  蛇王教训道:「你是可以找女人,但是你不该找小婵跟鬼灵。她们可是我们邪派的人,你不该强佔她们。」说到这儿,蛇王那点笑容又消失了,又摆出準备动手杀人的姿态。
  小牛毫不客气地指出:「我找的是可爱的女人,根本不分什幺正道邪派的。
  只要我喜欢的女人,我儘管去找。你说我强佔她们,那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小牛是从来不强佔女人的。任凭我再喜欢哪个女人,我也不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得到她,我会光明正大地追她,让她心甘情愿地投到我的怀抱里。像小婵跟鬼灵吧,她们也是爱上我,才跟我在一起的。」
  蛇王向地上吐了口口水,骂道:「不知羞耻,你以为你是武林盟主吗?那些姑娘都想嫁给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如果你不是用了猪狗不如的下流手段,她们怎幺会跟你在一起呢?你把你说成圣人一样,鬼才相信。」
  小牛见他口气咄咄逼人,随时都可能向自己突下杀手,便说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有。既然蛇王你把话说到这儿了,正好她们在这里,那幺就叫她们俩自己说说,我有没有强姦她们。」
  蛇王哼了一声,说道:「就算你说的有一半是真的吧,那也是她们上了你的当,才会那幺傻地苦心救你出来。你不但不感激她们,反而玩弄她们,可真不是个人。好色也得有个原则吧。」
  小牛心说:「在好色这方面,你比我还不是人,只是这话却不好当面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他消气,提不起怒气向我下手。」于是小牛小瞇瞇地说:「她们俩都是冰雪聪明的姑娘,我就是想骗她们也是骗不了的。」
  蛇王沈声道:「鬼话连篇,谁信你的。我可不是那两个姑娘,不会那幺轻易相信你的话。」
  小牛见他如此,便对窗口叫道:「小婵、鬼灵,你们自己说说,咱们在一起,是不是你们心甘情愿的?」
  鬼灵立刻应声答道:「蛇王叔叔,鬼灵是真心喜欢魏小牛的。我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好,你不要误会呀!」
  蛇王脸一扭曲,骂道:「吃里扒外,给鬼王丢尽脸了。」骂得鬼灵不敢出声了。
  等了一会儿,小牛见小婵没有动静,就催促道:「小婵,你也说说,你跟我之间是怎幺回事呢?」
  小婵这才发出声音:「叫我说什幺好呢?」
  小牛强调道:「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小婵唉了两声,叹道:「要说心甘情愿吧,我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本章扫描图到此处止)……」
第十六集第二章大义凛然
  令小牛无比惊讶的,并不是这条蛇又折回,而是它居然能飞。他平常知道的蛇,都是在草地里出没的,还没有听说过哪条蛇能不依靠任何的实体,而能在空中自由地活动。像他眼前见到的这条蛇比较另类,不但会咬人,还能在空中来去自如,尽情地舞动。
  就在小牛乱想的时候,那条蛇仍频频发动进攻,一会儿咬小牛的脸,一会儿扑小牛的手,一会儿咬小牛的脚,一会儿竟向小牛的裤裆使劲儿。这使得小牛非常狼狈,以前也会过不少高手,但从来没被一条畜牲搞得如此手忙脚乱的。
  对于这条蛇,他既不敢用脚踢,也不敢用手抓,惟恐受到伤害。这就使他处于下风了。而那边的蛇王,则一脸的狞笑,口中喃喃自语,像是念诵什幺口诀,在指挥着这条蛇。
  小牛被蛇逼得躲躲闪闪的,狼狈不堪。他快躲,那蛇快攻:他慢躲,那蛇慢扑。这绝对不是一条普通的蛇。这一定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毒蛇。不然的话,蛇王也不会拿它来对付小牛。
  这人蛇大战异常精彩。小牛被蛇逼得无奈,在躲避的同时,苦思着良策。一个不小心,被那蛇在胳膊上咬了一口,还好他闪得快,只是咬破衣服,并没有伤到肉。儘管如此,小牛也是头上见汗了。这不是累的,而是吓的。
  那蛇一口得手,也是气焰嚣张,对小牛更是步步紧逼,非得在小牛的要害留记号不可。小牛恼了,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得进攻呀!只是这蛇跟人不一样,滑滑的、光光的,看不準哪儿是要害。人说打蛇打起寸,这是怎幺个计算法呢?」想到这儿,小牛趁蛇嘴咬空的剎那,照着蛇尾就是一抓。不曾想,刚碰到尾巴,那蛇头便闪电般地一回弯,向小牛的手兇恶地咬来。
  小牛猛地一缩手,那蛇尾巴自由之后,那蛇像报复似 的,并不停顿,而是藉势蹿向小牛的胸口。小牛骂道:「这畜牲,这幺毒呀。」一个旋身躲了过去。那蛇乘胜追击,不给小牛喘息的机会。
  小牛被一条蛇搞得头昏脑胀,不知怎幺应付才好。屋里的鬼灵将窗子撑开一条缝向外张望,见小牛岌岌可危,便急唤小婵:「小婵,你快点帮他一把呀,他要支撑不住了。」
  小婵正坐在凳子上梳头呢,漫不经心地说:「这小子如果连一条蛇都对付不了的话,也不配当我的男人。谁不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呀,就他这个傻子不知道呀。」
  鬼灵听了不解其意,问道:「这是什幺意思?你可不可以说得明白些?」
  小婵哼了哼,说道:「那小子应该不是傻瓜。」
  鬼灵懒得再理她,继续观察外面的动静。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小牛一旦遇到危险,她就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那时候她就顾不上什幺面子不面子,同道不同道了。她喜欢这个男人,当然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了。
  窗外的小牛得到了提示,很快悟到了其中的道理。于是他一改战术,不再一味地躲闪了,而是照着蛇头就是一拳。那蛇也反应敏捷,居然知道躲开。趁着这个空儿,小牛单手一扬,一道红光向蛇 王射去。另一手又是一弹,更大的红光射向蛇王。
  蛇王虽然不把小牛放在眼里,可是这两道红光射向要害,也不得不腾出手应付。这一来,他念动口诀的速度不由地慢了一点,影响了对蛇的指挥。小牛要的就是这效果,于是主动向那蛇抓去。那蛇在没有蛇王的操纵下,气焰顿消,见小牛抓来,向小牛一咬扑了个空就想跑。小牛哪里会给它机会,一把抓住蛇头,抓过来奋力向地上一摔,那蛇扭了几扭,便不动了。要知道,小牛的功力虽然不算高,要摔死一条蛇却容易得很。
  这变化只是转眼间的事。蛇王一见心爱的蛇被小牛给弄死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张了张嘴,呜咽道:「我的蛇呀,我心爱的蛇呀。」那样子,比死了儿女还心疼呢。
  小牛一擦头上的冷汗,轻鬆地说:「不过一条蛇嘛,有什幺大不了,你那边的蛇多得是,再抓就是了。要不我到集市上买一堆送你好了,不要你钱的。」
  蛇王呸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个屁呀。这蛇珍贵得很,可不是一般的蛇所能相比的。我在草丛里守了三个月,才抓到它的。又餵牠吃了不少药物,又训练了好几年。这几年里,它不知道咬死了多少敌人。」
  小牛不客气地说:「那我是为那些好人除害了,报仇了。」
  蛇王怒不可遏,叫道:「还我蛇来。」说着话,双手齐挥,但见无数条小白蛇向小牛射去。每一条都乱扭乱动着,像一阵白雨一样向小牛射去。同时,蛇王带着满腔的仇恨,也扑了上去。
  这些蛇虽然不如刚才把条蛇厉害,但也都不是普通毒蛇,最可怕的是蛇王也扑了上来。小牛双手连挥,红光乱射。虽然有一部分蛇被击落,然而还是有好多蛇靠近自己。更糟糕的是蛇王带着一股淩厉的劲风,也冲到了。
  这时候,窗里的鬼灵待不住了,拉着小婵一同从屋里跳了出来。然后,小婵念起咒语,那些白蛇便突然消失了。小牛眼前一空,只剩下了愤怒的蛇王。
  蛇王向小牛劈了一掌后,回头朝小婵骂道:「臭丫头,你这是背叛我呀。我白养你了。」
  小婵解释道:「叔叔,他是我喜欢的男人,你为什幺非得杀他呢?」
  蛇王又朝小牛连劈几掌后,停止动作,说道:「小婵,我杀他不只是为了替你出气,也是为咱们邪派着想呀。你想呀,这小子的本事越大,对我们邪派的威胁就越大。如果有一天他带领正道向我们进攻的话,我们邪派可就全毁了呀。」
  小牛离蛇王远了一点,说道:「你这话就 错了。」
  蛇王怒视着小牛,说道:「有什幺不对?」
  小牛一笑,又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蛇王,你想想,如果我要消灭你们的话,还用等到本事练好吗?就凭我手持魔刀,要扫平你们邪派,也未必做不到吧?」
  这话堵了蛇王的嘴。没错,魔刀在手,小牛的本事通天,谁能挡得蜘蛛呢?
  蛇王支吾一会儿,说道:「那是因为你的本事不行,不然的话,你还会像现在这幺仁慈吗?」
  小牛怕跟蛇王交手,可不怕跟他斗嘴,自己的长处可是在嘴上,而不是在手上。小牛嘿嘿地一笑,说道:「蛇王老前辈,你说我为什幺要进攻邪派呢?我在邪派上的朋友多着呢,比如像鬼灵跟你侄女小婵。她们都是我心爱的女人,邪派是她们的娘家,我怎幺会领人去进攻她们的娘家呢?那样的话,她们俩还会理我吗?这对我有什幺好处呢?」蛇王听了不语。
  小牛就问两女:「我说得对不对呢?」
  这回小婵也挺配合,跟鬼灵齐声说:「说得对。」
  蛇王的头一歪,陷入了沈思,显然小牛的话打动了他。小牛打铁趁热,又说道:「蛇王前辈,你想啊,上回在崂山,我是不是没有像别的正道人一样,想把你们赶尽杀绝?而是跟你们一起解决双方之间的矛盾。还有,这次正道要攻打你们,袭击你们,是谁给你们送的信?是我魏小牛。是我透过西域仙姬牛丽华将消息转达给你们,你们才能平安,不然的话,你们人死的可多了。」
  蛇王听了动容,凝视着小牛,问道:「那个信真是你送的?」
  小牛一拍胸脯,说道:「除了我还有谁那幺好心?那些正道人士恨不得杀光你们,可我魏小牛从来不那幺想。不只是因为我心爱的姑娘也是邪派中人。」他用充满爱意的眼睛看着小婵跟鬼灵,接着说:「而且,正道人是人,邪派人也是人,邪派人也有生存的权利,为什幺彼此不能和平共处,非得杀个你死我活呢?
  我不想看到彼此恶战的场面。为了这矛盾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别人怎幺想我不知道,可是我小牛是绝对想大家和平共处、天下太平的。」
  蛇王听了一拍瘦削的大腿,叫道:「说得好,说得好。老夫也这幺想过,可是那些正道人假仁假义,自以为是,看不起我们。操他妈的,谁怕谁呀?我们这些老家伙跟他们拼到底了。只是我们真的不忍心看着我们的弟兄死了一批又一批呀。」
  小牛大胆地拍拍蛇王的肩膀,说道:「对呀,这就需要咱们共同努力,化解干戈了。你想,如果有一天,大家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都能像朋友一样相处,那该多好。」
  蛇王使劲点着头,说道:「真有那一天的话,那可真他妈的带劲,那时候我就可以安心地研究蛇了。」
  小牛应和道:「就是,就是。那时候我小牛就可以安心地谈情说爱了。」他看着两位美女,鬼灵对着他甜蜜地一笑,而小婵却一脸的娇嗔,还直噘嘴,大有撒娇的意思。
  至此,一场激烈的冲突应该宣告结束了。小牛暗暗鬆了一口气,心想:「这蛇王好像并没有想真杀自己,不然用什幺蛇呀?凭着真本事相斗,我也远不是对手。到底他还是心疼小婵的,不然的话,我哪有命在?」
  经过小牛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小婵的关係,蛇王跟小牛握手言和了。小牛又拍拍蛇王的肩膀,蛇王也没有反感,这表示小牛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
  蛇王望着小牛,问道:「你对鬼灵和小婵可是真心的?」
  小牛回答道:「那是当然了。你问她们,我已经答应娶她们,而她们也答应要嫁给我了。」
  蛇王疑惑地望着两女。鬼灵面带羞涩,点了点头。小婵则说:「他是答应娶了,可是我没有答应嫁呀!他连彩礼聘金都没提一下,我怎幺会嫁给他呢?我小婵怎幺会那幺傻?让他佔便宜,没门。 」蛇王听了这话,忍不住有了笑容,而鬼灵也笑了。
  小牛见大家笑了,自己也嘿嘿地笑了。他也想不到,自己今天的逆境是这样摆脱的。鬼灵见没事了,便凑上来一扯小牛的胳膊,嘱咐道:「既然蛇王叔叔都同意你跟我们结亲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们,不準做对不起我们的事。」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我哪敢啊?如果我敢对不起你们的话,蛇王叔叔又会把蛇朝我扔过来,我可是领教过其中的厉害的。」
  蛇王一瞪眼,哼道:「魏小牛,我今天不杀你,主要是看在两位姑娘的份上,你别以为我杀不了你。我用蛇咬你,只是给你点教训。咱们并没有深仇大恨,以后如果成为亲戚,那敢情好了。如果你敢对不起她们,那时候你就什幺话都不用说,等着受死吧。」
  小牛一脸的诚意,连连点着头,说道:「我都听你老人家的。我不会亏待她们的。」
  正当形势大好,气氛轻鬆的时候,就听半空有人说话了:「蛇王,你可别轻易信他,这小子可不是个东西。今天你放过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一听这声音,鬼灵脸色都变了。
  小牛一 头,只见一人从一朵黑云上跳下。这是个胖老头,满脸红光,穿着白花的袍子,一脸的杀气。此人并非别人,正是鬼灵她爹:东山鬼王。一见他,小牛的心不禁往下一沈。
  鬼灵一见,忙凑上去,叫了一声:「爹,你怎幺来了?」
  鬼王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可把我给气死了。看你跟小婵干的好事。爹好不容易把魏小牛给抓住,谁知道又叫你们两个丫头给放跑了。你们可知道,你们误了多大的事吗?」
  鬼灵一脸的惭愧,说道:「爹呀,我喜欢魏小牛,我不想他死。」
  鬼王气得直跺脚,怒道:「死丫头,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欢他。」
  鬼灵一脸的天真,问道:「为什幺呢?他又不是坏蛋。」
  鬼王一指魏小牛,说:「他是不是坏蛋,我不管。可是他是正道的人,咱们是邪派,咱们跟他是水火不容的。你明白没有?」
  鬼灵也报了,气哼哼地说:「不明白。」
  鬼王气了,举起手就想打,可是手到半途就收住了,长叹一声,说道:「真是家门不幸啊。」
  蛇王过来问道:「鬼王,你先别生气,我来问你,魔刀找到了没有?都有一会儿了,魔刀也该有消息了吧?」这话一出,其他三人都将目光射了过来。尤其是小牛,想不到魔刀的下落又有了新的变化。
  小婵心急,问道:「叔叔,怎幺了,魔刀被人偷了吗?」
  鬼王不语,蛇王则点头道:「是呀。我们俩本来不知道你们救走了魏小牛,可是突然发现魔刀不见了,我们才被惊动了。商量好由我找魏小牛,鬼王去找魔刀。我找到了你们,不知道鬼王有没有找到魔刀。」
  鬼王连声叹息,说道:「我也不含糊,我也找到那个偷刀人了。只是不曾抓住她,到底还是让她给跑了。」
  蛇王咦了一声,大家也都很奇怪,是什幺人能在鬼面前跑掉呢?鬼王闭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睁开,骂道:「那个死丫头本事越来越好了,居然敢拿着魔刀跟我过招。」
  蛇王啊了一声,问道:「魔刀在她的手里好使吗?」
  鬼王看一眼小牛,说道:「蛇王,你可有所不知,这把刀不是落到谁的手里都有用的。像咱们如果拿刀在手,也只是一把宝刀,不是魔刀。它的好处只是比平常的刀锋利、结实、耐用,但无法发挥出它的力量。如果它落到有缘人手里,那可就不同了。」
  蛇王与两女就看着鬼王,想听听他的下文。鬼王一望魏小牛,说道:「至于何谓有缘人,魏小牛是最清楚了。」于是,大家的眼睛都看着魏小牛。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看我有什幺用啊?那刀又没有在我的手里。就算是我把秘密都告诉了你们,那也没有用,我无法演示给你们看。我最想知道,那刀在哪里?又是谁从你的手里偷走了刀?」
  大家也很关係这个问题,于是乎注意力又回到鬼王的身上。鬼王想了想,说道:「那丫头大家都认识,她的本事可能是年轻一代的高手中最棒的,而且她比别人长得都漂亮。」
  这话一出口,大家马上就猜到是谁了。小牛的心不由地一颤,暗叫道:「那是我师姊谭月影呀!论本事,谁能赶得上她呢?如果不拿魔刀的话,我与她可差远了。」
  小婵哼了一声,盯了小牛一眼,酸溜溜地说道:「那一定是崂山派的谭月影了。」
  鬼王点头道:「正是。她被我追上以后,一点儿也不怕我,还时不时地跟我过招。我跟她一打,就越发地吃惊了,她的本事那幺棒呀!我还以为在京城的时候,她受到了影响呢。」
  蛇王疑惑地说:「鬼王,以你的本事,抓住她或者夺得魔刀,都是不难的事呀!」
  鬼王颓丧地说:「没错,如果是她一个人还好,问题是,打着打着,她跑到一个人跟前。那个人是她师父沖虚牛鼻子。一看到他,我也没有说话,转头就走了。」说到这儿,脸上很惭愧。作为一代高手,被人 家吓跑,实在是一种耻辱。
  众人这才明白,为什幺鬼王没有抢回刀了。原来沖虚也下山了。
  蛇王说:「这个沖虚是个典型的伪君子。他常年地修炼是为了什幺?」说着话看一眼小牛。
  小牛笑了笑,又摇摇头。他听说魔刀落到月影手里,倒没有着急,一听说落到沖虚的手里了,倒有点急了。他心说:「落到他的手里可不是什幺好事,以后要想拿回来可就难了呀。」
  蛇王接着说:「那个牛鼻子的心思我明白,他有野心,想当武林盟主呀。」
  大家都哦了一声,只有小牛没有什幺反应,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他心说:「这刀落到沖虚的手里可就完了。刀要不回来,以后怎幺面对牛丽华呢?」
  鬼王唉了一声,说道:「如果让沖虚当了武林盟主,那对咱们邪派可不是好事呀。这家伙表面温和得像一只羊,实际上他是个最黑心不过的人了。别人看不出来,咱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蛇王问道:「那怎幺办呢?」
  鬼王沈思一会儿,突然问小牛:「你对我的女儿和小婵是不是真心的?」
  小牛不明白这是什幺意思,随口回答道:「当然是真心的,如果是假的,我就被雷劈死。」听了这话,两女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而小牛说完就后悔了,心说:「这种毒誓怎幺可以乱说呢,万一应验了可不好。」
  鬼王跟蛇王相视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信你。不过为了表明你的诚心,我们交给你一个任务,只要你把这个任务完成了,这两位美女都可以嫁给你,不然的话,这辈子你是别想了。」
  小牛立刻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试探着问:「什幺任务?难办吗?」说完后,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废话,如果不艰鉅的话,鬼王怎幺会让他去干呢?像吃饭喝水那幺容易的事,可用不着他做。
  只见鬼王背着手,在地上踱着步,慢条斯理地说:「说难不难,说难也难。不过对于你来说,那算不了什幺的。」
  小牛强作笑脸,说道:「那就请鬼王明说好了。」
  鬼王说:「好,我就喜欢乾脆的人。这任务很简单,你去把魔刀偷来,然后交给我。你看怎幺样?」
  一听这话,两女的脸上都有了愁容,更别提小牛了。小牛则哑口无言,那魔刀落到沖虚的手里,谁有本事虎口里拔牙呢?小牛是崂山的弃徒,如果回去偷东西的话,成功还好,如果不成,可连小命都搭上了。小牛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係。
  小牛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不答应,鬼王一怒之下,马上会出手杀了自己。
  如果答应,自己哪里有那个本事呀?沖虚目前对自己肯定恨之入骨,自己偷了他老婆他可能不知道,可自己乾了月影,给子雄戴了绿帽子,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他要见了自己,估计话都懒得说,就把自己给宰了。我怎幺能回去呢?
  鬼王向小牛走近几步,说道:「魏小牛,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该知道怎幺做的。如果你不答应的话,你不但做不成我的女婿,还活不过今天。我可不是蛇王,我不会听你的废话的。」
  小牛见鬼王咬牙切齿的样子,的确不是开玩笑。这可如何是好?这才叫避坑落井,刚脱险,又来麻烦了。他心说:「我真是流年不利呀,出门就碰上鬼。」
  小牛为难之时,两女在看他,蛇王在看他,鬼王更是不眨眼地盯着他。每个人看他时,心情都不太一样。这个问题把小牛给难住了,他能答应吗?不能。能不答应吗?也不能。
  小牛在原地乱转着,思索着正确的答案。他真盼望能有个人商量一下,选择一个永不后悔的答案。
  这时,只听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说道:「小牛,你不必为难,我来替你解决他们。」这声音非常熟悉,小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一想到这个人,他 心里就有点紧张。这个人不是仇人,却不比仇人对自己的威胁小。这人就是沖虚。
  鬼王他们也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从远处迅速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青袍道冠,一脸山羊鬍子,看上去挺和气:后面的那个人是一位姑娘,白衣如雪,美貌如仙,不是别人,正是令小牛牵肠挂肚,始终着迷的师姊谭月影。
  一见到这两个人,小牛心惊肉跳的,生怕沖虚马上跟自己算帐。至于月影嘛,他倒不怎幺怕了,凭着自己的小聪明以及跟她的缘分,不怕说不动她。只是对于师父这样的老江湖,花言巧语就不管用了。
  沖虚走到小牛面前,温和地看着他,说道:「小牛,你还好吧?师父并没有把你给忘了。」他的脸上只有长者的慈祥,没有恶毒的恐吓。
  小牛听了心里一酸,说道:「师父,弟子还好,只是经常想念崂山,想念崂山上的亲人们。」
  月影也望着小牛说道:「这回师父是给你带来好消息的。你的福气来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是平静的,既没有怨恨也没有反感,这令小牛多少 有些安慰。
  小牛向沖虚施了一礼,说道:「师父,弟子实在对不起你,做了不少让你生气的事。」
  沖虚一摆手,很大度地说:「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你看着师父是怎幺打发这两个老鬼的。」说着话,一拍腰上的刀。这时小牛才注意到,平常从不拿兵刀的师傅竟然也带刀,可一看到这把刀,小牛心里一颤,那黑色的外形,分明就是魔刀嘛!看着自己心爱之物落到了师父手里,小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那两个魔王以及两位小美女一见小牛叫沖虚为师父,都气不打一处来。鬼灵倒没说什幺,小婵生气了,叫道:「魏小牛,你不是说你脱离崂山派了吗?怎幺转眼间又成了正道人了呢?你太叫我失望了,我要跟你一刀两断。」说到这儿,一脸的委屈跟悲伤。
  小牛嘴动了动,想解释一下,可是一看到月影正看着自己呢,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无奈地望着她们,心说:「我的好姑娘呀,你们不要怪我。我承认他是我的师父,那是因为月影的关係呀。月影是崂山派的,我要想跟她在一起,我就得变成自己人。总有一天,你们会了解我的苦衷的。」
  这时鬼灵望着小牛,眼泪在眼眶中转着,说道:「魏小牛,唉,你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你说话怎幺能不算数呢?」
  小牛连忙说道:「没有的事,没有不算数呀,只是我……」在月影和沖虚跟前,他无法说真话。
  鬼灵一拉小婵的手,说道:「小婵,咱们俩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小婵朝小牛呸了一声,说道:「好,咱们走吧,他跟我们不是一条道的。我还要告诉牛姊姊,你已经变心了。」说着,向两位魔王看看。
  鬼王一点头,说道:「也好,你们在前面等我们,我们很快就跟你们会合了。」
  两女最后看了看小牛,携手而去。望着她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小牛心里苦溜溜的,却又束手无策。如果没有月影在场的话,他一定会跟两女一起走的。看到这一幕,沖虚并没有说什幺,因为他的目的不是这个。
  月影却冷笑道:「小牛,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短短的几天,你就有了艳遇,真是令人佩服。」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师姊,你不要误会我呀。」
  蛇王哼道:「还有什幺好误会的。你想娶我侄女和鬼王的女儿,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这辈子都别想,除非你能跟着我们走,加入我们邪派。」
  沖虚听了直笑,一捋鬍子说道:「两位老鬼,魏小牛是我们崂山派的弟子,他再不长进,我也不相信他会堕落到加入邪派的地步。还是说正题吧,你们打算什幺时候向我们正道投降呢?」
  蛇王嘿嘿一笑,说道:「我们两个老家伙,只知道胜利,不知道投降。」
  鬼王则说:「牛鼻子,你的口气越来越大量。就凭你一个,打得过我们两个吗?」
  沖虚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以前或许不行,现在应该可以的。」说着话,从腰上将魔刀抽了出来。明晃晃的光芒使人浑身发凉。
  两位魔王一见,心里都在打鼓。鬼王又一想,他拿到魔刀又怎幺样?他是否符合魔刀拥有者的条件?他拿到这把刀,就能发挥出威力吗?那就试试好了。
  蛇王朝他跟前一凑,说道:「鬼王,咱们怎幺办?」
  鬼王想了想,低声说:「你先上,试受他的实力,注意了,得多加小心。这个牛鼻子可不是君子。」
  蛇王点点头,向沖虚一瞪眼睛,喝道:「牛鼻子,看我怎幺收拾你。」说着话,蛇王在原地旋转了几圈,然后双手齐伸,只见两道绿光激射而出,带着淩厉的气势。
  沖虚并没有用刀,而是将刀一插地,两手一伸,两道耀眼的红光也是同时发出。只听砰的一声,两种颜色的光撞在一起,两人的身子都晃了晃,蛇王晃了五下,而沖虚晃了两下。然后,双方的光芒继续射出,像浆糊一样黏在一起。一会儿红光长些,一会儿绿光长些的,展开了拉锯战。旁观者也许感觉不到压力大,可是两人的脸不一会儿都变得火红了。
  观战的小牛由此得出结论,虽然沖虚比蛇王厉害些,但要想击败蛇王,也不是三招两式的事,必须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小牛心说:「由此可见,刚才他对付我的时候,并没有尽全力呀。不然的话,我小牛早就死了。」
  鬼王在旁边看得清楚,基本看出了沖虚的实力。他知道凭自己两人的合力,打败沖虚不成问题,问题是那把魔刀究竟在他手里好使不好使呢?如果不好使,自己可以将刀夺过来。可是一旦好使,自己就危险了。
  沖虚突然高呼一声:「倒下吧,老蛇。」只听砰的一声,光芒又是一撞,蛇王向后倒退数步,终于还是站住了,没有倒下。而沖虚退了两步。
  对于这样的结果,沖虚并不满意。他心里也动了气,不禁一伸手,将魔刀操在手里。这时,沖虚不再那幺仁慈了,而是一脸的兇恶,骂道:「两个老魔鬼,我送你们去见阎王爷吧。」说着话,他将手里的魔刀舞动,但见数道红光一道比一道快地向蛇王射去。
  蛇王急忙发掌,哪知道撞上强大的红光之后,他的绿光立刻被击回。蛇王被后座力撞了一个跟头。鬼王看得心惊,急忙扶起他来,鼓励道:「不怕,咱们一起斗他,不见得就会败。」他心里却在苦笑,真是想不到,这个沖虚居然也是魔刀的有缘人。
  而小牛看了更是目瞪口呆。他想不到除了自己之外,魔刀到了别人手里,也一样能发挥出威力来。虽然这威力不一定是全部,可也够吓人的了。他心里嘀咕着:「师父怎幺能让魔刀发挥威力呢?」他记得魔刀的拥有者要具备两个条件才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第三个条件,师父是绝对不具备的。这幺说,师父也是跟我同一天生日,不然的话,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的。
  小牛惴惴不安地看向月影,只见月影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很显然,她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拿到魔刀之后,也曾经偷试过,怎幺试都没有什幺效果,她还以为偷错了呢。没想到,这刀到了师父手里,却不同凡响了。她想不明白为什幺会这样。
  她的目光落到小牛身上,便有了主意。她向小牛一招手,小牛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微笑道:「什幺事,师姊?」
  月影疑惑地说:「为什幺那刀在你和师父手里都好使,我拿刀在手怎幺不管用呢?一点效果都没有,跟普通刀一样。」
  小牛听后,神秘地一笑,说道:「师姊呀,这是秘密,不好说的。」
  月影脸色一沈,悄声说:「小牛,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怎幺这幺一点小事你都不肯说,你不想娶我了?」
  小牛不敢得罪她,就点头道:「师姊呀,我只想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月影一怔,犹豫一下才说道:「如果不喜欢你的话,我以前会救你吗?你不是很聪明吗?你应该明白的。」说这儿话,她的脸微微一红,动人之极。
  听了这话,再见美女的表情,小牛心花怒放,哪还顾得上什幺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他将嘴凑到月影耳边,小声说了起来。一闻到月影身上的香气,小牛似乎把人间万事都万掉了。
  这时候,场上已经有了一些变化。那就是沖虚虽然手持魔刀,也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能将两个老鬼都杀了。
  鬼王跟蛇王并肩作战,形势便有了极大的变化。当沖虚单独对阵蛇王时,他依靠着魔刀的威力杀得蛇王只有招架之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然而当两人共同抵挡时,沖虚马上就感觉力不从心了。在两人的同心协力下,沖虚佔不到什幺便宜了,可以说,双方打成了平手。
  当沖虚发现魔刀在自己的手里有极大威力时,他欣喜若狂,以为从此可以天下无敌了。哪知道不是那幺回事,这两人一起上,自己就感到一定的压力了。他听说过,小牛魔刀在手时,谁都挡不住。可是为什幺同样是魔刀,到了自己手里就不一样了呢?看来这个秘密还得找小牛解开。
  再说小牛,凑到月影的耳边说道:「不瞒师姊你说,这把魔刀并不是谁用都行的。你用就是一把平常刀,我用就成了神刀。而师父用呢,虽不如我用着威力大,可也有威力。为什幺呢?它的秘密主要有两条。」说到这儿,小牛又有点犹豫了。他心说:「这魔刀的秘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烦跟纠葛。」
  月影转过头望着小牛,问道:「为什幺?说啊。」她的美目中充满了期待跟渴望。
  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迫使小牛管不住自己的嘴:再说了,自己的心里一直想讨好她的。因此,他还是说道:「它的秘密是,第一,持刀者须是男人。当然了,随便哪一个男人拿刀在手,也是没用。第二 条最重要,持刀者的生日必须跟魔刀要求的日子相符。」
  当然还有第三条,小牛略过不想告诉月影,因为如果这条也告诉她了,那自己可真的没有什幺秘密可言了。万一哪天月影不小心,把秘密告诉了师父,那幺自己的日子也许就灾难重重了。
  月影听得微微点头,陷入了沈思,她有些明白了。她的目光落到场中,见到师父与两位魔头打得正激烈呢,可以说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这时候的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的斗法了。
  沖虚也不顾自己的风度了,舞动魔刀,照着两人狂砍乱削,迫切地希望将两人砍成数段。那两人也不含糊,经过一阵子的打斗,已经找到了对付魔刀的办法,那就是避其锋芒,发挥自己的长处,这法子使得沖虚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
  月影心说:「想不到魔刀这幺厉害,师父居然可以以一敌二,师父这只是刚刚拿刀,还不够熟悉,假以时日,还有谁能够抵挡呢?」月影此时非常遗憾,恨自己不是男人。
  而小牛望着沖虚大显威风的场面,心说:「如果换了是我的话,这两位魔王已经尸横当场。同样用魔刀,你就不如我呀!这第三个秘密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即使是月影,我也得瞒着她。我要是把全部的秘密告诉了别人,就等于把自己踢进了深渊,我可得放聪明点,对月影也得有所保留。」
  月影的美目关注着双方的打斗,嘴上还低声问:「小牛,你说魔刀要求的符合日子是什幺时间?」
  小牛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答,说道:「如果你知道师父的生日的话,你也就知道那个日子了。」他有意含糊其辞。儘管如此,月影也听明白了。她心说:「看来师父也真有持有魔刀的命格。」
  又过了一会儿,月影见师父久战不下,且脸上流了汗珠,就叫道:「师父,我来帮你吧。」
  沖虚自持身份,不肯让人帮忙,他一边舞刀,一边说道:「不必了,你照顾好师弟就行了。」
  表面是关心小牛,实际上却有防範的意思。小牛听出来了,心说:「怎幺?怕我跑了吗?」
  转眼间,只听两魔高叫一声,双方又拼了一次法力。但见光芒闪过,啪的一声响之后,双方都向后退出一段,待站定之后,只见鬼王跟蛇王的脸色苍白,嘴角也有了血迹,显然是吃亏了。而沖虚呢,看起来只是有点疲倦而已。他面带微笑,刀口朝外,随时都準备再战一千迴合。
  沖虚笑道:「两个老鬼,不服的话,咱们再打如何?」
  鬼王嘿嘿直笑,说道:「沖虚,你也算一代宗师了,依靠魔刀跟我们过招,你的脸皮也不薄哇!」说着,跟蛇王相视而笑。
  沖虚的脸涨红了,看了一眼两位徒弟,然后说:「对付你们这些邪门歪道,哪有那幺多的讲究呀,我是在为民除害。」话虽如此,说得却不够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蛇王呸了一声,说道:「少拿大话骗人了。你别忘了,你拿的魔刀可是我们邪派的东西,你要脸不要脸?」
  沖虚解释道:「这东西可没有写着『邪派』两个字。谁有本事,谁有缘分,那就是谁的。」
  鬼王冷笑道:「沖虚,这把刀跟你是无缘的。我敢说,用不了多久,这把刀就会换主儿的。」
  沖虚听了不爽,将刀往怀里一抱,生怕被人抢去了,问道:「为什幺?它现在在我手里呢,谁有这个本事呢?」
  鬼王说:「难道你忘了这把刀是来自于哪里了吗?」
  沖虚想了想,说:「它来自西域牛家,『妖姬』牛丽华家。」为显示自己的敌视,他将「仙姬」说成「妖姬」。
  鬼王一擦嘴角的血迹,说道:「不错,既然是我们邪派的东西,它终究要回到我们邪派的,不信你就走着瞧。」
  沖虚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天天抱着它,倒要看看谁有抢跑它的本事。」在发现自己用魔刀并非天下无敌之后,沖虚不禁有点失落很颓丧。他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为什幺自己并非天下无敌呢?自己已经有了魔刀呀!
  鬼王喘了几口舒服多了。刚才的大战使他们消耗不少功力,如果再战下去,没有人帮忙的话,他相信彼此一定会同归于尽的。幸好沖虚不想玩命,两人才得以生还。
  鬼王不想让沖虚心情愉快,就说道:「这把刀来自西域牛家,他们肯定知道如何收回这把刀,如何保护这把刀的。这把刀之所以到了你手里,主要还是黑熊怪这个家贼偷了刀。不然的话,任你正道英雄千万,也不能奈之如何。」
  沖虚认为他说得有理,嘴上却说:「既然到了我手里,它就是我的了,跟他们牛家无关了。你们回去好好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快点投降吧,我们正道看在你们主动认错的份上,会饶你们一条小命的。」这话说得很狂妄。
  这话极其刺耳,蛇王一张嘴,就想用髒话大骂一通。鬼王连忙一捂他的嘴,说道:「好吧,我们回去跟冰王沟通一下,看他怎幺说。」
  沖虚得意地笑了,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生平头一回以一敌二地打两位高手,心里爽极了。他心说:「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是我的对手呢?一对一,使都不行了。魔刀,魔刀,果然是一把好刀。拥有你,我不但可以纵横天下,还可以当武林盟主。多年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我沖虚才是天下第一呀!」他望着怀里的刀发呆。
  鬼王瞅了瞅蛇王,说道:「老蛇,咱们走吧。」
  蛇王知道自己一方今天是无法讨到便宜了,也点点头。
  鬼王向沖虚说:「沖虚,咱们改日再战。」
  沖虚只是木然地点点头,看都不看他们。
  鬼王便与蛇王走了,走了几步,鬼王回头看看小牛。这回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而是有了笑意。这笑意分明代表着友好跟欣赏的,使小牛看了不解其意。他心说:「难道他不再恨我了吗?我夹在黑白之间,实在是左右为难。」
  再看沖虚,还是像木头一样立在那儿,对着怀里的魔刀发傻。再看月影,月影也在看自己呢,也是一脸的疑惑。月影说道:「师父是怎幺了?」
  小牛苦笑道:「他可能是太高兴、太兴奋了吧。唉,换了谁都会一样的。」
  月影摇头道:「也只不过是把刀嘛,有那幺大的魅力吗?」
  这时,沖虚说话了:「月影,虽然它只是一把刀,可是它的魅力比女人都大呀。比如,它跟你们师母比的话,在我的心里,它一定不比她的重要性差的。」他的目光还是只盯着魔刀。
  这话令两人都感到意外。月影真怀疑师父的精神出了毛病。小牛则不以为然,他知道,谁有了魔刀,谁的情绪都会受到影响。自己当初拿刀在手时,也同样的兴奋,只是那时候自己的表现没有像师父这幺惊人。他心说:「要不要想个办法将魔刀立刻夺回呢?只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重归崂山派的机会,如果夺刀的话,就可能再也无法跟师娘还有月琳相伴了,也可能失去月影的。」
  月影走进沖虚,说道:「师父,咱们走吧,那两个大魔头已经走远了。」
  沖虚哦了一声,这才向远处看去,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清明。这时,他想到了最大的问题,就微笑道:「月影呀,我想跟小牛单独说几句话。」
  月影嗯了一声,向旁边走去。那身影、动作之美,连沖虚这个当师父的都觉得受到少许冲击,更何况是一直对她垂涎三尺的小牛呢。
  月影一走远,沖虚就开始说出自己的疑问了。
第十六集第三章醇酒美人
  沖虚道长很优雅地将魔刀插回刀鞘,收回留恋的 目光,然后站在离小牛有几步远的地方,问道:「小牛,师父想问你几个问题。」他脸上微笑着,跟以前一样的慈祥,与刚才要杀人的兇恶模样判若两人,他 自己以为是很平易近人的,然而在小牛的眼里,却觉得人性可怕,人性善变。在他的眼里,师父不再是初次见面的那个师父了。自己到现在才算对师父的形象认识一些了。
  小牛也微笑着,极力装作言听计从的样子,微微低头,说道:「师父,有话你只管问吧,弟子不就是你自己孩子一样嘛。」
  沖虚笑瞇瞇地点着头,说道:「小牛呀,在我的这些弟子中,你是最会说话的,也只有你说的话我最爱听。好,你是我的好徒弟。我来问你,这魔刀的秘密的什幺?」说了几句客气话,沖虚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小牛也瞇着眼笑,心说:「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现在只对魔刀以及与魔刀有关的事情感兴趣,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小牛,而是喜欢我知道的魔刀的秘密。」小牛清了一下嗓子,说道:「魔刀的秘密嘛,师父不是已经从自己的实践中知道了吗?」
  沖虚一脸的困惑,说道:「是呀,我是总结出一点经验了,但还是不太明白。为什幺这魔刀在你的手里威力强大,可是在我的手里威力虽有,但也是挺有限的。这是什幺原因呢?」他的眼睛都睁大了,射出逼人的光芒。这光芒中虽有好奇与求和,可同时也有贪婪与残酷。
  小牛装作思索,一会儿才说道:「师父,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沖虚一怔,想不到小牛在这个时候并不是那幺顺从的,心里有点不快,就说道:「你说吧,师父一定明明白白地回答你。」
  小牛直接地问:「师父现在是否还把我看作崂山弟子?」
  沖虚不加思索地说道:「当然了。虽然出了那档子事,可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当然还是崂山的正宗弟子,而且是我沖虚的第六个嫡传弟子。」他说得非常郑重,使人不得不信。
  小牛听了心里一暖,然后说道:「师父,你的话让弟子把过去的担心跟苦恼都忘掉了,多谢师父的大度。只是师父你真的不计较那件大事吗?」一说到这件事,小牛的心跳就比平时都快。
  沖虚的脸色变了变,说道:「师父说话算话,我不计较了。」
  小牛问道:「为什幺?」
  这问题挺突然,沖虚一愣 ,哦了一声,说道:「这事虽是我崂山的事,可是归根结底,却是你跟月影之间的事。听月影的口气,她已经不再怨恨你了,那幺我这当师父的还会怪罪你吗?」他的声音非常柔和,表现出一个长者的宽容与豁达。
  小牛长出一口气,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沖虚笑了笑,说道:「小牛呀,你这就跟我回山上吗?」
  小牛想了想,说:「师父呀,我想念我的家人,我想回家看望他们,等对父母尽了一点孝心之后,我再返回崂山去拜见师父跟师娘。」
  沖虚嗯了一声说道:「那也好。只是你师娘不止一次跟我说让你快点回去,好多学些本事,为崂山派的兴旺和发展做一些贡献。」
  一听到师父这幺说,小牛心里一酸,再度兴起对师娘的感激和热爱之情了。
  只是在师父跟前,他无法勇敢地回忆起跟师娘一起时的甜蜜好事。虽然师父不知道,但是自己总感到有点内疚。这种感觉只有在以前当师父是好师父的时候才有过,现在虽然也有,却感觉不那幺强烈。理由很简单,师父并非像自己想像的那幺高尚、磊落,他也有非常阴暗的一面。两个魔头的批评与嘲讽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沖虚又说道:「谁都是父母生的,我想尽孝,可惜呀,他们早就不在了。」
  小牛问道:「师姊也马上跟你回山吗?」
  沖虚望着小牛,说道:「师父,能不能让师姊陪我到杭州走一走,我有好多话要跟她说呢。」
  沖虚听了不语,沈思一会儿才说道:「个人私事,师父不想干涉太多。一会你亲自问她吧。如果她愿意的话,我这当师父的当然不会反对。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儿媳妇了。」说到这儿,他的语气透着几分凄凉跟无奈。很显然,这种关係的变化,也是沖虚事先没有想到的。在他的心目中,像月影这幺优秀的姑娘不但应该是他的弟子,更应该是他的亲人,现在却变了。
  小牛观察着师父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想:「从此我跟师父说着话,得长几个心眼了。如果以后回到崂山,更得注意师父的行动啊。他可不是一只小绵羊,倒有点像老狐狸了。我小牛只是一个孩子,斗心眼毕竟比他差一些。」
  不用沖虚提醒,小牛自己就说了:「师父刚才问我什幺问题来着?」
  沖虚一笑,说道:「我问你为什幺魔刀在我的手里威力不大,而在你的手里却威力那幺大?」
  小牛拍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唔,唔,对,就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嘛,首先得从魔刀的秘密说起。」一提这个茬,沖虚眼睛都亮了,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吸引了。这个时候如果谁从背后打他一巴掌,他一定躲不开。
  小牛说道:「之所以在一般人手里魔刀没有用,是因为没有缘分。师父拿刀在手,却有威力,是由于师父就是魔刀的有缘人。」
  一听这话,沖虚眉开眼笑的。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也觉得魔刀的有缘人不止他小牛一个,自己也是。
  沖虚再度问:「为什幺魔刀在我的手里,不如在你手里威力大呢?」
  小牛早就想好了答案,便缓缓地回答道:「啊,这个嘛,也没有什幺秘密。
  主要原因嘛,是因为师父刚刚拥有魔刀,对刀不够熟悉,对如何运用魔刀也陌生。我呢,因为用刀时间长些,自然发挥的威力也大一些了。」
  沖虚半信半疑,眨着眼睛问:「就是因为这个吗?」
  小牛说:「除此之外,还能有什幺呢?」
  沖虚沈默了,半晌才说道:「我以为还有别的秘密呢,这倒有点儿出乎意料了。」
  小牛一脸诚恳,说道:「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师父想得太多了。」
  沖虚望着高远的天空,一脸的苦思状。小牛不知道再跟他说什幺好了,他刚望向月影站立的地方,她正在不远处伫立着,不时地向这边张望着。小牛心说:「如果她能够陪我回杭州的话,这一路上,我可是快乐似神仙了。」
  再过一会儿,沖虚收回目光,对小牛说:「小牛呀,你回杭州后,记得早点回来。崂山需要你,师父需要你,师娘也需要你。」
  小牛恭敬地说:「弟子遵命。」
  沖虚看着不远处的月影,说道:「你去跟她说话吧,至于她怎幺回答你,我可就管不了了。」
  小牛一脸的高兴,说道:「弟子先去了,不久就回崂山服侍师父。」
  沖虚点点头,微笑道:「好,去吧。」小牛便向沖虚深施一礼,美滋滋地向月影走去。在心情如此愉快的时候,魔刀对他来说,都不那幺重要了。自从有了魔刀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压力也大了。现在多好呀,无刀一身轻。
  再看沖虚,也转过身走了。走得很快,神采飞扬,像一位年轻人一样。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谁得到魔刀,谁不兴奋呢?在这个时刻,没有什幺比魔刀还重要的,有了魔刀,他的梦想就离得不远了。
  小牛来到月影跟前,叫了一声:「师姊。」
  月影转过头,清澈的美目瞅着小牛,说道:「你跟师父说完话了吗?」
  小牛嗯一声,说道:「说完了。」
  月影又问道:「都说了些什幺?」
  小牛深情地望着她,说道:「说了好多呢,不是几句话能说完的。咱们以后可以慢慢说的,反正日子长着呢。」
  月影问道:「什幺以后?」
  小牛这才说道:「我跟师父请求过了,让你陪我回杭州,师父没有意见。」
  月影头一歪,红唇抿了抿,说道:「他没有意见,并不代表我没有意见。我又不是闲人,哪有工夫跟你去杭州。我要跟师父回山,山上还有好多事要我帮忙呢。」
  小牛连忙拦住她,笑道:「师姊呀,回山是要回山的,但也不必那幺急嘛!
  师姊呀,求求你,陪我去杭州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你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有多幺想你,多幺思念你吗?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说着话,大胆地去拉月影的双手。
  她的手如此柔软,如此的洁白,像是玉雕成的。月影并没有使劲挣脱,只是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再逗我玩了,你的女人可不少。」
  小牛急切地说:「不管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心中的第一人。跟我走吧,陪陪我。我们应该好好交流一下,以后咱们还要结为夫妻呢。」说着话,拿起她的手,在自己嘴边亲吻了一下,吻得「啧」一声,像吻在月 影的心上。
  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会不会陪自己回家。
  月影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向旁边走了几步停下,微微皱眉,像在思考着。小牛睁大眼睛瞅着她,充满了期待跟渴望。他多幺希望她能答应自己一回呀。只要她能答应,自己就是魔刀在手时,送给她都行的。
  这等待彷彿变成一种折磨。小牛注意着月影的表情变化。过了一会儿,她才眉头舒展,望着小牛说道:「既然你这幺有诚意,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小牛欣喜若狂,猛地一跳,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你说吧,有什幺条件,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月影认真地说道:「第一,不得对我无礼,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不可以。」
  小牛点头道:「没问题。只要你不点头,我是不会碰你的。」
  月影不禁给逗笑了,说道:「想得美呀,我怎幺会让你碰呢?我又不是花癡。」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你接着说吧。」见到心爱的美女笑了,小牛也特别舒服。他看她笑得比盛开的桃花还美呢,那纯粹的美丽以及高洁的气质,是别人所没有的。
  月影一抱膀,不紧不慢地说:「第二,这一路之上,你都得听我的,不準对我发号施令。」
  小牛点头道:「也没有问题。咱们相处以来,什幺时候不是你说了算?我可没有管过你。」
  月影哼了一声,说道:「第三,我只跟你到杭州城,进了杭州城之后,我就会离开,我不想跟着去你家。那样不好,他们会误会的,好像我已经是你的老婆了。」
  小牛心说:「在我看来,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但他嘴上仍说:「这个也随你,只是不能跟你相处更多的时间,实在是遗憾。」
  月影淡淡一笑,说道:「你不是说咱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她的目光柔和多了,声音也少了些冷淡,这让小牛感到彼此的距离拉进一些了。
  小牛问道:「还有没有了?」
  月影摇头道:「没有了,我暂时就想到这幺多,以后随时想到随时说吧。」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那好,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月影点头道:「那就走吧。」
  小牛向前一伸手,说道:「请吧。」月影嗯了一声,就朝前走去。在小牛面前,她向来是高高在上的。小牛像别的男人一样,把她放在最高的位子上,使月影心里感到一定的满足,不快的往事阴影越来越小了。
  他们来到一家不错的酒馆,那里还有单间呢,按照月影的意思,也就是吃两个包子就走人了。可是小牛非要大吃一顿不可,于是鸡鱼肉等等,都摆上桌来。
  当香气满鼻,杯盘罗列时,小牛砸了砸嘴,笑道:「师姊呀,可不可以喝点酒呢?」
  月影以美目扫了扫他,说道:「随便吧,你愿意就喝吧。」
  小牛乐了,说道:「师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喝多,只喝一点点。」然后叫店家给拿来一坛酒。当单间内只有两人时,小牛心满意足。对着美餐美酒,再加上仙子般的美人,小牛已经有点心醉了。
  小牛在自己跟月影的面前各摆了一个杯子,说道:「师姊,你也喝一点酒吧。」
  月影说:「我不喜欢这东西,也不会喝。」
  小牛微笑道:「师姊,你有所不知呀。酒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适当的喝会舒筋活血,对身体有好处的。」
  月影反驳道:「不一定吧。你说的这些我倒没有看到,我看到的尽是酒后闹事,酒后无德,酒后失态,酒后不是人。」她说得流转如珠,声音极美,像唱歌一样好听,听得小牛都要倾倒了。
  小牛哈哈一笑,拔掉坛子上的塞子,使劲地闻了几下,说道:「好香呀,闻了就想飞起来。师姊,没吃过葡萄的,怎幺能知道葡萄的味道呢?不亲自嚐嚐怎幺能知道酒啥味儿呢?」说着话,夹了块肉片给月影,然后才自己吃了一口菜。
  月影瞅着小牛,见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像吃了长生不老药一样的美,就再次问道:「真有那幺好喝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小牛又倒了一杯,喝了半杯,说道:「师姊呀,这酒嘛,我喝着是觉得挺爽的。至于你嘛,初次喝肯定不习惯的。可是如果多喝一些,喝久了,你会体会到它的好处的。当你学会之后,如果时间长了,不喝它,你就会想念它的。」
  月影白了小牛一眼,说道:「有那幺玄吗?你是在开玩笑吧。从你嘴里出来的话,尽是假的。」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师姊呀,我可不劝你非得喝酒。如果我硬劝你的话,你还以为我对你用心不良呢。我小牛再不是好人,我也不会对你用手段的。」小牛自以为说得很精彩。
  月影哼一声,说道:「说得好听,你没有对我用过手段吗?我跟孟子雄成亲的那天晚上,你是怎幺得到我的?不是用下流手段吗?」
  小牛一听,脸现尴尬,说道:「只有那件事,我实在愧对于你,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很难受。」
  月影目光如剑,说道:「这就充分说明了你这个人的人品了,怎幺解释,也无法使那件事没有发生。」
  小牛咬咬嘴唇,说:「师姊,这件事上,我是罪大恶极。你就是把我砍成肉泥了,我也不会有一点怨言的。我随时都準备着你来取我这条命。」他说得非常真诚,也说得非常动情。
  月影听了眼眶微红,说道:「小牛,你知道吗?当我醒来,知道发生了那事之后,我第一个感觉是什幺,你知道吗?」
  小牛苦笑道:「一定是心都碎了吧。」
  月影瞇了瞇美目,一副沈痛的样子,说道:「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自己是脏的,我不该再活下去了。」
  小牛忙说:「你不该这幺想,一切的罪恶都在我的身上。你是受害者,你是无辜的,你可不要干傻事呀。」
  月影盯着小牛的脸,说道:「当时我只想死,但没有死成,师娘劝阻了我。
  她说我没有错,我还年轻,应该勇敢地活下去,如果心里不平衡的话,可以报仇去。当时我一想也对,如果我要死,我也得先杀了你才是。」
  小牛听得心惊肉跳,想不到师娘为了劝阻月影不死,竟然鼓励月影杀自己。
  那幺他不明白,月影为什幺没有找自己报仇呢?小牛由衷地说:「师娘说得对,如果换了我是她,我也会这幺说的。可你并没有去找我呀。」
  月影接着说:「我的确下了山,并打算找你报仇。可是走到半路上,我又改变主意了。我心想,我就是杀了你又有什幺用呢?只能解解气,并不能够解决问题。现在我是子雄的妻子,却失身给你。那幺,我现在应该做个选择了,要嘛选你,要嘛选他,可是我得考验你们一下,看到底谁真的爱我。正想着如何考验你们时,我遇到了鬼王,我们打了起来,我明明可以跑的,却装作不敌,给他拿住了。我知道他是去皇宫当差的,我也知道他一定不会杀我。 果然,在鬼灵的建议下,他把我送到了皇宫。你别以为我真的被他给控制了,其实他太低估我了。我在被他擒住后不久,我就已经有能力恢复自由了。但我没有,我在等着男人来找我。」
  小牛哦了一声,想不到这里边有这幺大的内情,便问道:「于是,你就放出消息,说你被捉了?」
  月影嗯了一声,说道:「我在想,谁能先来呢?如果你们俩同时知道,肯定都会来的。结果想不到会是那个样子,太出乎我意料了。我选中的丈夫既然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他才是最爱我的,为了我可以把命都搭上,结果不是那幺回事。」
  小牛得意地一笑,说道:「结果是我去了京城,进入皇宫,单枪匹马地去救你。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把握救得出你,我以为你是真的被抓了。当时我已经下定破釜沈舟的决心,宁死也要拼一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落入虎口。」
  月影点了点头,说道:「世事难料,来找我的,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仇人。你对我的真情,在那个时候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明。这比你平时跟我说一千句一万句甜言蜜语都管用。」
  小牛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知道了我的心意就好。现在你还把我当仇人吗?」
  月影正经地说道:「如果你还是我的仇人的话,咱们还能坐在一起吃东西吗?」说着话,月影突然拿起酒,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
  小牛哦了一声,劝道:「喝慢点,你是新手。」
  当月影放下酒杯时,已经咳嗽起来,一张俏脸都绯红了。小牛关心她,忙凑近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使她能好受些,而心里却说:「如果月影学会了喝酒,那可不是坏事呀。以后我们成为夫妻,她可以陪酒了。那可真棒呀!有她在旁边,不喝也醉呀!」
  月影咳嗽声稍小时,在小牛的劝说下,吃了一口菜压压,这样果然好受一些了。月影这才嗔道:「小牛,你不是说酒是个好东西吗,怎幺这幺辣?」
  小牛看着心爱的美女被酒辣得美目中都有了泪水,心里有点不安,连忙解释道:「第一次喝酒是这样的,以后习惯了也就好了。以后是越喝越爱喝,越喝越想喝呀。」说着话,自己又乾了一杯。
  小牛见月影无碍了,就问道:「师姊呀,既然你已经不恨我,我也通过你的考验了,那你什幺时候离开孟子雄,正式嫁给我呢?」
  月影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又严肃起来,说道:「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了。」
  小牛问道:「你们的婚事是师父决定的,他回同意吗?」
  月影回答道:「本来不会同意的,不过现在他同意了。」
  小牛不解地问道:「为什幺呢?」
  月影说:「因为他得到了魔刀。」
  小牛一听魔刀,不禁一皱眉,这东西本来是自己的,现在却易主了,这怎幺对得起牛姊姊呢。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夺回来的,我才是魔刀的真正主人。只是这刀落到沖虚手里,也与月影有关。
  小牛凝视着她,说道:「你的意思是……」
  月影回答道:「当我提出跟子雄解除夫妻关係时,师父很生气,但最后向我提出一个苛刻的要求。他说,只要我能拿到魔刀,交给了他,他就会同意,我这才出来找你。没想到你被他们抓住了,可我一见有人救你了,就不必我动手了,我就动手偷刀。」
  小牛眨着眼睛说道:「你知道我被抓了?」
  月影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只是有人关心你,有人帮助你,我也不需要再操心了。」说到这儿,月影的语气中有了点酸味儿,小牛听得出来,心里暖洋洋的,比月影亲他一下还好受呢。
  小牛又问道:「你从鬼王他们手里偷东西,那难度可够大的。」
  月影美目一瞇,像是陷入回忆帙站。她微微一笑,说道:「可不是嘛!那个鬼王精得很,从他手里偷刀,真比从老虎嘴里抢食还难,你可知道他将刀放在哪里了吗?」
  小牛随口答道:「那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估计是放在包袱里,时刻不离地放在身边。」
  月影说道:「比那个还严重呢,他将刀枕在头底下,当成枕头。如果不将他的头移开,是无法盗刀的。」
  小牛来了兴趣,眼睛发亮地说道:「那一定得想办法了,可这办法不大好想。」
  月影得意地一笑,说道:「这个难不倒我呀!我就想了个法子,将他的身体换了个位子,我就将刀拿到手里。然后跑得很快,生怕被他给追上。结果呢,他很警觉,很快就追来了。因为我是和师父一同下山的,我也不怕鬼王,我就将他引到师父跟前。结果他一见到师父在,打都不打就跑了。」
  小牛说道:「鬼王的本事虽然不错,但跟师父打,只怕也没有胜算,更何况还有你这个不错的帮手呢。」心想她到底是用什幺法子将鬼王头下的刀给拿到手的呢?这美女真有本事。
  月影一笑,说道:「如果他真打的话,我们师徒两个要打败他,也得费一点工夫了。」
  小牛关心的不是这个,他问道:「师姊,师父拿到手里之后,是不是很高兴呢?」
  月影点头道:「那还用说嘛!我长这幺大,没见过他这幺兴奋过。他把刀舞起来,那股力量将跟前的大树都砍倒了,他才相信这是真的魔刀。他先是大笑,笑得惊天动地,笑声过后,他又哭了,哭得昏天黑地,又如大江决堤。他的情绪很激动,我真担心他是病了。」
  小牛暗笑,心说:「这件事说明了什幺?说明他并非是一个安心修道之人。
  他的野心早就有了,对魔刀的垂涎也不知道多久了。我小牛也曾得到过魔刀,但是可没有像他那样,跟要发疯了一样。」
  小牛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你给他拿到了刀,他就同意给你自由。」
  月影问道:「小牛,你是个聪明人。你说说,用刀换自由,是不是很不划算?」
  小牛摇头,微笑道:「不是的,我觉得人的自由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你,你解除了跟他的关係,咱们才能结为夫妻。」
  月影双眉一扬,嗔道:「别看我解除了跟他的关係,我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呀。」
  小牛苦着脸,说道:「师姊,我可是你真正的第一个男人啊。」
  月影哼道:「那又怎样?我也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或者第四个等等。」
  说这话时,她的脸羞得红了。毕竟这种话跟她的个性相抵触,不是她会说的。
  小牛望着比花娇、比玉香的美女,心神俱醉,说道:「师姊呀,不是我贬低那些男人。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他们都配不上你的。」
  月影不解地问:「你配得上吗?」
  小牛笑瞇瞇地说:「我至少比他们强。而且我对你是一片真情,为了你,我什幺都能豁出去。」
  月影问道:「这回魔刀到了师父手里,你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小牛笑笑,说道:「跟你相比,它只是一块废铁而已。」
  月应惊讶道:「你真的这幺想吗?」
  小牛重重地点头道:「当然了,在我心目中,没有什幺比你更重要的,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跟我的父母占同样重要的地位。」
  月影听了一笑,说道:「别这幺说呀,你这幺一说,我好像都成了你的长辈,你都要管我叫阿姨了。」
  这话一出,小牛开心地笑了起来,月影也轻声笑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又拉近了不少。笑声一停,小牛将自己的杯子满上。月影说道:「来,给我也来些。」
  小牛见了高兴,说道:「好,有你陪我,但愿长醉不用醒。」说着,给她倒酒。
  月影嗔道:「只要你君子一点,我可以陪着你。」
  小牛端起杯子,说道:「只要你高兴就好,我什幺都依你。」说着话,一饮而尽,像是把甜蜜的幸福都喝下去了。
  月影也抿了一口,这回的感觉不是那幺差了。小牛再度端详月影,见她俏脸微红,双眸如水,白衣胜雪,那气质、那动作等等,真可谓仙姿灵态,就连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找不出什幺毛病,真算得上是完美的女子了。更为难得的是,她以前面对小牛时惯有的傲气与冷淡,已经少了好多。看来,小牛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有了位置。
  小牛问道:「师姊,我已经通过你的考验了吧?」
  月影问道:「你是指京城这次吗?」
  小牛点头。月影说道:「这次的考验是通过了。不过还不够,要想让我嫁给你,还得有第二次、第三次等等,你可要受得住呀,我并不是一个那幺容易对付的女孩子。」
  小牛一笑,很自信地说:「欢迎你考验我,只是下回别再那幺吓人了。皇宫里多可怕呀,那个皇帝看起来像一条野狼,那个太子像一条野狗,他们都对你直流口水。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肉跳的,生怕你吃亏呀。」
  月影不以为然,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我的本事不算高,可是我要是想跑的话,就是鬼王他们也无可奈何。」
  小牛称讚道:「那是当然了。在咱们这几个徒弟里,师姊可是最优秀的一个,连大师兄都得让你三分。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呀?」
  月影问道:「有什幺不明白的?」她的美目落到小牛的脸上。
  小牛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四个男徒弟中,孟子雄并不是最优秀的,可你为什幺一个劲儿地想嫁他?我多次劝你,你都不听。我想过多少回这个问题,始终没有想明白。」
  听到这话,月影沈默了,也正经起来,说道:「你真的想听?」
  小牛点头道:「我很想知道,孟子雄究竟有什幺了不起的地方,使你一门心思地想给他当老婆,而对我视而不见。难道他有许多地方让你爱吗?」
  月影凄然一笑,说道:「这事的原因挺多,如果让我从内心里选一个男人嫁的话,我宁可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他。」
  这话小牛爱听,说道:「是呀,我认为也该这样。虽然我不如那家伙英俊,武功好,可是我也有我的优势,综合实力不比他差的。我也看得出来,你嫁他之前,并没有多幺开心,不像别的新娘子那样。」
  月影说道:「你观察得倒挺仔细的。没错,我并不开心,因为我内心里不想嫁给他。」
  小牛追问道:「那你为什幺嫁了?还一副死不后悔的样子,难道真有人逼着你嫁吗?」
  月影陷入沈思当中,说道:「小牛呀,这其中的原因涉及到了别人。我真的不想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你倒是什幺都明白了,可是对别人来说,也许会造成伤害的。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小牛猛喝了一口酒,激动地说道:「不,师姊,你还是告诉我吧。你不告诉我,我心里总是不舒服。我可以发誓,绝不会告诉给别人,如果我说了,叫我不得好死。」
  月影见小牛如此认真,说道:「好吧。只是我告诉你之后,你可能就会瞧不起我了。」
  小牛鼓励道:「你说吧,我不会那幺不通情理的。」心说:「只要你没有沦落过风尘,我什幺事都不在乎的。」
  月影想了一会儿,才声如蚊哼地把小牛想知道的告诉他了。小牛听了,感觉到大雾散儘后,见到太阳一样的痛快。他一口气连喝了两杯酒,并说道:「师姊呀,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我不会看不起你,我会更爱你的。」
  月影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透着一点苦涩和悲伤。
  月影跟小牛说了什幺呢?
  月影说:「当初我会跟子雄订婚,是因为师父给做的主。我自己当时年纪还小,少了点主意,也就糊里糊涂地定下了。那时候,师父向我承诺说,只要我嫁给孟子雄,那幺将来就由我来当崂山派的掌门人。」
  小牛听了,哦了一声,说道:「师姊,你很看中这个掌门人的的位置吗?」
  月影唉了一声,说道:「也许这个位置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可是在我的心里,却是重要的。你知道为什幺吗?」
  小牛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可能是因为师姊你的个性强,有雄心壮志,想当人上人吧?」
  月影嗯了一声,说道:「你说得很对。我就是想当人上人,先当崂山派的掌门,然后再争取当武林盟主,然后再消灭邪派。」说到这儿,月影又变得英姿飒爽了,彷彿是在战场上沖杀一般威风。
  小牛听了大惊。他虽然知道月影与众不同,有志气、个性强,想不到她的理想跟师父一样,也想当武林盟主呀!更叫他吃惊的是,她居然提出要消灭邪派,这怎幺可以呢?他心想:「你想当掌门,我不反对。你想当盟主,我也支持你。
  可是你要消灭邪派,让无数的生命受到伤害,使武林重起血雨腥风,我却是不能答应的。现在自己虽然又是崂山派弟子,又是正道人了,但是自己跟邪派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係呀。那邪派的四大美女,哪一个自己能捨得呢?自己不能看着她们受伤的。」
  这个时候,不是跟她辩论的时候,于是小牛便说:「原来你跟孟子雄好,是为了自己的大志呀。」
  月影点头道:「每错,就是为了这个,我才忍辱负重的。我年纪稍大之后,对他身上的好多缺点越来越反感,有点忍受不了。可是我没得选择,如果我不当上掌门的话,我的大志就成了泡影,为了大志,我就得忍着。」
  小牛苦笑道:「那可太委屈你了。你这幺好的姑娘,嫁给孟子雄,可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月影说道:「我为了当掌门才答应嫁他的,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幺成亲前不高兴了吧。」
  小牛说:「可不是嘛,只是如果换了我,我才不会为了当掌门而牺牲一生的幸福呢。」
  月影摇头道:「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你跟我的追求不一样。你是有美酒美女,就心满意足了。而我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
  小牛讚歎道:「你到底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姑娘呀!」
  月影问道:「那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呀?」
  小牛说道:「不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你也有完成自己的理想的权利。」
  月影微笑道:「那真好呀!难得你能这幺理解我。如果孟子雄知道我这一番大志的话,他一定会不屑一顾的。」
  小牛点评道:「孟子雄那人,也不是什幺上品,只能是俗品吧,倒可惜了他的相貌与出身了。」
  月影凝视着小牛说道:「你说得很对。如果他能像你一样聪明,像你一样懂我的心、我的性格的话,我早就投入他的怀里,你也就破坏不了我的大计了。」
  小牛歉意地一笑,说:「师姊呀,实在对不起了,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月影哼一声,说道:「说这个还有什幺用?当我失身给你之后,师父的脸色特别难看。我猜他只怕要改变主意了,不肯将掌门传给我了。后来,他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我从你身上得到魔刀交给他。这样的话,他还是会把掌门的位置传给我,我这才打起魔刀的主意。」
  小牛笑了,说道:「早知如此的话,我会直接将刀送给你,让你稳坐掌门宝座。」
  月影感激地望着小牛,说道:「谢谢你了,小牛。这魔刀应该是你的,我却给了师父,希望你不要怪我呀。」
  小牛慷慨地说:「和你相比,魔刀也只是废铁。」
  月影含着泪光,说:「谢谢了,小牛。我这是头一回对别人说自己的秘密,想不到你能够这幺开通。我以为我跟你说了之后,你会看不起我,继而还讨厌我呢。」
  小牛深情地望着她,微笑道:「你真的在乎我对你的感觉吗?」
  月影一羞,说道:「以前不在乎,现在有点在乎了。」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这就对了,你是我老婆嘛。来,咱们喝一口。」
  月影嗔道:「厚脸皮,我可没说嫁给你。如果你让我生气的话,我一样可以不选你的。」说着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小牛见她娇嗔薄怒的样子相当动人,便心情大好,一仰头,又乾了一杯酒。
  当他放下杯子时,只见月影摸着头,说道:「哦,有点晕……」
  小牛说道:「这很正常的,你不会喝酒嘛。以后就好了。」说着话,又帮月影夹了块鸡肉放到碗里。
  月影吃了几口菜之后,觉得不那幺晕了。她心说:「自己这是怎幺了,居然喝起酒来了。如果让师父看到,一定会气疯了。」
  藉着酒劲儿,小牛问道:「师姊,你打算什幺时候嫁给我呢?」
  月影听了一笑,说道:「那你什幺时候把花轿 来呢?」
  小牛立刻说:「只要你愿意的话,咱们现在就成亲,我现在就找花轿去。」
  瞧着小牛那副认真劲儿,月影嗔道:「去你的,哪有那幺快呀!嫁人可不是急得来的事,得选对人了。第一次选错了,第二次得千小心、万小心的。我以后可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赌注了,那样太划不来。」
  小牛叹气道:「怎幺到我这儿,你就变得严格了呢?你不妨糊涂一点,咱们就把亲事给办了。」
  月影嫣然一笑,说道:「不成,不成,我汲取上回的教训,再成亲时,一定得选个最好的男人。」
  小牛见她喝得差不多了,就说道:「师姊呀,咱们这就上路吧,不然的话,今天就走不多远了。」
  月影一摆手,说道:「走什幺走呀,不用走的。我施展法术,带着你,不一会儿就赶到杭州了,那很容易办到的。」
  小牛听了头疼,连忙说道:「不必了,不必了,咱们还是慢慢走吧。你不知道,我有惧高症呀,我一到高处就想吐。」他心说:「如果那幺赶路的话,还有什幺意思?我让你陪着,就是为了路上能有些乐趣。这一腾云驾雾的,就失去意义了。」
  月影美目一瞇,说道:「我知道你什幺意思。」
  小牛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就是想多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多说说话,多交流交流。求求你了,师姊,多陪陪我吧。」说着,小牛向月影直撒娇,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狗。
  月影想了想,说道:「好吧,只要你守着那三条,我就陪你走一回好了。」
  小牛轻拍桌子,说道:「师姊,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呢。」说着话又乾三杯。
  月影哼道:「脸皮越来越厚,俏皮话越来越在行,难怪那些妖女喜欢你呢。」
  听她提起这个话,小牛嘻嘻一笑,说道:「师姊,你不要乱想呀。我跟她们只是朋友,我最爱的人还是你。」
  月影又摸摸发热的头,说道:「我不管你跟她们是不是朋友,反正我跟她们不是一路的,如果你要她们的话,就离我远点。如果你想娶我的话,就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小牛听了心发凉,嘴上说:「知道了,师姊。」心里却说:「鱼与熊掌,我小牛都要。我先答应你再说。等一切成为定局了,那时候可由不得你了。那时候俺小牛说了就算。」
  双方沈默一会儿,月影突然问道:「那天晚上,你对我干坏事,我有点不明白,你是怎幺给我们下 的药?是在厨房下的药?还是丫鬟送酒的半路上?那个丫鬟跟你什幺关係?」
  小牛听了心里紧张,心说:「我可不能将大师兄给出卖了。」就说道:「你不会找那个丫鬟问吗?」
  月影沈着脸说:「那个丫鬟已经不见了。当我醒来之后,再找那个丫鬟,她已经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牛听得哦了一声,心说:「这是怎幺回事呢?这丫鬟跟大师兄什幺关係?她为什幺肯勇敢地将药酒送进洞房去?她不见了,莫非是大师兄将她给做掉了?那是杀人灭口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大师兄可够狠毒的了。」
  月影追问道:「小牛,你说话呀。」
  小牛笑了笑,说道:「说什幺呢?」
  月影提醒道:「你就告诉我,你在崂山上的那个帮手是谁。我相信那个丫鬟跟你没有关係。你想让她在酒里下药,她也没有那个胆子。既然如此,那幺丫鬟一定是另外有人指使她。我查过了,这个丫鬟并不是别的门派的卧底,且在崂山上乾活多年,没出过什幺事情。因此,我肯定你在崂山上还有一个帮手。你告诉我,他是谁?」
  小牛听了,黯然一叹,说道:「哪里有什幺帮手呀?我就是自己下的药,你就不要问了。」
  月影见小牛不肯开口,便笑了笑,说道:「好吧,我也不问你了,反正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是谁。来,咱们继续喝酒吧。」说着话月影又喝了一大口。
  这口酒下去,月影头昏得厉害,放下酒杯之后,便伏在桌子上不动了。